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人吶，為了推銷，居然給人扣關系，喻橙有些無語地悄咪咪翻個白眼，扭過頭來還是一臉微笑地解釋：“這位小姐姐，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們……”

話沒說完，就被側的男人打斷了：“是嗎，兩件打八折？”

“是的！”導購員直接轉拎出一件款的，與男款不同，款更加可一點，微微寬松的燈籠袖，袖口。

笑瞇瞇地拿到喻橙面前，拉直袖子抖了兩下：“你看，很好看的。”

周暮昀一雙漆黑的眼眸低垂，偏著頭打量，手搭在小姑娘肩膀，撥著子來回轉了小半圈，想象穿上這件的樣子，聲線清清潤潤：“看不太出來，去試試吧。”

喻橙：“……”

這孩子是第一次出來逛街嗎？

就算兩件打八折那也肯定比買一件的錢多啊。

扯著他袖子，背過去，一臉嚴肅朝他勾了勾手指。

周暮昀挑了下眉梢，似乎不解，又很乖順地俯下頭，耳朵湊近。

喻橙低聲音，不讓導購員聽見：“你干嘛呀，明顯就想讓顧客多掏錢，我們只需要買你的那一件就好了。”

小姑娘聲音糯糯的，像紅糖珍珠，呼吸淺淺的噴灑在他耳畔。

兩人第一次靠這麼近，近得他能看清卷翹的眼睫，近得他只要稍微側頭，就能親到臉頰。

沒聽見他說話，喻橙往后撤了一點距離，看著他：“你聽懂沒有？”

他怎麼看起來像是在發呆。

周暮昀輕笑著嗯了一聲，他聽懂了，老婆想省錢……

他子站直，從導購員手里接過，放在上比了比：“我覺得買兩件劃算的，你去試試。”

喻橙：“……”

看來你還是沒聽懂。

一臉不愿，周暮昀聲線低下去：“喻橙，道歉是要拿出實際行的。”

喻橙皺著眉思考了幾秒鐘，“啊”了一聲，仿佛被人踩到尾的小兔子，眼睛瞪圓，頭上的兩只長耳朵也跟著豎起來。終于想起來了，不是來陪人逛街的！是犯了天大的錯誤來補救來贖罪來求原諒的！

剛才一連串的態度哪里有半點愧疚的樣子。

“對不起，我馬上去試！”喻橙秒慫，從他手里拿過，抱在懷里，走出去兩步又折回來：“請問還有別的要求嗎？”

“……”周暮昀沉片刻，眼神復雜地看著。

他原本不想用強的命令方式跟流，可這丫頭的子也太倔強了。

“暫時沒有了。”他握拳抵在邊干咳了聲。

喻橙抱著服一溜煙跑去試間。

換好服后，一小步一小步慢騰騰挪出來，領子被拉得高高的，遮住整個下，烏黑的眼珠子左右瞟，尋找周暮昀的影。

他坐在沙發里，垂著頭沒看。

喻橙不敢再往前走了。

兩人穿著一模一樣的服，湊在一起總有種說不出來的奇異覺。

明明……不是。

導購員小姐姐眼前一亮，紅彎起好看的弧度：“很漂亮啊。”

小姑娘年齡不大，皮白皙，臉蛋滿是水水潤潤的膠原蛋白，蘋果泛著淡淡的，一雙大大的杏眼水靈人，細的發垂落在肩頭。

略顯蓬松的白襯得玉雪可，整個人絨絨的，很溫暖的覺。

喻橙站在鏡子前，前前后后照了一圈，有點滿意地晃了晃腦袋。

還、還真的好看的。

下擺堪堪遮住半個部，今天穿了黑的牛仔，過膝皮靴，顯得一雙又細又長。

以腳跟為支點，喻橙轉了一百八十度，面朝周暮昀。

男人懶懶散散地坐在沙發里，手里握著手機，好像在忙，察覺到視線的一瞬間，他便抬眸看了過去。

清清冷冷一張臉冰雪初融，綻開一抹笑：“好看。”

導購小姐姐眉開眼笑，雙手一合：“是吧，我就說穿了肯定好看。”往前走幾步，給喻橙做功課：“款的是輕松慵懶風，帶了一點，下面配鉛筆、百褶、a字都好看。”

周暮昀把手機裝回兜里，慢悠悠站起，笑容淺淺地朝導購員說：“開票吧，兩件都要。麻煩把我上這件直接剪吊牌，那件裝起來。”

導購員雙手接過他從黑皮夾子里掏出來的卡，作麻利的去開票了。

喻橙站在原地，腦子懵懵的。

遲鈍如，想了好半晌，才明白過來他是要自己掏錢買兩件，把這件送給。

這怎麼能行！

要買也該是掏錢，他上原來那件白是被糟蹋不樣子的。

喻橙了額角，試圖跟他說清楚：“那個，我……”

周暮昀雙手按住肩膀，將整個人撥著調轉了個方向：“去換下來吧。”頓了一下，笑意明顯：“或者，你想直接穿在上也行。”

喻橙子僵了一瞬，逃去試間換服了。

再出來時，周暮昀已經穿上了大，手里拎了個紙袋，里面裝的是他的臟服。的那一件導購員也已經包裝好，遞到他手里，他轉手送給。

兩人一道往外走，約聽到后導購員熱四溢的聲音：“歡迎下次臨！”

喻橙覺得哪哪兒都不對勁。

“等等。”歪著頭，兩條秀氣的眉蹙得皺：“這樣不對，應該我來付錢，你的是我弄臟的。”

“弄臟了洗洗就好了，我沒損失。”

“可……”還是覺得有哪里不對，想了想，張了張：“那……我的這件，該我付錢吧。多錢來著？”

既然他的洗洗能穿，不需要賠錢，那麼應該支付給他另一件的錢才對。可算捋清楚了。

周暮昀腳步微頓，深的眼眸平靜無波：“那是我送你的，為了謝你請我吃飯。”

小姑娘跟著停下來，仰著腦袋眨著眼睛，呆呆的樣子，深深吸了口氣，輕飄飄吐出來：“哦”

走了兩步，忽然扯住他袖子，皺著一張臉：“不對誒。”

周暮昀耐心十足，語調平緩：“又哪里不對？”

“我請你吃飯，是因為你上次請我吃飯。”繞來繞去，差點把給繞暈了。理科生的思維決不允許打！

周暮昀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這姑娘是一筋。

他弓著神，跟保持平視的高度，眼睛直視，表難得一見的嚴肅：“一定要跟我算的這麼清楚嗎？”

喻橙呼吸了，抿瓣，緩緩地往后挪了挪，不行，太近了，能覺到他的呼吸，溫溫熱熱的，撲散在臉上，幾乎不能好好做人了。

見的反應，周暮昀沉默了一下，反應過來自己的話好像有點曖昧。

他倏地站直了，眼神只慌了一瞬便回歸正常：“我的意思是，我們是朋友，不該這麼見外不是嗎？”

熱乎乎的呼吸撤離，喻橙得到解救：“……你說的對。”

你說的都對，我再也不反駁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