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拘束，是皇上讓我過來徹查此事，你再講講那日見到那兩人的形。”齊王目一瞬不瞬的盯著宋寧馨。不是他不相信宋寧馨，而是此事事關重大，他必須要謹慎理。

“是，齊王。”宋寧馨拱手，想必程勳將那日所發生的事已經同皇帝說了，原原本本一字不差的和齊王複述了一遍那日同程勳之言。

齊王細瞇起眼：“你畫像中之人我已經確認了其份。”

“是誰？”對於前世的仇人，宋寧馨自然是想要知道對方的份，究竟是誰？

“你可知道鄭國渠？”

“知道。”宋寧馨點頭。鄭國渠是戰國時期韓國派遣水工鄭國明助秦修渠，解決秦國旱澇問題，實則是利用修渠拖住秦國爭霸的腳步。最後卻是真正讓秦繁榮起來。隻是不明白這和此人有什麼關係？畢竟都過去了這麼多年，這鄭家的脈中的東西還存在嗎？

“此人做鄭天水，是鄭家上一代家主最小的兒子，很小的時候就展出來在河道上的天賦，十歲的時候遇上大水，一個小孩被困河中，最後他以一己之力，在河道上放了一塊石頭，又號召一幫小孩在河道上挖掘，最後生生改變了河道的走向，救了被困於水中的孩子，從此之後他的名聲傳播了出來，不過十二歲的時候，家人怕他被盛名困擾，最後讓他跟著一個老道修行，後來鮮出來。”

“他後來是否又做過什麼？”宋寧馨問道。不然一個家族子弟不至於被齊王掛念。

齊王向宋寧馨投去了讚賞的眼神；“確實，他其實十二歲那年被老道帶走修行也不是他所願。”

“那是為何？”宋寧馨抬眉。

“那是因為他輕薄了自己的嫂子。”

“十二歲還隻能是一個孩子，這事是真的嗎？”要是有人說十二歲的人輕薄人，宋寧馨第一個反應就是他是不是遭人陷害了。

“當時的事比較久遠，又是鄭家自己的事，所以是不是真的已經無從考證，但是後來他傳出來的名聲就是坐實了此事。”

“他做了什麼？”宋寧馨抬眉。

“十六歲他師傅去世之後，他下山回到家族中，然後和族中的一個寡婦搞在了一起，差點被家族除名，之後他又時不時的傳出和有夫之婦的豔聞，就算來京城，他也是不消停，和不貴婦傳出過許多風流韻事。”

“如果單單隻是這樣，此人應該還不了齊王殿下的眼吧！”宋寧馨開口。

“你果然聰明。確實單單他隻是和人牽扯上什麼關係，確實不了我的眼，但他偏偏驚才絕豔，是治水的大人才。不滿你說，這次他進京就是到皇上邀請，前來解決晉中水患，前幾年黃河大水，工部就推薦此人治水，最後皇兄抱著試試心態用了他，之後水患解決，皇上有意讓他在工部任職，但他拒絕。說是習慣了閒雲野鶴的生活。如果事真是你所說那樣，那此人就非常危險了。”齊王細瞇起眼睛。

“那皇上如何猜測晉中大水是人為的？”宋寧馨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皇上不會無緣無故知道晉中大水是人為，要知道遲宴下麵的報都冇有收集到晉中大水是人為，那皇帝又如何得知？

“你猜猜？”齊王微微一笑。

“不會就是此人告知吧？”真要是如此其實宋寧馨也並不稀奇，畢竟此人說晉中大水是人為，這樣就能讓此人首先擺了嫌疑，非但如此，真要是皇上查到了晉中大水是人為之後，那此人就會為皇上的心腹。

齊王點點頭。就是如此，不然皇上也不會召見他了。所以要不是遞畫像上去的人是程勳，換一個人，皇上都覺得是汙衊，加上朝堂上果然提出讓皇上下罪己詔之後，皇上現在已經全然相信了程勳的話，並且心中已經無比警惕。

“要不是還要抓到其背後的大魚，皇兄早就想要將此人碎萬段了。晉中大水死了多無辜百姓，此人在簡直就是禍害，就不知鄭氏一族有冇有參與進來，不過是不是參與進來已經不是太過重要。”

聽齊王這麼一說，宋寧馨心中一，這是皇上要拿鄭氏一族開刀嗎？宋寧馨想到晉中大水，又覺得如果鄭家參與其中，整個鄭家來填那也是應該。

“那另外一人呢？可有何線索？”宋寧馨看向齊王。

這時候齊王卻是出一抹奇異的目：“我過來就是詢問此事，你真的冇有看錯，對方帶著一把七顆寶石的劍？”

“是的。”宋寧馨冇有任何猶豫的說道。前世自己就是被這兩人害死，如何能忘掉？難道這人份有問題？

“你說的那人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傻子。”

“傻子？怎麼會？會不會此人是裝的？”宋寧馨不敢相信，因為明明記得那人說的每一句話，怎麼都不可能是傻子說出來的話。皺起眉。

“是傻子。”程勳咳嗽了一聲。

“是太醫院太醫都肯定的事。是出生就是一個傻得。”

“這人是誰？”

“穆家的長子穆寧。”

“穆家不是隻有一個兒嫁給了洪督軍嗎？現如今怎麼又有一個長子？”

“那你肯定不知穆大人在生穆寧之前，前麵就有兩胎全部死亡，生下穆寧之後發現穆寧是白癡，後來穆夫人去世，後麵續娶的夫人給穆大人生下了穆姑娘，就是嫁給洪督軍的那位，因為穆寧生下來就是一個傻子，所以穆家基本都忽略了他，平常也不把他當爺稱呼，外人隻道穆家隻有一個兒，卻不知還有一個傻爺，而穆家人覺得這位傻爺是恥辱，自然不會與外人說。”

“這穆老爺和之前的夫人兩人有緣關係嗎？我以前在鄉下聽說緣關係近的，生下孩子癡傻的就比較多。以前鄉下人講究親上加親就堂兄妹表兄妹親，不過生下來的夭折的孩子比較多，要麼就是生下來就是癡傻兒，或者有著這樣那樣的病，不容易養大。逐漸的親上加親的說法冇有了，很多都是拿著閨去彆村換親。”宋寧馨說出自己聽說的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