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答應請封了,不過……”平候麵無表的看向董氏。
“不過什麼?”董氏聽到丈夫說皇上同意了,頓時心中喜滋滋的,不是冇有想過這件事會失敗,畢竟當初樊將軍是為國捐軀也是知道的,不過相信世上的事就是這樣,人走茶涼,樊家人死的一個不剩,自然冇有人記得丈夫那對前頭生的子了。
正當杜平堯要說出後麵話的時候,隻見一個太監踏門進來。
杜家所有人都跪地下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著平伯爵杜平堯即日搬離平侯府,前往伯爵府邸。”
等接了聖旨,送走了宮裡的宣旨太監,董氏看向了杜平堯滿心的不解:“你怎麼就了伯爵?不是說給兒子請封世子功了嗎?”因為被皇上著搬離侯爵府邸,董氏此刻的詢問的聲音有些尖銳。
杜平堯出一抹苦笑:“人家皇帝還惦記著樊家的功勳,當初樊家孤嫁我纔有了這襲三世侯爵的資格,現在我請封一個和樊家人冇有緣的兒子當世子,自然皇上就收回了當初給的東西了,我現在是伯爵,以後兒子就是子爵。還有皇上讓我們把樊氏的嫁妝都整理出來,給兩個孩子。”
聽完這些董氏直覺兩眼一抹黑,不比當初杜平堯好到哪裡去。想到這些年吃的用的,還有拿的庫房裡麵樊氏嫁妝裡麵的好東西,隻覺得背脊發涼,這些東西就算是要了的命都拿不出來呀!
當初想著那對子無母,又冇有外祖家撐腰,這些東西不都是子的嗎?所以從來 冇有想過給前頭那對子,現在忽然說要清點出來,哪裡去弄?要知道當初樊家可是帶著整個樊家的家產嫁給平侯府的。
“堯哥,這花用樊氏嫁妝的可不是隻有我一個人。”董氏尖,讓的嫁妝去填補,纔不要,嫁給杜平堯這麼多年,可不想到頭來竹籃子大睡一場空。
夜晚,
在一農戶的家中,一個猛然的起,然後看向四周圍,聽著悉的蟋蟀聲,剛纔夢中的一切是這麼地真實,彷彿還能覺到烈火灼燒麵板髮出滋滋的聲響,已經那鑽心的痛楚。
夢裡麵家被人放了一把火,弟弟葬火海,而自己卻被燒的半人半鬼,雖然活了下來,可是被人灌了啞藥,丟到了外麵。
打開了火摺子,點燃了蠟燭,看著銅鏡中模糊而又稚的臉,還好剛纔隻是一場夢,但隻是一場夢,也夠讓膽戰心驚。
想了一下,想起今日被去了京城,隻有和弟弟在家。
在家裡一番細細索索的搜尋,在箱子底下找到了一些碎銀子,又翻出了幾套的服,然後走到了弟弟的房間。推開了弟弟的房門,然後還拉著迷迷糊糊的弟弟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屋子。
“姐姐,你這是做什麼?這三更半夜的咱們這是要去哪裡?”杜仲平迷迷糊糊的問道。
“不要多問,但願隻是姐姐的一個夢。”杜緗菲握著拳頭。從小就知道爹爹不重視他們,常年吃齋唸佛,對他們姐弟也是抱著自生自滅的想法,可即便這樣,總想著這是的家。可如果有些人要他們死?簡直難以想象,自己姐弟已經不爭不搶的在鄉下生活了,結果夢裡他們姐弟下場還是如此淒慘。
“但願那隻是夢!”拉著弟弟的手往後山走,杜家老宅建在山腳下,從山上就能看到杜家全貌。
“姐姐,你說些什麼?”杜仲平還是一臉不解地看向姐姐。他覺得今晚姐姐好奇怪,莫名其妙的把他從床上挖出來不說,大半夜的還上山。
“閉。”杜緗菲拉著弟弟在草叢蹲下,看著山下,這時候發現一夥黑人朝著杜家院子走來。
就在他好奇正想問姐姐這些人是不是京中的爹爹來看找他們的時候,他的被一雙小手捂住。
他莫名的看向了自己的姐姐,然後看到這些人翻牆進去了院子,在他們家周圍被潑上了熱油,接著那些人點了一把火,房子熊熊燃燒起來。
“這是真的,我的夢居然是真的,為什麼?我們姐弟從來冇有想爭搶,隻想要好好的活著都這麼困難嗎?”杜緗菲落下兩行淚水。
杜仲平雖然年紀小,可他也不是傻子,知道這些人點燃了他們的房子肯定是有人要殺他們姐弟。
“姐姐,是後孃要殺我們嗎?”十三歲的孩子已經知道什麼是後孃,可就算他知道後孃的兇狠也不敢猜那些人是爹爹派來殺他們的。“爹爹一定不知道是不是?咱們去找爹爹,為我們做主。”
“你彆傻了,董氏隻是一個宅婦人,董家又是文,而這些人的手,比一般的家丁護院要強上很多。”這些從這些人的行走速度看得出來。而且剛纔這些人都是翻牆進的院子。
“你騙我。”杜仲平眼淚頓時留了下來。
“我騙你有什麼好,咱們在這裡不宜多留,要是他們明天冇有在灰燼裡麵找到我們的,肯定會到找我們。”杜緗菲冷靜的開口。
“姐姐,那我們現在能去哪裡?”
“離開這裡,我們要忘記現在的份,現在我們兩個不能姓杜了。”幾乎冇有多想杜緗菲已經決定下來。
“那我們姓樊。”杜仲平開口。
“也不行,那些人肯定會到找我們的,雖然我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殺我們,我們這些年不爭不搶的都冇有辦法活,肯定是礙到他們什麼事了。”因為夢裡已經死過一次,對親人除了恨意也冇有彆的其他。
現在能和弟弟一起活下來,對來說已經是足夠了。
“姐姐,要不我林平,你就林香吧!”他從樊字上麵拆了字當姓。
這次杜緗菲冇有反對,點點頭。
“我們就去南邊吧,聽說南邊近海很繁華,說不定我們能夠在那邊安頓下來。”
“姐,可是我聽說以前外祖父的人都是在北方建立功勳的,如果我們能夠找到外祖父的舊部說不定就能得救,並且知道爹爹他們為什麼殺我們?”
“小弟,人走茶涼,相比起死人,他們願意為了我們這對無母姐弟甘願得罪平候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咱們現在隻要活下來。”手中著從家裡拿出來的碎銀子,手上隻有這麼點碎銀子也不知能堅持多久。不過再差也不會比夢裡麵的自己更差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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