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並不是逞能耐的時候,離孫小小出閣已經沒有幾天,所以若是藥材鋪裡有現的自然最好,若是沒有,那也得找個有經驗的採藥人帶路才行。
縣城雖然不大,但是有一條街都是專門賣藥材的,此時還有不貨商在進貨,方陵連著走了幾家藥鋪,問起五葉草的事,無論是掌櫃還是貨商都直搖搖頭,表示從未聽到過有這種藥材。
方陵並不急,一間一間的詢問著,最後便來到了街角的一家小鋪子,這家鋪子雖然簡陋,但是打理得很乾淨,鋪子雖然不大,但是藥材的種類倒是很富,而且價格也比其他店裡的低,唯一不足之,便是數量比較。
鋪子裡一個27、8歲的藍青年男子正在給一個貨商稱著一堆草藥,鋪子捲起的簾子的裡間有一個五十來歲的老者坐在太師椅上,手裡拿著長長的旱菸,瞇著眼悠然著。
待到他做完生意後,回過來立刻招呼方陵,只是一見到他邊的宋影兒,眼睛便不由得一直,好不容易纔回過神來,立刻定下神來,說道:“公子,鋪子裡的藥材全都是我們家人親自上山去採的,品新鮮價格公道,和其他鋪子裡收購的藥材可是不一樣的哦。”
方陵便問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種五葉草的藥材?”
“五葉草?”藍青年不由得搔了搔頭,希奇道,“這是什麼藥材?”
方陵說道:“是一種聞起來有種酒香的小草,長得綠油油的,宛如翡翠一般。”
藍青年蹙眉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就在方陵準備離開的時候,那老者突而開口道:“那小草是不是長在懸崖峭壁上的?”
方陵頓時一喜,連忙朝裡面去,點點頭道:“正是。”
藍青年便希奇道:“爹,你知道這種藥材?我怎麼從未聽說過?”
老者笑呵呵的道:“我也不知道那是藥材,只是年輕的時候在白水崖如今的峭壁上採藥時見到過,當時我看那小草長得漂亮,聞了聞就象喝了一罈酒一樣,周 麻,還以爲中了毒呢,所以後來見到它也躲得遠遠的。”
方陵欣喜道:“老人家,那這白水崖離這裡有多遠?”
藍青年說道:“遠倒不遠,不過去的路可就複雜了,這山路崎嶇,知道路的人也並不多,而且那地方藥材也很,懸崖也陡峭,就算是本地的採藥人也很到那一片地方去。”
方陵便說道:“我願意出10兩銀子,請大哥給我們帶帶路如何?”
“10兩?”藍青年吃了一驚,憨厚的直襬手道,“不過是帶路而已,不要什麼錢,而且我看你們找這藥材一定也是急用,爹,你守守鋪子,我帶他們去趟白水崖,回來應該能趕上吃晚飯。”
老者一邊將旱菸收起,一邊擺擺手道:“去吧,路上小心點。”
方陵不由暗道這縣城裡的人真是質樸,不過他也不能讓藍青年白帶路,這銀票等會悄悄塞到他服裡便好了。
一路走出縣城,談中,也得知這藍青年名肖謹,和他父親一起都是世代採藥爲生。
羣虎山沒有迷霧山那麼連綿,更沒有石龍山脈那般縱橫龐大,不過在這東方之地來,也算是大山了,此時已是大下午,上山之時,正遇到幾個獵戶下山來。
見到獵戶們面現憂愁,肖謹不由得朝其中一個鬍子大漢詢問道:“商大叔,發生什麼事了?”
商姓大漢嘆口氣道:“又有個獵戶失蹤了,咱們上山找了一天都沒找到。”
“失蹤?不是前幾天纔有人失蹤過嗎?”肖謹蹙眉問道。
商姓大漢苦笑道:“這有什麼辦法?山間野本來就夠多,這傢伙平日裡便喜歡往深山裡跑,也許到了老虎之類的大野了。”
說著,獵戶們便下了山去,肖謹不由慨道:“當獵戶比我們採藥人還要危險很多呢,一般有藥材的地方很有大型的猛,但是獵戶要想多賺些銀兩,就得逮到些大東西才行。”
方陵也點點頭,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和大自然做鬥爭的人們總是帶著普通人難以想象的危險。
正如肖謹之前所說的一樣,去往白水崖的道路偏僻而崎嶇,方陵自然是如履平地一般,難得的是宋影兒走起來也並沒多費勁,從小練武,這三年來也由董滄海等人傳授給一些武藝,別看形纖瘦,然而真起武來,恐怕實力不在普通侍衛之下呢。
沿著山路一直行來,到太快要落山的時候,終於到達了白水崖。
白水崖是一塊凸起的山崖,峭壁十分的陡峭,要想採到懸崖上生長著的藥材絕不輕鬆,不過採藥人自然有采藥人的方法。
肖謹從揹筐裡拿出來一條 長的繩子,繩子外還套著一個個的竹筒,不竹筒上還有著被銳磨咬過的痕跡。
宋影兒希奇的詢問後,才知道原來懸崖峭壁上一般都有著一些小的,這些小很多都有著鋒利的牙齒,如果只用繩子捆在上,攀下去採藥,被驚的小很可能爬出來將繩子咬斷。
不過,若是有竹筒保護著,那便能夠防止小的嘶咬,從而順利的採到下面的藥材。
將繩子在大樹幹上綁好,肖謹正待爬下去的時候,方陵卻開口道:“肖大哥,讓我下去吧。”
肖謹連忙擺擺手道:“方公子,這可是危險的活兒,你幹不來的。”
宋影兒在一邊輕笑道:“肖大哥,你可別小瞧我們家爺,你沒見他翻山越嶺連口氣都沒麼?這爬懸崖峭壁可是不在話下。”
肖謹朝方陵了一眼,只見他果然神氣爽的樣子,不由暗自吃驚,這一趟山路下來,自己可也是出了一汗呢。
方陵淡笑道:“這五葉草的藥效非常強,肖大哥你也聽你爹說過,只聞一下便有種要醉的覺,如果不採取正確的採摘方式,很可能會掉到懸崖下去。”
肖謹一聽這話,便只好讓方陵去採藥,並且叮囑他要多多小心。
繩子系在腰間,方陵握著繩子,腳踩著峭壁,垂直的落了下去,一邊往下降著,一邊朝著峭壁上觀察著。
這座懸崖不知道在世上存在了多個念頭,石頭上佈滿了青苔,還有著不的小,各種不知名的藤蔓盤繞在一起,宛如一條條青蛇一般,而下方則是千尺深淵,若沒有些膽量,恐怕腳都會嚇。
方陵降下去還沒有三十丈,便聽到一串吱吱聲,然後便見到一個小裡鑽出來一隻地鼠,剛好竹筒繩就擋在了小的外面,地鼠憤怒的又了幾聲,然後便開始啃咬著竹筒。
而此時,耳邊又傳來一陣的爬行聲,方陵扭頭一看,只見一條彩斑斕的小蛇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不遠的一藤蔓上,正朝著自己吐著信子。
小蛇不過指頭細,腦袋卻是尖尖三角,明眼人一看便知這傢伙不僅有毒,而且是帶的劇毒。
方陵可不想讓這兩個小東西壞了大事,並出二指,朝著藤蔓虛點了一指,一縷銳利的指箭噴而去,立刻將藤蔓一分爲二,斷了小蛇的來路,然後又是一指點在小一側,嚇得那山鼠扭頭就跑,頓時沒了蹤影。
太在山腰只出大半個頭,紅紅的餘暉照過來,給峭壁上平添了一層夕紅,淡淡的霧氣從下方升起來,好象一雙無形的手要將方陵包裹起來一般。
方陵握著繩子,慢慢的朝下降著,大概下到百來丈的高度時,豁然見到了幾朵有著三種的小花。
在小花的不遠,便有著一株長著五張葉子的綠油油小草,小草周圍盤繞著大的藤蔓,藤蔓上長著銳利的倒刺,每一都烏黑髮亮,宛如毒針一般。
方陵掏出匕首,小心翼翼的將藤蔓上的刺切掉,然後手將五葉草摘了下來,一個不小心,手上便被一邊的黑刺蟄了一下。
頓時一冷的刺痛一下子竄經脈中,手掌頓時麻痹了一下,不過,這毒素很快的就被太火勁給融解了,但若是下來的人真是肖謹,恐怕事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接著,方陵又將幾朵三花采了下來,然後用力的抖了抖繩子上的竹筒。
竹筒發出清脆的聲音,肖謹便立刻明白過來,用力的拉著繩子,很快的便將方陵拉了上來。
見到方陵面喜,二人便知道肯定是採著藥了,肖謹剛將繩子解下來收好之後,方陵突然做了個聲的手勢,示意二人藏在大樹後的草叢間。
宋影兒和肖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見到方陵表慎重,也都不做聲響,順著他的目朝叢林外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