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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妝》第九十八章 起床氣

第二日,清早,宴輕惦記著釀酒,不用人喊,自己早早就醒了,來找淩畫。

他來的太早,天還沒亮,淩畫還沒起。

琉璃也沒起。

不止琉璃,紫嫣和紫夏也沒起,整個後院靜悄悄的,連鳥聲都不吵人。

宴輕立在後院門口,回頭看雲落,後知後覺地問,“我是不是起早了?”

雲落點頭。

宴輕問,“什麽時候起床?”

“辰時。”

宴輕看看天,距離辰時最還有一個時辰,他原地跺了一下腳,沒什麽耐心地說,“就不能早起一會兒嗎?”

雲落莫能助,“主子沒有特殊況下,每日都是辰時起。”

宴輕看看閉的院門,來回走了兩步,“若是我進去喊醒的話……”

雲落眨眨眼睛,“主子有起床氣。”

宴輕腳步一頓,“我喊也有起床氣嗎?”

雲落搖頭,“應該不會。”

主子怕是不得的小侯爺進的閨房去喊醒,樂還來不及呢,氣什麽?

宴輕得了雲落的肯定放心了,對他吩咐,“拍門。”

雲落上前拍門,一下又一下,讓咚咚咚的聲音傳了進去。

琉璃打著哈欠從裏麵走出來,“誰呀?”

“我。”雲落出聲。

琉璃打開了院門,見門口不止站著端,還有宴輕。愣了一下,“辰時二刻吃早飯,小侯爺是不是來的也太早了?主子還沒起呢。”

宴輕道,“不早,天快亮了。”

琉璃看了一眼,東方天空剛白,哪裏就快天亮呢?又看向宴輕,發現宴輕的目已看向閉的主屋房門,恍然,小侯爺這是急著釀酒呢。

默了默,讓開門口,把事實說給宴輕聽,“沒有特殊況,小姐每日辰時起床,若是被人提前喊醒,會有起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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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難道不特殊嗎?”宴輕反問,“我們昨兒說好的,今兒一起釀酒。”

琉璃故意說,“不算特殊吧!小姐以前待過,除了陛下有召,或者東宮的人殺進淩家了,天塌了的大事兒才喊,其餘的,對於小姐來說,都不算事兒,不準把提前喊醒。”

宴輕皺眉,一臉我不管的神,吩咐琉璃,“你去喊。”

琉璃搖頭,“我不敢。”

“就說我讓你喊的。”

“那我也不敢。”琉璃依舊搖頭,一臉拒絕,“我曾經喊過主子,被主子罰掃了一個月的院子,我再也不想掃院子了。”

言外之意,小侯爺又不會幫我掃院子,我幹嘛要幫你?

宴輕想說“我幫你掃院子”,還沒出口,又吞住,他也不要掃院子,掃帚掃起土,嗆死了。

他頓了頓,“我讓端幫你掃院子?”

琉璃心裏為端默哀三個數,雖然很想讓端掃院子,但還是為了小姐的幸福不能答應,於是,繼續搖頭,“別說端了,就算小侯爺自己幫我也沒用,主子罰人,沒誰能代替的。”

宴輕沒轍了,“那怎樣才能讓自己提前醒?”

琉璃搖頭,“沒辦法,小姐睡眠質量很好,每日準時辰時醒。不過……”

刻意停頓了一下,猶豫地回頭看了一眼,掙紮了一下,低聲音小聲說,“不過若是小侯爺親自進去喊醒小姐,也許小姐見是你,不會撒起床氣,也不會發脾氣的。”

宴輕看看雲落,又看看琉璃,忽然笑了一下,“你們怎麽這麽確定,我喊不會對我發脾氣撒起床氣?”

琉璃一臉“您真的不懂嗎?”的神,簡單指明,“您的份比我們都貴重,是小姐的未婚夫,小姐對於您有求必應。自從聖旨賜婚,小姐事事都以小侯爺的要求為先,我們可都是看在眼裏的,小姐從來沒對誰這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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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不假,哪怕是蕭枕,淩畫雖然為他做了無數事兒,也沒為他繡過一針一線。

宴輕想了一下,貌似覺得有理,點點頭,走進院子。

他來到門口,手輕輕一推,門便開了,他抬步進了屋,穿過外間畫堂,來到裏屋門口,剛要抬手,忽然頓住。

他想起,淩畫的閨房,以及滿屋讓他不適應的幽幽暗香。

他撤回手,轉回,又抬步走了出去。

琉璃本來以為事兒了,沒想到轉眼就看宴輕又走了出來,不解,出疑,“小侯爺?您不喊小姐了?”

“不喊了。”宴輕語氣不好,“我等著。”

琉璃:“……”

還以為,宴小侯爺迫不及待的樣子,一定會衝進去的,這是顧忌男大防了?他與小姐都是未婚夫妻了,還有兩個多月就大婚了,有什麽男大防可顧忌的?

看向雲落。

雲落一臉木然。

淩畫晚上的睡眠的確是好,習慣也很好,辰時,準時醒了。

子,覺得玉膏還算是個好東西,至今兒舒服多了,,一件件穿了服,慢慢地下了床,雖然走路依舊不利落,但好歹能自己走了。

琉璃在門口喊,“小姐起了嗎?”

“起了。”

琉璃端了清水盆進來,放在盆架上,低聲音對淩畫說,“小侯爺一個多時辰之前就來了,如今在外麵等著呢,臉有點兒臭。”

淩畫一怔,“他怎麽來的這麽早?”

琉璃聳聳肩,“對您釀的酒迫不及待?”

淩畫小聲說,“那你怎麽不喊醒我?”

若是喊也舍不得讓宴輕等一個多時辰啊,總要早起的。

琉璃歎了口氣,將前因後果說出,“本來我想讓小侯爺自己進來喊您,才說了我不敢喊您,誰知道,他明明都進到外屋到裏屋門口了,又改了主意,轉出去了,說等著您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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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測,“難道小侯爺是舍不得喊醒您?”

淩畫琢磨了一下,搖頭,“他不是舍不得喊醒我,他大約是沒敢進來喊醒我。”

琉璃懷疑,“這世上還有宴小侯爺不敢做的事兒嗎?”

不覺得有,連皇宮都不進,連陛下和太後都躲著,他怕什麽?

淩畫輕笑,“他啊,昨兒背我進這屋子,將我放下轉就要走,一刻也不想待,若不是我拉著他說了兩句話,他一陣風就刮出去了,他躲人跟躲鬼似的,你讓他進我閨房喊我,豈不是難為他了?”

琉璃:“……”

也是!

歎氣,小聲嘟囔,“小姐您這是何苦?找這麽個人做夫君,哎,真是心死了。”

“宴輕有何不好?就算喜歡傾慕他的人多了些,那又如何?他躲人跟躲鬼一樣,至不躲我,今兒他不進我閨房,我們大婚後,他總要進的。”淩畫心很好,“他不敢進來,這也說明,他是真真正正把我當做子,心裏這麽清楚我是子,我該高興。”

琉璃沒話了,努努,“您高興,外麵等了一個多時辰的那位可有點兒不高興,您還是小心些哄哄吧!”

淩畫點頭,用最快的速度梳洗妥當,慢慢地學著昨兒走路的姿勢走出了房門。

宴輕坐在院中的木椅上,一臉的百無聊賴,見淩畫出來,他一臉不高興寫在臉上,“你可算是醒了,真能睡。”

“我昨兒下午睡多了,晚上難的睡不著。”淩畫認錯態度良好,一臉歉意,“我沒想到你這麽早就來了,若是早知道,我該讓琉璃提前喊醒我的。”

敲敲腦袋,“我沒聽到你來的靜,睡的真是太沉了,對不住。”

宴輕瞥了一眼琉璃,“我讓喊你,說不敢。”

他挑眉,“你有起床氣?若是被人提前喊醒,發脾氣?還罰人掃一個月的院子?”

淩畫鼻子,似乎生怕宴輕嫌棄,立即說,“我保證咱們大婚後,我一定早早起,絕對不讓你提前起來等我吃早飯。”

宴輕想說大婚後你早起不早起,跟我沒關係,我就是今天著急想喝你釀的酒。

但他還沒開口,淩畫已經在問了,“你往日都起的很早嗎?”

宴輕默了默,“沒有。”

他往日想早起就早起,想晚起就晚起,多數時候都沒早起過,都是睡到日上三竿太曬屁才起的,辰時之前起的更。對比嚴苛的作息時間,他的簡直是不規律極了。

他撇開臉,那麽點兒不高興已消失殆盡,“能吃飯了嗎?”

淩畫點頭,溫地說,“能啊,咱們快吃飯,吃完飯就去釀酒。”

宴輕自然已等夠了,立即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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