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呢?”
“他去打工了,剛才放學就直接出校了。”
“哦?去哪打工?今天周一。”
“應該就是附近的飯店,做小時工,他沒跟你說嗎?”
“沒有,我今天過來的比較匆忙,還沒給他打電話。你們快上試試好不好使。”
“好勒!哎喲,謝謝秋姐!你看我們三個懶鬼都跟著借了,方景宇還真就不在寢室待多長時間。”
“嗬嗬……”
餘秋淡淡的笑了笑,隻有自己知道,這份此刻這份笑容有些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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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夥子把包裝箱拆開,然後灌水、電、製冷,到了涼爽的冷風。
然後餘秋就走了,之後開車的一路,心裏都不太舒服。
同樣的4個男孩,三個在床上躺著玩電話,可方景宇就得出去打工。
三個舒服休息吹著空調,可方景宇卻在飯店裏,那麽吵,那麽熱的地方幹活掙錢。
估計一個小時也就是十幾塊錢,卻得汗流浹背的付出。
又想到了第2次見方景宇時,他手上燙起的那些燎泡,估計就是在飯店弄傷了。
哎呀,餘秋心裏說不出的滋味,一陣一陣不得勁兒!
忽然有些生氣,覺得方景宇太強了,是跟見外,才死活不肯接的錢。寧可自己這麽半工半讀,辛苦賺這幾個錢。
才剛好,剛出院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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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秋不高興,心裏堵得悶悶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生氣。
不一會兒,方景宇的電話打過來了,電話那端很吵,鍋勺叮當的聲音,好像是在後廚。
“姐,有事嗎?”
“嗯,小宇,幹什麽呢?”
“我在飯店打工,這幾天課,放學早,我就來幹會小時工。有事嗎?姐?”
“沒事,沒事,那,那你快忙吧!一定要小心!飯店熱,別中暑了,還有什麽熱菜,熱湯,熱鍋的,你都一定要小心,千萬別燙著!多長幾個眼神兒!”
“我知道了,姐,放心吧!我先掛了,晚上咱們再打電話。”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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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秋終是沒說什麽,掛了電話。
心裏依舊不舒服,說一千道一萬,就是心疼方景宇!
生氣也隻能自己生悶氣了,不會說出來的。
因為他這份骨氣,敬佩他這份骨氣,所以尊重他這份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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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爸昨天來電話了,讓我放假就回家。他腰疼得厲害,這個暑假得做個小手。”
“哦,什麽手?”
“就是腰,椎管狹窄。”
“那讓他來B市吧,我幫他聯係醫院,請專家做手。”
“不用,姐,我們家那邊就能做,都是小手,微創的。主要是讓我回去替他開車拉貨。”
“哦,那手費多?我給你出。”
“也不用,花不了多錢的,家裏湊一湊還有!”
“那我給你訂票了,放假就早點回去。家裏有什麽事,一定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嗯,姐……最討厭假期,又要那麽久見不到你,一個多月,五十幾天……哎呀……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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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秋聽出他的話外音,充耳不聞。
之後的幾天裏都是如此,餘秋要麽打岔,要麽不理他。
直到要分別的前一天,還是被他得逞了。
但是不幸的事發生了,某人竟然半途而廢了。
這……
這……
這……
當時場麵一度尷尬,方景宇像被雷擊懵了,半晌沒說話。
“那個,小宇,再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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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宇從善如流,又搗鼓了一陣,可是越急越沒有用,他的寶貝兒很不配合,不肯氣起來。
老天吶!真是雷呀!方景宇那張臉幾乎是哭無淚,整個人都不好了,一顆想死的心。
最主要的是他還沒說什麽,不像平時那麽貧,賴嘰一通。而是一言不發的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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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意外況的發生,肯定與上次下藥之事不了關係。
方景宇沒說什麽是怕餘秋自責,他自己獨自去浴室冷靜的“哭”一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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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秋來不及披上服,就先去拿電話。此刻也顧不得臉紅了,馬上給主治醫師打電話說了這況。
大夫的回複是藥過激後癥,這不是問題,休息一會兒或過幾天再試,問題不大。但這種況很容易造患者的心理影,易引發心理功能障礙,那就嚴重了,可能得去看男科心理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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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掛了電話,餘秋一個頭兩個大,這是男的尊嚴,而且方景宇這隻“小狼狗”這方麵霸道的狠,這要是留下什麽病,他非得撞死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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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宇的澡洗了很久,都不想出來。
他心態有時候很強,強到沒皮沒臉,可有時候又極其脆弱。他不想聽什麽安,更不想聽到餘秋的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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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上的燈忽然滅了,一片漆黑,停電了?
下一刻,浴室的門被打開,客廳昏暗的壁燈投進一束……
不是停電了,是餘秋將浴室的燈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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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灑噴頭的流水還在嘩嘩的響。
有人黑走進來,朦朧的人影。
抱住他……
此刻不需言語,的有別的用。綿的吻從上至下,最後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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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姐……”
“第一次,不太會,你教我,好不好?”
“姐,不用……”
“為什麽不用?嫌我剛才做的不好?”
“你知道不是!我,我隻是不想你對我太好,月滿則虧,怕將來就對我不好了……”
(患得患失,弟弟又開始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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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道理!那我去找別人教教我……”
“你敢!”
“嘿,你這人真難伺候!對你好不行,不對你好還不行?你不教我,還不許我去找別人!”
“不許!不許!!!”
“哎……好吧,那我隻能自學了……”
“啊,姐……嗯,深點,對……”
(此,自行腦補,發生啥了?寵弟弟寵上天嘍!於是他又生龍活虎,威風凜凜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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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餘秋忍著腰酸,爬起來把方景宇送到長途客運站。
舊幕又上演了,小狗又開始哼哼唧唧的告別了。
纏著餘秋親了又親,掰著手指頭數,50天,51天,52天見不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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