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一接到消息就跟歐衡說了，為了找黎君玉，歐衡一天幾個電話的給許文打，許文也聯系不上黎甘，兩個人也沒辦法，只能干等著。

“黎甘有說他們在哪兒嗎？”歐衡住許文的手，很用力，抓的許文有一瞬間臉都獰了。

“只說在國外，應該是有保吧，黎甘哥沒說。”許文搖搖頭，黎甘只是說了只言片語，說他們在國外，忙，所以沒聯系他們。

“哦，我知道了，麻煩你跑一趟了。”歐衡失落的點點頭，他其實還想問問，果果有沒有想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歐衡失魂落魄的走上樓，一步走一步，像是游魂一樣。

“我今晚在這里陪你吧。”許文趕跟上去，這個樣子的歐衡，許文怕他出事兒。

“不用了，你快回學校吧，我不會有事兒的，你放心，我還要等著果果回來接我呢。”歐衡拍拍許文的手，拒絕了許文去了自己的畫室。

許文在畫室的外面站著看了半個小時的之后，發現沒有什麼異常才敢下樓。

“敏姨，您多注意一下小爺，晚上別睡得太了，多看著點兒他，過了這幾天就好了。”

“誒，我知道了，這是小兩口鬧矛盾了嗎？”敏姨連連答應。

“不知道。”許文搖搖頭，他也不知道緣由。“敏姨我就先走了，您有事兒就給我電話。”

“路上慢點兒，注意安全。”敏姨送許文到門口，一邊囑咐許文。

歐衡在畫紙上畫了好幾筆，發現自己的心思本不在這里。

歐衡看著白紙上面的幾筆，歐衡想哭。

歐衡突然扔下自己手里的東西，在一堆畫紙里面找出了一個已經繃好了的油畫框，半開大小，歐衡把它放在畫架上面，翻翻找找的把油畫料和松節油找了出來，歐衡直接拿著刷子，毫無章 法。

一筆一畫，歐衡本覺不到時間的消失，燈通宵達旦的亮著，敏姨也不敢睡了，隔兩個小時看一眼，看著歐衡跟著魔一樣敏姨給許文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文文啊，小爺這樣熬夜畫畫跟魔障了一樣，這沒事兒嗎？”

“小爺除了畫畫沒做其他的吧？”許文一聽到是敏姨的聲音什麼瞌睡都沒了，晚上睡覺之前許文吧鈴聲開到最大，就怕自己聽不見。

“沒有，就在畫畫，這都天亮了，我看了好幾次，都沒睡過，坐姿都沒變。”敏姨在樓下悄悄的說話，這里的隔音很好，但是敏姨在這樣抑的環境之下，也不敢大聲說話。

“在畫畫就好，您不用擔心，看著就行，他在畫畫說明就沒事兒了。”沒畫畫才真的出事兒了。

“那就行。”

“您給他熬點粥，別去打擾他就行了。”許文掛了電話松了一口氣，倒回床上。

歐衡畫了一晚上，腦子于高度興的狀態，突然就停下了筆，看著畫，眼淚就下來了。

他過畫看見了果果了，他真的好想果果，想的心臟疼，他知道自己錯了。

畫面主調是藍黑，畫面整著抑和窒息，底雖然是藍但是有些地方卻又是在泛著紅，歐衡畫的就是這個房子的臺，每一筆都著缺一個人的覺，總讓人覺得了什麼，無助，痛苦，絕的覺席卷而來，沖垮了歐衡。

但是畫面的遠方又有虛無縹緲的，暖暖的，像是在逝去，追趕不到。

歐衡蹲下，抱著自己的頭痛苦，我推開了他的怎麼辦？

歐衡哭著哭著就靠在墻上睡著了，敏姨隔半個小時上來發現了，自己也抱不歐衡，只抱了一床毯墊在地上，輕輕的讓歐衡躺在地上，又給歐衡墊上枕頭和蓋上被子。

歐衡蜷著，像是在母里的嬰兒一樣，用自己的溫給自己安全。

歐衡是下午才醒過來，一整天沒有吃東西，頭昏腦漲的，站起來都費勁兒，他是聽見了自己的手機鈴聲，特殊的鈴聲，歐衡到著自己的手機。

“喂，果果我好想你……”歐衡拿著手機，說了這麼一句之后，張了張，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嗯，二二吃了晚飯了嗎？”黎君玉的聲音還有些沙啞，咳嗽還不沒好全。

“還沒有……”歐衡吸吸鼻涕，坐在毯上，看著自己的畫，雙眼空無神。

“才剛剛結束訓練嗎？你快去吃晚餐吧。我過會兒再給你打過來……”

“沒有，沒有，我在家，沒訓練，別掛別掛……果果我怕……”歐衡瘋狂的打斷黎君玉的話，他怕掛斷了這個電話了之后就又聯系不上果果了。

“果果我錯了，你回來好不好，我一個人在家我害怕，要不我去找你好不好。”他現在想要迫不及待的待在黎君玉的邊。

“二二，我現在在這邊工作，沒辦法照顧到你，你乖乖的在家照顧好自己，我過兩天就回來了。”黎君玉捂住電話咳嗽了兩聲，他現在自己看起來都覺得難看，這就是黎君玉打電話的原因，沒有視頻。

他不想要歐衡看見自己這個病懨懨的樣子，也不想要讓歐衡擔心。

他瘦了一大圈，臉凹陷了進去，有一種瘦骨嶙峋的錯覺，生病加上一大堆的藥的折騰，這麼幾天黎君玉暴瘦，而且現在黎君玉還有些厭食的趨向，黎甘也是急得不行。

“我可以照顧我自己的……”歐衡的聲音小小的。

“咳……這邊不合適你來，有些危險……”

“果果，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我知道，我也是，好想你，你乖乖的，嗯。”好多天沒有見到歐衡可，他怎麼可能不想呢，可是他現在這個狀態，怎麼敢見面。

“嗯。”

“拜拜。”黎君玉說完直接掛了電話，“咳咳咳咳咳咳……”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眼淚都咳了出來了。

歐衡看著手機，這麼多年，第一次，果果在他之前掛斷電話，心里空落落的，看著手機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