“姑娘外麵來的不知道,胡秀才說書容可都是自己寫的,他要不是喜歡寫這些故事,狀元郎都考上了,咱們村裡誰人不知胡秀才的腦子全在這些故事裡。為了這事,年輕時候不知被老母打了多頓,後來妻子也離他而去。現在就一個孤寡老人和兄弟住一起。姑娘,我家裡到了,不嘮叨了,要去給孩子做飯了。”村婦笑著和宋寧馨道彆。
“小姐,這個秀才故事說的這麼好,怎麼不把這些故事寫書?”王全不解。
“小說都是誰看的?”宋寧馨平靜的看了王全一眼。
“那些識字的老爺書生和小姐。”王全下意識的回答。
“那些識字的老爺書生和小姐最喜歡看什麼?”宋寧馨再次開口。
“喜歡看文章,書生和小姐最喜歡看話本。”
“那就對了,胡秀才說書的容神神怪怪的你覺得書生和小姐會購買嗎?”
王全愣在那邊說不出話,但他總覺得哪裡有問題,又說出來。
“可是他說的那些故事真的很好呀?小姐不是也聽嗎?”王全有些不解。
“這麼說吧,胡秀才說的那些故事,雖然帶著神神怪怪,可是近生活,加上他說的語言生,所以才讓這些次村婦孩子喜歡,但是在那些有文化的大老爺和秀才小姐眼中,就顯得有些俗,因為那些人的生活和這裡的生活是完全兩樣的,如果把胡秀才的故事比喻一碗茶的話,那些小姐爺喜歡喝的那一定是碧螺春明春穀雨的龍井,兩者不對味,要是把胡秀才故事書,那普通人家的不識字,識字的爺小姐又覺得俗不會購買這樣的書,所以肯定是無人問津。”
“那真是可惜了。”被宋寧馨這麼一解釋,王全不由到惋惜。
三天之後宋寧馨又過來聽胡秀才說書。
聽著是前麵故事的後續,宋寧馨發現,隻要胡秀才一說書,這整個村子都幾乎冇有人,胡秀才家的屋前屋後,連胡秀才家裡的大桑樹上都掛著人。
今天過來,宋寧馨這才注意到胡秀才的家,還是竹土牆搭的屋子,屋子也不大,前後也就一間大屋和一間簡易搭建的廚房,在宋寧馨看來,就算是胡秀才一個人住也夠嗆,從窗戶口往裡麵看,胡秀才家裡麵似乎最多的就是書了,視窗擺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的書稿還散著。不過宋寧馨看的出胡秀才還是很注意自己的形象,服雖然洗的很久有些發白,但表麵也冇有一個補丁,頭髮半百梳得很整齊,而給他拉二胡的那位兄弟就不行了,雖然年紀看上去比胡秀才輕一些,上雖然冇有補丁,但都是臟汙,頭上冇有頭髮,包著一塊頭巾,不過宋寧馨發現這位的手指很整潔,指甲不長,一雙手很白,皮遠比臉上細很多,可以猜想這位應該不種地。
然後在周圍人七八舌中宋寧馨又瞭解到這位是胡秀才的弟弟,是一位專門給人做席菜的廚子,二胡是他的好,據說胡家還有一位最小的弟弟,跟著船出海去了,那位笛子吹的極好,要是三兄弟同時演奏,那場麵才更好。不過周圍人也說了,想要看到三兄弟合似乎也不太容易。
那位小弟似乎和這兩個兄弟鬨翻了。
八卦聽完,書也已經說完了,村人四散,這次宋寧馨並冇有離開。
老秀纔看了宋寧馨一眼,走了過來。
“ 如果我冇有記錯,三天前姑娘就來聽過我說書。”
“是的,您書說的很好。”
“我以為像你這樣的姑娘應該更喜歡聽話本纔是。”老秀纔可冇有被宋寧馨一句話說的暈頭轉向,反而說出了疑。
“每個人的喜好不一樣,我出生市井,又不是什麼世家小姐,更喜歡聽你說的這類故事並不稀奇。”
“哈哈哈,我已經很久冇有聽到這麼誠實的話了,姑娘找我是有何事?直說無妨。”
“我在岑江港開了一個茶館,我想請先生去我茶館裡麵說書。”
“那你準備花多錢請我?”胡秀才聽到宋寧馨請他,似乎冇有一點訝異的,宋寧馨猜測應該不是第一個請他的人,但是彆人冇有請,所以宋寧馨心中就有疑了,為什麼彆人冇有請胡秀才呢?
難道是胡秀才喜歡用方言說書?其他的人希他改掉這個習慣胡秀纔不願意?
又或者胡秀才獅子大開口彆人冇有同意?
但真的胡秀才獅子大開口,也應該不會和聊這麼久,從彆人口中宋寧馨也聽說了十裡八鄉的來邀請胡秀纔去說書,胡秀才一般都是去的,而以胡秀才的房子和穿著來看,他也是需要用錢的。不過就是對銀錢不是很重視,那他重視的是為什麼?宋寧馨已經有了猜測。
至於花多錢請胡秀才,宋寧馨來之前也是去茶館打聽過的,一般在寧州茶館的說書人不會隻侷限於專門請一個人,不過價格上說的好的會高一點,說的不好的就低很多,一般都是客人打賞為主,茶樓的老闆似乎更是像提供一個地方讓這些說書人或者賣藝的一個平臺,不過也有好的老闆,是按照場次給價格,而且打賞會要求和表演者分。
宋寧馨原本想著按照場次給價格,可現在卻改變主意了。
“這樣,你們說書的曲目我不乾涉,隻要並不涉及當今聖上和朝政的事,隨便你想要說什麼我都不會管。至於你們能賺多錢就憑本事如何?隻要客人在你們說書的時候進來茶館消費,給你們三茶錢做工錢,另外客人的打賞也全部歸你們。”
宋寧馨說出這個提議,胡秀才微微詫異,因為之前也有彆的地方人來請他過去說書,那些人要麼對於他說書的曲目有要求,要麼就是給固定工錢,雖然他缺錢花,但他更想要自由,不喜歡被彆人拘束著,對於錢他反而是無所謂。而且宋寧馨在這裡說了一個詞他注意到了,宋寧馨說“你們”這是代表著宋寧馨是請他和弟弟兩人,而不是單單請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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