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說什麼?”申屠川淡淡打斷。
皇帝猛地閉,半晌收斂緒后,眼神逐漸冷靜:“我要你們分開。”
申屠川總算肯正眼看他了。
“我知道你這次辦差時去了許多地方,母后的家人也已經被你安置妥當,恐怕要不了多久,你們便會安排一場意外遠離皇宮,去我不知道的地方居了,若我沒猜錯,你們應該會在我大婚之后走,對嗎?”皇帝平靜的看著他,將他的計劃說得只字不差。
申屠川垂眸:“我真是小瞧你了。”
“跟母后分開吧川叔,只有你們真正分開了,我才不必日日擔心你們離我而去,把我一個人丟在皇宮里,”皇帝眼眶泛紅,此刻他不是帝王,而是一個怕被父母拋棄的孩子,“作為補償,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母后那邊也同樣。”
他有想過提出要他們維持現狀,自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像以前一樣生活。可自從知道他們有要離開的打算,他便不愿這樣下去了,因為他會時刻擔心,哪天他們會又了居的心思,不吭不響的離開皇宮。
“若我不同意呢?”申屠川起眼皮看他,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皇帝的猛地握,眼神也跟著冷了下來:“那就不要怪朕了,你去哪朕管不著,但母后是太后,就該一輩子留在宮里,日后薨了,也要與父皇合葬在皇陵。”
申屠川聽到最后一句,總算有了些許反應,眼神暗了一瞬后起,奪過一個前侍衛的劍。當他拿到劍后,頓時大殿里一片拔劍聲,劍尖都對上了他。
他不為所,面無表的朝皇帝走去,侍衛們本想攔在皇帝前,被皇帝一揮斥退了。
等他到了跟前時,皇帝看一眼他的劍,平靜的與他對視:“川叔,你要殺了我嗎?”
申屠川出劍摔在他眼前:“要麼放我們走,要麼殺了我。”
皇帝怔愣一瞬,半晌表晴不辨的拿起劍,下一秒劍指在了他的心口,只要稍微用力,劍便會刺穿他的心臟。
半個時辰后,皇帝拿著劍走到棲宮,還未進門就聽到里頭摔東西的響聲,他頓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季聽正在氣頭上,突然聽到外頭的行禮聲,頓時怒氣沖沖的開了門,結果猝不及防的看到一個豬頭,頓時愣住了:“你臉怎麼了?”
皇帝一張就忍不住‘嘶’了一聲,頂著一臉青紫淤痕委屈的看著:“母后,川叔打我。”
季聽:“?”
……
半個時辰前,皇帝拿著劍許久,還是頹喪的將劍丟在了地上:“若你死了,母后恐怕也不會獨活。”
“不殺?”申屠川淡淡的問。
皇帝苦一笑:“川叔,你贏了,我放你們走,但有一個條件,不準走太遠,要讓我知道你們在哪,逢年過節也必須回宮陪我,還有……”
他說了一堆八糟的,申屠川就靜靜的聽著,一如十年前二人第一次見面時。皇帝突然有些說不出話來了:“總之要時常來看我,不準失聯。”
“說完了?”
“……嗯。”
“我可以答應你。”申屠川回答。
皇帝懷疑:“真的。”
“嗯,”申屠川掃了一眼大殿的侍衛,“讓他們都下去。”
“好,”皇帝立刻其他人都下去了,等只剩下他們兩個后看向申屠川,“川叔你想說什……”
話沒說完,眼前人突然一拳打了過來,他瞬間被揍到了地上,懵得都忘了有反應。
“給送男人?你可真是長進了。”申屠川冷笑一聲,揪起他的領子又砸一拳。
皇帝兩只眼睛瞬間紫了,他慌忙要推開申屠川,卻看到又一捶落下,急得他趕捂住頭,卻還是被揍了。
“收我的權!在司禮監安眼線!”
“監視聽兒!逐我好友!”
“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不說!害聽兒從未在我那睡過一個整覺!”
“我們分開!我看你是愈發能耐了!”
拳頭冰雹一樣往下砸,皇帝被打得大怒,結果換來更大的冰雹,只得趕服:“沒了!沒了!除了這些我什麼都沒做了。”
申屠川果然停了下來,皇帝松了口氣:“我真沒做別的了。”
“還有一事。”申屠川冷漠的看著他。
皇帝一愣:“什麼?”
沒等他愣完,最后一拳砸在了角,他哀嚎一聲,腥味迅速在里蔓延。申屠川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當初給送了四個太監的事,真當我不記得了?”
皇帝:“……”叔啊!十年前的事為什麼還要拎出來,你就這麼記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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