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喻橙在鬧鈴響起之前醒了,出手機關了鬧鈴。
清晨的第一縷穿過窗戶照進來,落在簾子上,一拉開就被刺得瞇了瞇眼。
緩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見其他人還在睡,喻橙輕手輕腳爬下床鋪。
答辯是上午八點半開始,眼下不到六點,時間還早。
沒去洗漱,拿著論文到臺上去做準備工作。
畢業論文答辯環節大致分為三個部分。
第一個部分是自我介紹,簡單說一下自己的學院專業班級姓名什麼的;第二個部分是闡述論文選題意義以及論文的主要容。
以上兩個部分,時間盡力控制在三分鐘以。
太長或者太短都不好。
第三個部分,自然是重中之重由現場答辯組的老師提出與論文容相關的兩到三個問題,由學生當場做出解答。
據學生的表現,答辯老師會給出答辯評分。
喻橙自認為雖然在生活中時不時會因為頭腦簡單而干出出糗丟臉的事,但大事上還是沒掉過鏈子的,能夠完的完。
迎著晨,把論文從前到后默讀了一遍。
看時間差不多了,才去衛生間里洗漱,準備下樓吃早飯。
走在去教學樓的路上,喻橙先后接到了喻爸爸和蔣士的電話,無非是給加油打氣,告訴放輕松別張。
那個男朋友倒是一點靜都沒有,就跟失聯了一樣。
喻橙了口氣,抬腳踏上臺階,進了教學樓,找到那一組的答辯教室。
五樓,左拐第三間教室就是。
里面已經有一些學生來了,一個個都在低頭默默看論文做準備,有的甚至提前寫好了發言稿。
一時間,學習氣氛濃厚得好像高三重點班。
喻橙找了個倒數第三排靠走道的位置坐下來,方便待會兒進出。
低著頭,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雙手握著手機卡在桌肚邊,開了一局吃,打算緩解一下張的氣氛。
一局玩完,心果然平靜了不。
手機調靜音,這才翻開論文開始看。
其實覺已經沒什麼可以看的了,前前后后修改了幾十遍,這一篇一萬一千多字的論文差不多能背下來。
剛看完一頁,幾個眼的老師先后走進教室,每個老師手里都拿著幾個淺棕的檔案袋。
那里面裝的是他們這些畢業生的資料,包括任務書、開題報告、論文、論文檢測報告之類的。
喻橙手在桌邊往前挪了一點,調整好坐姿。
答辯組的組長是個男老師,站在講臺上簡單講了一下流程,答辯就開始了。
喻橙是第九個上去的。
到名字的時候,起穿過走道站到講臺上。
底下第一排和第二排坐著答辯老師。他們都看著,頭湊在一起小聲說著什麼。
喻橙深吸口氣,面帶微笑,咬字清晰且語調不急不緩:“各位老師好,我是經濟管理學院會計一班的學生喻橙,我的論文題目是”
自述容喻橙花了兩分鐘半說完。
深鞠一躬:“請在座的老師對論文進行批評指正。”
喻橙的論文課題是稅法老師的菜,所以三個問題都是由他來提出。
喻橙站在講臺上,雙手自然垂放在兩側,不卑不甚至沒有任何思考猶豫的時間就口而出,表現得非常鎮定從容,可見是私下準備充分的。
老師滿意了,把屬于的那份檔案袋遞給:“好了,喻橙同學可以先出去了。”
喻橙:“……”
這麼簡單?
腦子懵懵地接過檔案袋,抱在懷里,對著老師們小幅度地彎了下腰,悄悄從教室后門出去了。
一腳踏出教室,還是有點不敢相信,這麼快就結束了嗎?
剛才前幾個同學是怎麼弄的其實沒仔細聽,以為會跟老師們就論文中某一部分做出激烈的討論什麼的,卻沒想到只是簡單的三個問題答完就結束了。
喻橙出了教室,轉過來,幫忙把門關上。
一轉頭,還沒來得及開心大笑,就看見個男人倚靠在教室外面的墻壁上,單手在兜里,側著眼看著。
喻橙一愣。
走廊沒開燈,線昏昏暗暗,男人又剛好站在影里,面容看不真切,只覺得他哪里都著一悉。
喻橙看著他,眨了眨眼,不太敢確定,又定睛看了一會兒。
男人穿著白襯衫,領口敞開兩粒扣子,出一小片即使在昏暗線下依舊白得晃人眼的。
視線往下,是兩條堪比男模的逆天大長,包裹在筆的西里。腳上一雙白運鞋,腳后跟的位置劃了一道金的不規則線條。
這雙運鞋就非常眼了。
一個月前,喻橙買來送給男朋友的。
當時還開玩笑似的跟他說,西裝配運鞋,是韓劇男主的標配。
那麼,現在站在面前的男人是
心里的猜測已經無比清晰,喻橙上前兩步走,等看清蒙在影里男人的臉龐,終于確認了就是男朋友。
一掌拍上男人的腦袋,歪著頭看著他:“你怎麼來了?!”
他怎麼總是神出鬼沒,從天而降一般出現在眼前,沒有一點預兆和警示,時刻挑戰著小心臟的負荷。
剛才看清他臉的一瞬間,毫不夸張的說,心臟驟停了。
腦海里也像是響了一聲悶雷,“嘭”地一聲,整個人給炸得傻掉了。
抬起手拍他腦門完全是被激心驅使的下意識作,就跟人的條件反一般,是在大腦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的時候,快過腦子的行為。
喻橙手還頓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地懸著。
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角,小聲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雖然總是開玩笑說打他狗頭,但其實從來沒想過要真的打他。
周暮昀:“……”
他原本預想中的場景是這麼久沒見,他的小朋友乍一看到他,可能會激地沖過來給他一個的抱抱。或者周圍剛好沒人,還有可能來個的親親。
現實真的是永遠不會滿足人類的幻想。
他怎麼也沒想到,朋友第一個反應竟然是照著他的腦門就是一掌。
啪地一下,直接把他給打懵了。
所以說他千里迢迢從一座城市飛到另一座城市,其實是千里送人頭?
禮輕意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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