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桑桑就跟個考拉一樣攀附在他上, 段敬懷也由著，就這麼抱著換了鞋, 然后抱著往里走。

“我是不是還重的？別看我瘦噢，其實有點料的。”

段敬懷勾了勾：“還好。”

“真的？”鹿桑桑盯著他，“那你繼續抱我好不好？”

段敬懷毫不猶豫地點了頭。

鹿桑桑他的臉蛋：“真乖。”

段敬懷是真的不覺得鹿桑桑重, 做為一名骨科醫生，平日里手就要做大量的力活。

網上有句玩笑話說，骨科醫生要有木匠的手藝、繡花匠的眼力和鐵匠的力氣。每日在手室里用各種大型械對抗骨頭和人的各種“件”, 手臂力量不可缺。

所以說抱一會鹿桑桑, 真的很小兒科。

不過鹿桑桑還是舍不得他累著, 趴在他肩頭玩了會后便跳下來了, “不早了, 要不你先去洗澡吧。”

“好。”

“那，我在這看電影。”鹿桑桑浮夸地比了個心, “等你喲。”

段敬懷淡淡笑了：“嗯。”

段敬懷進去洗澡后, 鹿桑桑坐在客廳里看電影，可實際上，不太能看得進去，因為現在滿腦子都是今天晚上是“他們的新婚第一夜”這件事。

從前那次結婚后兩人是完全分開睡的, 雖然有過同床共枕, 但也是各睡各的。

這次跟上次就不一樣了，這次他們是因為相才結夫妻，不可能再分開睡了。

所以……晚上他們將睡在同一張床上。

鹿桑桑呼出了一口氣，覺得這一晚應該得有點什麼才對。

怎麼說都是新婚夜啊！不做點什麼對得起結婚證花的那九塊錢嗎！

想著想著, 鹿桑桑便起往房間里走去。段敬懷還在里面洗澡，趴在浴室門上聽了聽，確認他還沒好后走到化妝臺前。

“哪個味道好呢……”

鹿桑桑對著一排香水挑了會，最后拿起最喜歡的那款朝天噴了噴。細的味道飄起，鹿桑桑在底下轉了個圈，任由淡淡的香味落到自己上。

噴完后，走回了客廳，不過依舊坐立難安。沒一會又起往房間走，這次剛進門，浴室的門就正好拉開了。

鹿桑桑腳步一頓，立刻站直了：“嘿！”

段敬懷穿著松松垮垮的睡袍，領口都還沒拉好。鹿桑桑眼睛亮了亮，流氣十足地吹了聲口哨。

段敬懷下意識把睡袍穿好了些，“怎麼了。”

“沒怎麼，一進來就看到出浴男，養眼。”

段敬懷無奈地看了一眼。

鹿桑桑道：“干嘛，看我進來就把服穿好，我還不能看了嗎。”

段敬懷一頓，他只是習慣地在旁人面前穿好服，真的只是習慣而已。

“……沒有。”

鹿桑桑看他微窘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再抬眸看到他有些漉的頭發時，突然又興頭一起，“誒！我幫你吹頭發吧！”

段敬懷：“幫我？”

“對啊，你不是也幫我吹過頭發嘛。”鹿桑桑拉住他的手把他往床上拖，“你坐著，我去拿吹風機。”

“鹿……”

“坐好！別！”

鹿桑桑強勢得很，所以后來段敬懷也就由著了。

從里面拿出吹風機后，站在他前面幫他順頭發，“你頭發好啊。”

“是嗎。”

“嗯，著比狗子的還舒服。”

“……”

鹿桑桑按起開關：“我很專業的，你放心啊。”

“……喔。”

男人的頭發短，吹得也比較快，鹿桑桑吹了幾分鐘后就差不多把他的頭發吹干了。不過覺得好玩，也沒停下，一直用手穿梭在他的發里，強行幫他吹發型。

段敬懷從前不喜歡別人自己，可現在卻覺得的讓人滿心安逸，所以他也就坐著那里任由擺弄。

過了會后，他輕喚了一聲，上前擁住了的腰。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這麼做，只是看著近在咫尺的，就想要更靠近一些。

那覺就好像突然發現，自己清清冷冷的道路，終于有了另一個人的陪伴。

鹿桑桑在他抱過來的時候便將吹風機給關了，房間重歸了安靜，笑著說，“段醫生，你現在的發型可帥了。”

一時沒察覺段敬懷復雜的心理，只興致地關注著自己的“作品”。他的頭發全都被順到了后面，潔的額頭出來，是一個凌厲又帥氣的大背頭。

“真帥，果然我老公什麼發型都是帥的。”

語閉，覺腰被抱得更了。

“喂……干嘛抱這麼啊。”鹿桑桑揚了揚，輕輕拍了他的頭頂，“你在蹭的話頭發可要掉下來了，沒打發蠟固定不住的。”

“嗯。”

“那你還不把頭抬起來。”

段敬懷頓了頓，仰頭看。

額前因他的作掉下一小撮發，鹿桑桑手把它拉了上去，俯下，親了下他的額頭。

“晚上我們是不是一起睡呀？”問。

段敬懷輕抿了下：“嗯。”

“那……現在要不要睡了？”

“你困了嗎？”

鹿桑桑瞇了瞇眸，食指挑起他的下，故作流氓地道，“你說我困不困，我只是珍惜一下我們的今夜。”

段敬懷一頓，眼神有些變了味。可偏偏鹿桑桑還在不知死活地挑逗著別人，手按著他的肩膀，一個用力把他推倒了，“段醫生，要不，先來個親親？”

“鹿桑桑。”

“到。”

段敬懷拍了拍邊上的位置，聲很沉，“上來。”

鹿桑桑角微微一勾，一腳到他上去了，“上來了。”

段敬懷呼吸一滯。

“然后呢？”鹿桑桑笑著，笑得比妖還，可那中卻是帶著明顯玩鬧的意思。

是在故意逗他，可他卻接不住招。

“鹿桑桑，你別找事。”段敬懷幾乎是咬牙切齒說了這麼一句話。

鹿桑桑吃驚，剛想調侃他什麼找事時，下一秒，翻天覆地，兩人頓時換了個位置。

鹿桑桑方才是在故意逗他，可真對調位置后，才真正覺到段敬懷上出來的巨大迫。

心其實有些莫名恐慌，但的認知不允許自己退。

于是也只愣了愣便手拉住了他的領口，接著，把他用力地往下拉……

間該做的事其實兩人都做過了，但最親的那件事……已經過了好多年。而且那次還是在半醉半醒間，所以時隔這麼久，除了疼，鹿桑桑已經快忘記那時的。

段敬懷差不多也是這樣，但不同的是，對或者這件事他并不陌生，因為后來多夜里夢回都曾出現在那個虛幻的世界里，那個世界里就在他的懷里，千百……

春風一度。

那是樂，也是苦。

鹿桑桑一直覺得自己已經有過第一次，所以這一次應該不會覺得疼。可誰能想到，當兩人在親中做到最后一步時，竟還是覺明顯。

而且，也在這一夜中會到段敬懷之前說的那句“你別找事”是怎麼個意思！

真的是在找事！

自作不可活的那種！

所以在這場無知中，極度懷疑幾年前那次段敬懷本不是被下了什麼藥才那麼強勢！明明正常況下，他也能那麼來啊！

這人，床上床下本兩個人！

……

夜深了，瘋狂已經結束。

“桑桑……”

鹿桑桑睡得迷迷糊糊，但耳邊卻傳來段敬懷抑的聲，支吾了聲，拉開了扶在腰上的手。然而那手下一秒又擁了上來，他把抱進自己懷里，低低喚著，“桑桑。”

喑啞又悅耳的聲音，但鹿桑桑一聽到這個聲音就覺好像看到了什麼勢頭，半瞇著眼睛掙扎了下，“唔……你別抱著我，放開……”

可段敬懷舍不得放開，今天晚上可能是他這麼長一段時間來最高興的一個晚上，但是……還是不知足。

他還是想抱著，想擁有，想在上留下他的痕跡，想讓永遠無法忘懷。

但鹿桑桑顯然已經不配合了，濃重的睡意中帶著一微弱的哭腔和怒意，“夠了啊，我想睡……段敬懷你夠了啊……”

“不夠。”

“……”

段敬懷話，行卻一點不，不等再說什麼，已經開始低頭去親。

鹿桑桑哪拗得過他，沒過一會就已經嚶嚶嗚嗚了一團，在疲憊和氣憤中被他隨意欺負……

——

第二天，鹿桑桑在腰酸背痛中醒了過來。

的邊已經沒有人了，看了眼時間，抬手按住了眼睛。

“好……”

已經下午一點了，的肚子發虛。

鹿桑桑又躺了會，從床上爬了起來。看了眼就連手臂上都有的紅痕，心有余悸地回憶起昨夜。

本來以為昨天是自己在拔人，被折騰的肯定會是段敬懷。可事實證明，也太天真了……多年的“老男人”才最能折騰人吧！

“……疼啊。”

鹿桑桑哭唧唧地下了床，那傳來的痛時刻在提醒段敬懷這個偽君子昨天給下了什麼狠手。

“鹿桑桑。”房門就在下床的時候被人推了進來，那人出現在了門后，語氣和，“醒了？”

鹿桑桑停頓了下，反手拿起一個枕頭丟了過去。

那人準確地接住了。

鹿桑桑看著他微微錯愕的表，委屈十足地瞥了瞥，“段敬懷，我疼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