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鐵證如山了。
當年這件事著實古怪,兩方各執一詞、令人費解。
警方也擔心會判錯案,于是對于被告人江澤予提出的質疑進行了的偵察,可最終得到的結論是害者張秋紅平時為人和善,與被告人之間也并無任何糾葛,不存在陷害的機。
反而是被告人擁有傷害孕婦的機。
——張秋紅在第二次陳述時,回憶了江澤予在毆打的時候,面目猙獰地反復咆哮:“生孩子會死的,為什麼要懷孕?既然會死,又為什麼要把孩子生下來?你以為你的孩子就愿意嗎?”
警方就的這番話做了調查,這才發現被告的母親十八年前為了生下他難產去世,以至于他一直在單親家庭中長大,格孤僻冷清。
警方由此合理猜測,他極有可能在這樣不正常的年氛圍里,產生了極度扭曲的心理。
至此,人證證在,甚至連機也有了,一切塵埃落定,張秋紅對江澤予的人傷害指控立,法院判江澤予兩年有期徒刑。
事后來看,其實當時的警方并非酒囊飯袋,只可惜針對江澤予的圈套設計得太過,一環扣一環,甚至極為恐怖地把握了人心——
腳的跡一事,背后的盤人早就料到江澤予會提出申辯,也料到他的申辯會與證據不符,從而讓警方對他產生極度的不信任,也就間接推了警方認定他罪名立。
再者,背后人利用張秋紅和江澤予的“素不相識”,讓警方自然而然產生了合理的邏輯鏈,也就是說如果張秋紅不是真的聽到江澤予說了那些話,是不可能編造出和他世相關的“機”的。
那麼真相也就只有一個,他們不得不相信,這個年僅十八歲的年,由于年喪母導致了極度的心理扭曲,在特定場景發下,對這位手無縛之力的孕婦實施了慘無人道的暴力行為。
以上這些細節,就是這場圈套中設計得最為巧妙的部分。
在這場陷害之中,周子駿從始至終都沒有過面,所以江澤予到今天都百思不得其解,當年那位孕婦到底為什麼費盡心思地陷害他。
而且的目的并非是要補償,的全部訴求似乎只是想要讓他坐牢。
他出生市井,自喪母,父親不過是一名普通的商販,家境普通本不可能得罪什麼人,更遑論得罪一位素不相識的孕婦。
就連謝昳,也是在聽完江澤予的全部講述后,借著謝川的人脈關系和經濟實力,有針對地查了好幾個月,機緣巧合之下才逐漸清了真相,也得知了周子駿在這背后所做的一切。
也知道了他想要整江澤予的理由。
這般攻心算計的背后,竟然不是仇深似海,更非什麼驚人宿怨。
那理由,實在是太過可笑也太過悲哀。
逐漸變涼的水溫沒過口鼻,謝昳在幾窒息的邊緣心跳加速、頭痛裂。幾乎立刻便到了當年得知真相后,心里那極度的憤恨和疼痛,以及不顧一切想要報復的心。
那個人渣,就這麼輕描淡寫地,毀掉了最的人的一生。
樺木香薰的氣味逐漸滲到水中,謝昳緩緩地探出頭來。
水溫逐漸下降,涼意沁皮,卻沒有要起的意思。
思緒翻飛間,謝昳忽然聽到浴室外有一個人的聲音。
心下疑,這麼晚了,有誰來他們的房間?不會是那個大波浪?
謝昳屏著呼吸仔細聽著,忽然覺得那聲音很耳。
——人的聲音里帶了幾分醉意,含糊不清、毫無邏輯地講著顛三倒四的中文。那聲音悉極了,倒像是……自己的聲音!
艸!電腦里的那個視頻!
謝昳頭皮炸裂、鮮一下子涌上腦袋,猛地從水里坐起來,隨手抓了件浴袍裹住,迅速系好腰間的系帶,然后推開洗手間的門往外沖。
果然,門開后視頻的聲音更加清晰地傳來。
聽到視頻里的自己醉醺醺地大聲嚎著:“嗚嗚嗚,你們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他,我每天都在想他,走路也想,吃飯也想,睡覺也想。”
“還有,你們知道我有多虧嗎?我都沒有睡過他!!!我都沒有睡過他我就跟他分手了嗚嗚嗚……”
謝昳:“……”
真的很想沖進視頻里,把那個喝酒喝到腦子壞掉的傻人的堵上。
作者有話要說: 勉強二合一?哈哈哈哈我你們!謝在2020-01-31 14:24:39~2020-02-02 16:21: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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