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狀似歎息：“就是那種……的酸臭味？”

舟：“？？？”

舟簡直不敢相信這麼土的梗是從自己妹妹裡吐出來的。

留下一座男石化雕像，裡含著顆特別甜的提子，棠開開心心地上樓了。

不管！戲裡也是！

在吃晚飯前，棠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來自許久沒見的周纖。

棠一接起來，對方就打了招呼，開門見山，而後一副想要問問題的口吻：“棠棠你現在有事兒嗎？”

“沒有呀！”棠停下自己一直哼著的小曲：“怎麼？年輕貌心理醫生怎麼忙裡閒給我打電話啦？”

“嗯……”另一邊，周纖坐在諮詢室座椅裡，用手撐著額頭，看著另一隻手裡的病例，“我問你啊，你最近不是搞了個直播？然後我看好多視頻都是關於你和男主蘇延的，點進去看了看，你們倆……還是高中同學？”

棠承認地很乾脆：“是啊。”

周纖深吸一口氣，“那你們——”

“你還記得很久以前我跟你說，我高中時候喜歡一個人，但是因為他突然消失我就沒告訴你名字麼，”棠語速很快：“那個其實就是蘇延。”

“……”

周纖閉了閉眼：“這樣啊。”微不可聞地慨：“所以，原來他說的不是姓‘唐’……”

——而是‘棠’啊。

棠完全沒聽清：“喂？寶貝你說什麼？”

“沒什麼，”周纖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不自然：“就是突然看到微博好奇，打電話來問問你呀。”

周纖頓了頓，又說：“那棠棠你先忙，拍戲也要注意哈。以後有什麼事的話……我再找你。”

又開了兩句玩笑，兩人通話結束。

棠跟周纖雖然從小到大都不在一個學校，但兩家曾經住得近，他們的關係，說這些是完全不需要顧忌的，正因如此，周纖這突如其來的電話棠也並沒放在心上。

……

吃了飯洗完澡，棠換了睡在床上滾來滾去，怎麼也忘不掉白天兩人拍戲的場景。

不今天這次，加上前幾次咬耳朵頭殺把手全都回憶了一遍，直接在腦給蘇延做了個《小作合集》。

當然，回憶了一遍的結果就是臉燒得有些發燙。

棠總是覺得他們兩個某些時候的相模式，跟曖昧階段的宋景之和琴落，好像有點兒像。

不同的是，他們誰也沒破。

如果是一個曾經朝夕相過的人，對他的瞭解足夠多，仔細想想他的各種舉，也不難猜出……他的意圖和想法。

翻坐起，在微信上發了一大串“啊啊啊”給程橙。

而後打字道：【柳丁，我要跟你說一件巨大無比的事兒】

程橙：【……】

程橙：【你別告訴我，你跟蘇延好上了……太突然了我他媽不起這個刺激】

棠：【不是】

棠：【但是，好像，也沒差太多】

程橙：【？】

程橙：【還不趕說是要我把話筒塞到你裡嗎.jpg】

棠深吸一口氣，咬著開始手機螢幕。

棠：【雖然我沒有證據可以給你看！！！！】

棠咬著，紅著臉劈裡啪啦地打下後一行字：【但我懷疑，最近一段時間，蘇延好像一直在故意我……】

程橙：【啊？無圖無據言吊？這不是你日常作嗎？做個夢怎麼還大事了？】

程橙：【網易雲音樂分--夢醒時分】

棠：【………】

-

進組半月的時候，棠就已經拿到了據說有“不止一次的吻戲”的新劇本，那時候距離現在也已經過了一星期。

——而且，眼看著明天就要真槍真刀地拍吻戲了。

本來棠最近最張最期待最怕自己搞砸的就是跟蘇延的吻戲。不提，偏偏蘇延也什麼都不說，弄得好像就自己特別把這個當回事兒一樣。

但棠沒想到，在拍理想中最難的吻戲之前，遇到了一個拍戲以來最難過的坎兒。

這會兒劇進展飛速，兩位墜河的年其實彼此都以為對方不知道自己的份但自己知道對方的。

琴落告訴宋景之自己的名字，是閨名，隻有極數人才知道。京城裡都稱呼的封號，明琴公主，陛下最寵的小兒。

隻有一個字相同，宋景之兒沒往那方麵想過。畢竟誰能想到自己一見鍾的小姑娘是名京城的當朝公主呢？太給自己金了吧？

宋景之這邊琢磨著要怎麼提親，雖然不知道琴落是哪方大小姐，但他依然覺得隻要不是皇室，自己再不濟也是個侯府世子的份是完全夠格娶的。

殊不知，此時此刻，也有別人跟他的想法一樣。

明琴公主生辰一過，就有跟皇上啟奏想要迎娶公主的。這場就單純是公主和老皇帝對手戲，老皇帝提了提想要做駙馬的人，頗有一番贊許的口吻。小公主慌了，當即跪下哭著說自己不嫁。

戲其實很短，臺詞也不多，但卻生生卡在了棠的哭戲上。

棠一直以來演技在劇組是頗好評的，比如第一次出場那場戲，被聞越山這樣苛刻的人誇了一句“演活了”，還有後麵無數次一遍過的鏡頭。

這些並不是因為有多天賦異稟，而是極為湊巧的，本跟角的契合度太高而已。再加上大多數時候琴落撒或者親戲都是和蘇延對，簡直輕鬆又甜。

眼淚想要說來就來，對於非演員專業的人來說，實在是不太容易。

棠從小順風順水被寵到大，本就不是哭的格。再加上最近心實在是太好，經過昨夜跟程橙的談，有些事好像也有了點眉目，此時憋了老半天，眼淚還是完全憋不出來。

聞越山吩咐先把琴落哭之前的表和臺詞都拍完，棠照做，而且跟飾演皇上的廖誌毅對臺詞也沒出錯，一次就過了。

可還是沒有覺，剩下的，依舊卡在哭戲上。

有人建議聞越山用眼藥水，被他揮手拒絕了：“我最煩作假，用什麼眼藥水。”

而後，他突然把目轉向棠：“我記得陳厲告訴我，之前《年時》時候蘇延把你罵哭了？”

棠：“啊？”

“啊”完之後，立馬就想起來自己當時演的是招人煩的施音，被男主說了幾句，可不是就蹲下掉了兩顆金豆豆麼。

得改改了，其實不是不哭的格，而是不扯上蘇延的話，才算是不哭的格。

聞越山覺得棠這邊默認了，對著旁邊一直站著的蘇延道：“快，場景重現，你再罵一下當初那幾句臺詞試試看？”

“……”

棠默默轉頭，跟蘇延對視了十幾秒。

棠一直都是專屬兩小時造型時間，今天也是值線上營業的一天，坐在皇宮寢殿的椅子上，仰著頭看他。

小姑娘水瑩瑩的黑眸亮得不行，眼神卻很，像是會說話一樣，勾人而不自知。

蘇延突然偏過頭，結滾了滾：“我不行。”

＊思＊兔＊網＊

聞越山：“？？？”

聞越山道：“你不行誰行？我罵都已經免疫了！！！”

蘇延態度也是十分堅定，搖頭：“我不會罵，您找找別的辦法。”

聞越山：“…………”

我絕對沒聽出來這句“我不會罵”裡麵有沒有藏著什麼我觀察並且懷疑已久的.。

最後，還是演皇帝的廖誌毅從龍椅上下來給出謀劃策。

“我兒追星，我知道他們這些小孩兒的心理，我來試試。”

廖誌毅今年五十多歲，為人特別友善，兒跟棠差不多大。他是演皇帝名，之後幾十年演藝生涯裡演了不知道多次古裝皇帝，各個朝代都快湊齊了。

聞越山有點兒好奇他能想出什麼辦法，著下道：“廖老師加油。”

廖誌毅沒說廢話，直接手沖著聞越山說：“聞導，借一下手機。”

聞越山不明所以，但還是開了鎖遞過去。

過了會兒，廖誌毅皺著眉：“你為什麼沒有‘咕嚕咕嚕’？”

聞越山：“啊？什麼咕嚕咕嚕？”

棠也懵了：“廖老師，什麼咕嚕咕嚕？”

“就那個，你們年輕人天看視頻的，app圖示……”廖誌毅還在形容，棠已經領悟了。

“看視頻的，”棠強忍住笑：“您說的‘嗶哩嗶哩’吧……”

真是神他媽咕嚕咕嚕！廖老師您別一本正經的沙雕行嗎！

廖誌毅一拍大：“對對對就是那玩意兒，我兒整天看。”隨後他轉向聞越山：“聞導你這手機怎麼沒有呢？”

聞越山心道我他媽為什麼要有嗶哩嗶哩，還沒說出口，旁邊突然過來一隻手機。

“我有，”蘇延說：“用我的。”

廖誌毅接過去打開搜視頻，反倒是聞越山有些驚異：“你還會用年輕人用的東西？”

蘇延：“……”

棠當時給他分“音譽cp”的時候下載的。

為了為正式用戶回答了一百道問題，花了他整整一晚。

後來……好像還收藏了一堆“糖cp”視頻。

蘇延點了點頭：“對……隨便下的。”

那頭，廖誌毅已經搜索完畢，把手機螢幕橫過來遞給一直在努力想自己悲傷的事兒卻依然沒辦法哭出來的小同學。

同學接過來的時候還有點兒疑，廖誌毅說：“你看吧，點播放就行。”

聞越山已經開始想，不然就把哭戲刪減掉，畢竟是副線容，小姑娘整天傻樂，可能實在是哭不出來，又耽誤進程，他也就不強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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