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宴,你這個時候過來,是不是有什麼壞訊息?”王叔通此時見到遲宴,心中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一顆心跟著提了起來。
他甚至已經打算好,真要是哪一天來臨,他就把孫黛給休了,甚至休書他都已經準備好了。隻是孫黛並不知道這件事。
孫黛這個時候聽到王叔通這麼說已經在幽咽,咬著自己的拳頭,這纔沒有讓聲音發出來。
“咱們進去說吧!”遲宴輕鬆的一笑,他知道要是這個時候再嚴肅一點,隻怕要把兩夫妻給嚇死,所以儘量放鬆表。
隻是遲宴不知,他平常這張臉皮很笑,這會兒笑起來,更是滲人,比不笑要滲人許多,王叔通見到遲宴這樣,心中更是苦了,越大的擔心了起來,好在他也是在朝為的人,見過了不大風大浪,加上這些日子的衝擊,已經對前途開看了許多。
進了大門,一路來到書房,這短短的路程,對於王叔通來說就好像走了一輩子這麼漫長。
進書房之後,王叔通也冇有顧的上讓人去倒水,倒是孫黛出去給幾人倒水去了。
“你這次來是為了何事?”王叔通把手背在後,看著遲宴皺著眉開口。
“二舅舅,您放心,我過來不是壞事。”遲宴這個時候也看出了王叔通的張,於是說道。要是他過來有事豈能是就這麼幾個人來的?起碼是帶著整個黑冥衛一起過來。
這個時候王叔通彷彿纔看到跟在遲宴後的高興,他這才放鬆下來。也是,最近是他神太過繃,要是真出事了,寧馨也不會不提早說。
“你說不是壞事那是何事?”
遲宴這個時候向後的高興看了一眼,倒不是他不方便聽,而是讓他去外麵守著,不讓人靠近,畢竟這件事非同小可,越是知道人越好。
接到了遲宴的眼神,高興隨即退出書房門,臨走的時候還把幾人將書房門關上。
王叔通麵無表等著遲宴開口。
遲宴也冇有廢話,長話短說將大算要做的事簡的說了一遍。
聽得王叔通那是心驚膽戰,他這輩子都冇有做過這樣的事,要是被人揭穿,就算是遲宴和宋寧馨都是要被殺頭的。
他目極為複雜,又帶著容。
想到宋寧馨夫婦居然為了他們王家能做到此,隨即他又覺到愧了起來。
當年,兩兄妹蒙難,他這個做舅舅的居然冇有能夠及時出援手,要是那時候他出一把援手,兩兄妹的日子肯定會更加好過一些,然而現在宋寧馨卻是以德報怨。
遲宴並不知此時的王叔通思緒已經飄到了不知什麼地方。
他道:“二舅舅,目前這是我們能想出來最好的辦法了。”
“你們辛苦了。不知這個模仿字跡之人找到了冇有?要知道這是最難的。”
“舅舅,我過來就是為了此事,我來向您介紹,這位是宿空先生。”遲宴將宿空推到了前麵。
“宿空,這位是我夫人的親舅舅,在王家排行第二。”
“宿空先生?!”王叔通略帶疑的看向對方,隨即眼睛亮了起來。
“您是宿空大人!”王叔通雙眼瞪得老大,不敢置信。
“二舅舅這是認識宿空先生?”遲宴瞪大眼睛。
“當然,宿空大人是,說起來宿空大人也是蘇先生的徒弟。當年才華冠絕京城,被先帝親封為太子伴讀,後考中狀元,輔佐聖上登臨大寶,但宿空大人卻是功退,你們黑冥衛裡麵難道冇有尋找宿空大人的任務嗎?我記得宿空大人離開之後,皇上甚至張了捉拿公告。夠來蘇先生出麵這公告才撤了。”
遲宴搖頭:“我並不知此事。”以前暗衛並不是他當家,所以他並不知,而對外的都是丁元,這麼說是丁元不想找人了?
“王大人,同名同姓罷了,我就是一個老道士,哪裡是什麼宿空大人?你口中的宿空大人我也知道,傳說那是如謫仙一般的人,你瞧瞧我這張臉?稱的上是謫仙嗎?宿空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臉湊近了王叔通讓他看個明白。
王叔通瞧著宿空臉上又黑又乾瘦,走路姿勢還微微拱著背,這樣的人和當初他在街上看到騎在白馬上如天人降臨一般的俊朗神的男子,完全是兩回事。
“應該是我認錯人了。”王叔通想著這位既然冇有改名字還能在京城混跡肯定不是那位蘇先生的徒弟宿空大人了。
“那你們這次過來不單單隻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吧?”王叔通有些迷道。
“自然,我們其實找的是您的夫人,因為要仿作那份信需要用到的墨裡麵要加一種礦,而孫家既然是製墨起家,應該對這種融合之並不陌生。”遲宴開口道出此行目的。
“我去夫人。”
王叔通打開書房的門,這時候看到孫黛已經過來了,捧著一個托盤站在高興的不遠,顯然是被高興攔下來的。
見到門打開,高興這才側,讓出位置。
“我去換一壺茶,這茶水涼了。”孫黛說道。
“夫人,茶水不重要。”王叔通道,孫黛一愣還不懂他這麼說什麼意思。
“二舅母,剛纔多有得罪了。”遲宴向孫黛賠禮。
“無需客氣,你們在談重要的機,我也不便知道。”孫黛微微一笑,倒是不怎麼介意,知道事有輕重緩急,既然遲宴能夠帶著人過來,肯定是重要的事和相公相商。
“你們製墨的事可以問我夫人。”王叔通將孫黛拉了過來,拿過了手中的茶盤。
“什麼製墨的事?”孫黛一頭霧水。
“二舅母,我們想要在墨中加一種礦石和植不知能不能融合?”
“你這事問彆人不知,問我那就真的問對人了。”微微笑道:“但也不是所有礦都能融合,不知你們要融合的是什麼礦?”孫黛側頭看向他們。
遲宴和宿空的眼神相撞,遲宴隨即道:“還冇有給二舅母介紹,這位是宿空先生,這墨就是先生所要,就由先生同二舅母細說吧!”遲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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