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約轉讓書這事兒,以後再不會有的。
淩畫很放心。
蕭枕一臉“你的腦子裏都想的是什麽東西?”的神,看著淩畫說,“我的意思是,他不是要將婚約轉讓給許子舟,而是讓許子舟別惦記你。”
淩畫更是氣笑,“蕭枕,二殿下,我可謝謝你,若你說的這是真的,我做夢都會笑醒。”
宴輕還沒喜歡上,怎麽會讓許子舟別惦記?這幾天在天牢裏教許子舟下棋,深夜送他回府,跟他說過,他半點兒表示都沒有。
蕭枕:“……”
他忽然不想說話了。
淩畫看著他,覺得他長大了還不如小時候可,最起碼,小時候還是個傲的故作穩重的小孩,長大了不穩重了不說還腦子裏一天到晚不想大業想七八糟的什麽東西。
問,“你找我說有事兒相商,是關於蕭澤和溫家?還是關於許子舟?”
“關於蕭澤和溫家。”說起正事兒,蕭枕不再理那兩個今兒湊巧進了雲香齋的人,“許子舟京兆尹府尹的位置還有什麽懸念嗎?”
“沒有,我說讓他坐上京兆尹府尹的位置,他就一定能坐上。”淩畫很有自信,“陛下除了他,沒有別的人選。”
蕭枕點頭,臉晦暗,“的確。哪怕是破格提拔不夠資曆的人,他也不會重用我。”
到如今,他還隻是在工部擔任了個閑職。
“閑職也沒什麽不好,不做就不會錯。”淩畫喝了一口茶,“如今陛下春秋鼎盛,用不著太著急,多做反而多錯,蕭澤就是因為做的太多了。”
蕭枕想想也是,“沒想到蕭澤真舍得因為溫氏給程良娣下毒,而將溫氏關進了水牢,如今半點兒也不顧忌溫家,上折子將他貶為了侍妾,他是不想要溫家了?”
“蕭澤對太子妃溫氏的厭惡,怕不是一日兩日,而是日積月累,實在忍不下去了。東宮如今隻有柳側妃生了一個兒外,沒有男嗣,溫氏三年無所出,屢次殘害東宮侍妾,再加上溫家對上我沒得了好不說,還牽累他,他近來總是給溫家屁,怕是也惱了溫家。”淩畫道,“程良娣不過是一個引子,不過沒想到,這個良娣,不顯山不水的,反而是東宮最寵的那個。”
蕭枕懷疑,“溫氏若是真給程良娣下毒,不該用能解的七日殺,應該用救不了的劇毒才是。”
“這個不重要,東宮那麽多人,作一團,趁機利用程良娣陷害溫氏也不一定。”淩畫倒沒想過程良娣自己服毒,溫氏在東宮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想死的人,大有人在。
蕭枕也覺得不太重要,一言帶過,“蕭澤不可能真不要溫家,溫家有三十萬駐軍,他不可能撒手。如今一怒之下關了太子妃溫氏,把這件事鬧大,父皇讓他上折子請廢太子妃,他還就真請廢了,那麽,他拿什麽來與溫家繼續保持關係?僅憑一個溫侍妾嗎?”
“溫家還有兒,嫡係還有二小姐,旁支還有許多。蕭澤請廢一個溫家的太子妃,就還能再娶一個溫家的太子妃,而溫家,放棄一個兒不算什麽,還有兒,溫家保了蕭枕三年,耗心費力,不會半途而廢的,這就是賭徒,已賭上一半家業了,另一半家業不堵上去,豈會甘心?”淩畫覺得若是所料不差的話,事應該是這個走向,“你說陛下早先想讓你娶溫家的二兒,如今你不必為此心煩了。”
蕭枕鬆了一口氣,“若是這樣,那還好了,我就怕他打涼州的主意。”
“周武不傻,他不可能投靠蕭枕。陛下能夠準許他再娶溫家的兒,也不會準許他左手拉著幽州總兵,右手牽著涼州總兵。陛下豈會讓他背後的靠山太大?幽州和涼州加起來六十萬駐軍,這是後梁的三分之二兵權,陛下再倚重喜歡他,也不可能早早給了他。讓他娶溫氏,已是厚了,天家的父子之,再多也沒有了,更何況,如今因為陳橋嶽,陛下已怒了他,目前雖還沒對他懲罰,但若真不懲罰他,那就是比懲罰了他還要嚴重。”
蕭枕冷笑,“給他一個圈套他就鑽,什麽豬腦子。”
淩畫笑,“咱們幫了周武那麽大的忙,二十萬軍糧是我與蕭澤掐了一架才順暢地送去了涼州,周武卻模棱兩可不答應投靠跟我打太極,待我大婚後,打算親自去涼州一趟,周武若是可用,我們省事兒極多,若是不可用,就換了涼州總兵,雖然麻煩些,但涼州的兵馬,是一定要爭取過來的。手裏有兵馬,才有底氣。”
蕭枕點頭,再三強調,“反正我不娶周武的兒。”
“行,我知道,不必強調了。”淩畫沒意見,自己喜歡宴輕,想方設法要嫁,沒有理由按著蕭枕的頭為了大業而娶人。
“朝臣們如今又有心思盯著太子妃的位置了,你說,有沒有可能,父皇不會讓他再娶溫家的兒?徹底打斷他與溫家的聯係,哪怕不是讓他娶涼州周武的兒,會讓他娶別的比較弱的妻族為妃?”蕭枕問。
淩畫搖頭,“不會,陛下目前沒有換太子的打算,為了穩固朝局,不會行此事,十有**,還有溫家的兒東宮,你的路還遠。”
蕭枕冷笑,“是我低估父皇了,他對蕭澤,厚得多,哪怕蕭澤沒什麽優點。”
淩畫勸他,“別鑽牛角尖,你不是從小就知道你沒有父,也不需要父嗎?所以,被父溺長大的孩子,就如蕭澤一樣,也沒什麽好,不值得你生氣。”
蕭枕功被寬了,冷意頓消,“被你這樣一說,我不知道是不是該可憐蕭澤了。”
淩畫笑,“他的可憐,以後多的是。”
二人聊完正事兒,淩畫拉響了鈴鐺,有人立即送來晚飯。
蕭枕吃過飯後不想走,對說,“陪我下棋。”
淩畫看了他一眼,“下幾局?”
“下到我不想下為止。”蕭澤不想這麽早回去,也不想去找宴輕。
淩畫對於蕭澤無傷大雅的要求,隻要不底線,基本都答應,如今見他這樣說,似乎也猜到了他的心思,沒打算與他唱反調,“行啊。”
反正,也沒打算在這裏與宴輕打照麵。
宴輕自然不知道今日淩畫也來了雲香齋,他真相信書所說,淩畫累了,在家裏早早歇下了。
進了雲香齋後,宴輕點了玉茗香,許子舟點了幾個小菜,知道宴輕有傷,沒點酒。
雲香齋的茶藝師傅是一位老師傅,十分出名,沏得一手好茶。
宴輕看著老師傅沏茶,等著老師傅沏完茶,他品了一口,沒說話。
老師傅下去後,許子舟見宴輕喝了一口不再喝了,問,“小侯爺,這茶,你不是最喜歡?”
宴輕懶洋洋地說,“沒有我未婚妻沏的茶好喝。”
許子舟險些繃不住臉,若不是以前從淩雲深和淩雲揚口中聽說淩畫沏得一手好茶,他幾乎以為宴輕今兒是故意來打擊他的了。
他不聲地看著宴輕,盡量讓自己的麵部表不異,“哦?淩小姐沏的茶比這雲香齋的茶藝老師傅沏的茶更好?”
“嗯,更好。”宴輕點頭。
許子舟笑,“怕不是因為淩小姐是小侯爺的未婚妻,隨便倒一杯水,你都覺得好吧?”
宴輕挑眉,“你看我是那樣的人嗎?”
他有未婚妻也不是自願的,怎麽會因為隨便倒一杯水,就覺得好?
許子舟噎了一下,覺得宴輕這樣反問他還真沒法反駁,宴小侯爺素來好就是好,壞就是壞,分明的很,在他眼裏心裏,沒有把壞的說好的這一條。
他笑,“可惜在下沒喝過淩小姐沏的茶,不知道更好的茶沏出來是什麽樣?”
宴輕彎了彎角,“是可惜,畢竟,你沒有一個會沏好茶的未婚妻。”
許子舟:“……”
紮心!
他合理懷疑宴輕這一句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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