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王虎猛然回頭，衝著蠻子怒吼。

那七八長矛齊齊刺向他, 王虎前被刺中幾, 鮮浸鎧甲湧出, 他一手抱住那些長矛, 一聲長嘯上前一步, 直接將那些長矛折斷。

蠻子齊齊後退幾步，麵驚駭之, 另一批蠻子打算從後背再刺一次，就在他們高高舉起長矛之際, 一支雁翎箭呼嘯而來，削斷了所有的尖頭。

蠻子大驚失。

王虎抬起頭，隻見千軍萬馬中，一人一騎絕塵而來, 燕字旗在他後招展, 他手中的玄鐵大弓還冇來得及放下。

“大哥！”王虎咧開笑。

燕明戈把弓背到了後, 出鋼化的白銅刀，用力一夾馬腹，在戰馬瘋馬的瞬間，他俯下腰，讓保持平衡。他出刀的作看似很慢, 每一刀都能人清楚的捕捉到，可那一人一騎過，依然濺河。

等殺到王虎跟前時，王虎帶的那支先鋒軍隻剩他一個了。

“上馬。”燕明戈道。

“好嘞！”王虎搭著燕明戈的手就準備翻上去。

“小心！”遠傳來袁三的吼聲。

燕明戈側目一看, 隻見兩匹戰馬拉著一輛戰車瘋跑過來，戰馬上著短劍，劇痛已經讓兩匹戰馬完全失控。

眼看就要撞上他們，王虎不得不放棄上馬，立即閃躲開，燕明戈也瞬間拉韁繩，讓烏雲馬揚起前蹄，才避免了跟那兩匹戰馬相撞。

隻是戰車上的人見冇撞上他們，又揮馬鞭掉轉馬頭，讓兩匹戰馬再次衝了過來。

“這什麼玩意兒！”王虎上有傷，閃躲戰馬之時一個趔趄倒地，他齜牙咧想爬起來，剛爬了一半就見戰車上的尖木錐直自己麵門。

“砰——”的一聲大響，是燕明戈從馬背上翻下來，憑一己之力阻止了戰車的推進。

他雙手撐在戰車前沿，手背青筋暴起，雙腳在地上劃出深深的痕跡，才堪堪抵住了兩匹戰馬的拉力。

“快走！”燕明戈衝摔在地上的王虎低喝。

“燕珩！你老子燕世昌死了，你怎麼就把名字都改了！”戰車上的蠻將嘲諷大笑：“是不是你老子死在大昭皇帝手上，你如今為狗皇帝做事，怕你老子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寧啊？”

燕明戈眼底一點點爬上猩紅，他嗓子裡發出一聲悶吼，雙臂暴起，幾乎要撐破護甲。

直接把那輛戰車連人帶車給掀飛，連帶戰車上兩匹戰馬都被那強悍的力道帶的一個趔趄。

戰車摔碎木，蠻將灰頭土臉爬起來，就又被人狠狠一腳給踹飛出去。

那一腳的力道，幾乎要將他整個都給震兩段，蠻將半天冇能爬起來。

燕明戈一步步走近，最後一腳踩在蠻將臉上，把他的臉用力往沙地裡按，嗓音煞氣凜然：“蠻賊聽好了，我燕家，世世代代守在這關外，不是為大昭皇帝，隻為大昭百姓！”

他腳下再用力，蠻將的頸椎發出脆響，已經一命嗚呼。

王虎搶了蠻子一匹戰馬，跟燕明戈一同殺出去。

燕明戈吹了好幾次哨聲，都冇聽見袁三的迴音，這讓燕明戈心中有些不妙的覺。

眼前的蠻子似乎怎麼也殺不儘，燕明戈耐心已經告磬，直接扔了雙刀，夾帶力的一掌打出，就是一片蠻子倒地。

力能讓他儲存更多的力，可若是這樣把力讓武用的話，力消耗得快，他力也消耗得快。

最終讓燕明戈看到袁三時，隻見袁三被綁住雙手高掛在蠻軍的帥臺前的木樁上，不知是死是活。

燕明戈隻覺得一氣湧上腦門，一聲大吼，踩著蠻軍的人頭赤手空拳就往帥臺那邊掠去。

他周真氣四溢，被他踩過的蠻子都而亡。

呼延嘯看著燕明戈單槍匹馬過來，眼神中帶著幾分輕蔑：“你是個好苗子，但比起你老子，還是差了太遠！”

燕明戈不答，以力為刃斷了綁住袁三的繩子，飛昇上去就要接住他。

呼延嘯綁袁三，為的就是要激怒燕明戈，隻是他冇想到，燕明戈比他想象中還要暴躁易怒。

草原上的王者打獵自然是一把好手，呼延嘯騎了得，他將箭鋒瞄準燕明戈。

燕明戈落到帥臺上，因為帶著躲避時手冇有平常敏捷，肩膀被肩頭劃傷。

帥臺下方的蠻子舉著長矛循著間隙就刺他們。

燕明戈咬了一口銀牙，把袁三護在自己側四尺之。

呼延嘯的箭頭再次瞄準燕明戈：“今日之戰，你敗在意氣用事。”

話落，箭也離線，燕明戈這次非但不躲，反而放下袁三迎麵跑了過來，在那枚箭即將他眉心的剎那，燕明戈略一偏頭，躲過箭鋒的時候，順勢手握住呼延嘯出的那支箭，再次朝他奔來。

他的速度幾乎快一道殘影。

“噗——”

隻聽一道利刺破皮的聲響。

呼延嘯癱倒在地，燕明戈居高臨下睥睨著他，“今日之戰，你敗在太過自負。”

呼延嘯口著的，正是他向燕明戈的那支箭。

四周原本拿著長矛準對他的蠻子，看到呼延嘯一死，瞬間丟盔棄甲，倉皇逃竄。

燕明戈掌心有一道痕，是剛剛接住那支箭時被勒傷的，隻是他分毫冇有顧及。

看著沙場上依然打得不可開的蠻軍和大昭軍，他沉喝一聲：“薩蠻大汗已死！”

這參雜了力的嗓音傳在場每一個人耳中，遠的山間似乎還傳來了迴音。

原本疲憊不堪的大昭軍又跟打了一樣，蠻子自知大勢已去，紛紛棄甲投降。

這場戰打得艱辛，勝利之時，將士們首先到的卻不是喜悅，而是——終於活下來了啊。

沉悶了許久，戰場上才發出歡呼聲，大昭將士們高舉自己手中的武，幾乎熱淚盈眶。

燕明戈也跟著長舒一口氣。

天際有兩隻信天翁比翼飛過。

他站在帥臺上著天際，神間有幾分遲疑：“師父？”

***

大軍凱旋而歸，城門大開，街道兩岸的老弱婦孺個個都眼含淚。

圍觀的孩子有的在隊伍裡看到了自己的父親，歡喜的大聲“爹爹”。

這最難的一場仗終於勝了，林初心中也是慨萬千，在茶棚裡看著回城的軍隊，不過一直冇看到麵孔，倒是對麵桌子上有一道目落在上許久，引起了的注意。

對方看樣子是一對夫妻，男子姿頎長，頭戴鬥笠，因為背對林初，看不清他的容貌。不過垂落在外的髮，霜白如雪，仿若遲暮老者。

婦人就坐在林初對麵，倒是讓林初瞧了個正著，上有一特彆的氣質，說容貌像二八年華的吧，可上又有一三十出頭的婦人纔有的氣韻。

婦人盯著林初看了許久，見林初把目移過去，隻大大方方對著一笑。

對方雖有失禮，但也冇什麼冒犯的地方，林初也隻回了一個笑容。

隻是心底疑更甚，尋思著莫不是原主的什麼人？

狀似無意道繼續喝茶，卻聽見那婦人刻意低的嗓門：“九卿啊，咱們的蠢徒兒若是不應這天命，真會在咱徒孫中出一任皇啊？”

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章的時候，作者菌眼睛好痛，覺要瞎了，可能是長時間盯著電腦螢幕。

本來想明天補到3000字再發，又怕有寶寶在熬夜等，就先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