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畢業證的流程很簡單,拿著當初導師簽字蓋章的票據,到輔導員辦公室,立刻就能換來兩本皮本。
一本藍的畢業證書,一本綠的學位證書。
喻橙翻開來看,左上方兩寸小照片里的姑娘素面朝天,穿著藍的格子衫,小翻領,擺著嚴肅的表。
呂嘉昕湊過來看一眼:“吼吼,你好傻。”
“……”
喻橙不服氣,搶過呂嘉昕的畢業證翻開看,的證件照倒是拍得像藝照。
當初錄檔案照相,學校有規定生不許化妝。喻橙就聽話的沒化妝,只畫了個眉,連口紅都沒涂。呂小姐就不同了,非要在違規的邊緣瘋狂試探,化了個全妝。
“你最你最。”喻橙把的畢業證書塞到懷里。
幾個姐妹笑著鬧著往場走,那里正準備舉行畢業典禮。
音響播放著激昂的音樂,場里聚滿了穿著學士服的應屆畢業生。前面高高的主席臺上,校長和各位領導已經到場。
按照慣例,接下來是校長演講,完了是院長代表演講,最后是優秀畢業生代表演講。
今年的畢業典禮又增加了一個演講。
學校請來一位國外名牌大學的教授全程英語演講,外國語學院的大學霸在一邊同聲翻譯。
所有的演講完畢,兩個小時過去了。
最后一項是撥穗禮。
s大并不是所有的畢業生都參加撥穗禮,那樣耗費的時間太長,所以向來都是被評選為優秀畢業生的學生上臺由校長親自撥穗。
喻橙正好是優秀畢業生之一。
在周圍同學的注視下,從側邊樓梯走上主席臺。
一黑的學士服,領口和袖口鑲了一圈代表管理學的,頭戴方方正正的學士帽,垂下來的穗子掛在右邊。
校長大人穿紅黃相間的服飾站在主席臺盡頭,喻橙跟隨前面優秀畢業生的步伐一步一步緩慢地往前走,在校長面前站定,微微彎腰。
校長笑瞇瞇地抬手將學士帽上的穗子從右邊撥到左邊,說了聲:“恭喜畢業。”
喻橙微笑著說謝謝。
等所有的優秀畢業生參加完撥穗禮,在臺上站一排,由前排攝影師拍照留念。
整個畢業典禮三小時結束。
班長楊崇帶領會計一班的全同學去拍班級畢業照。
按照大家提前商量好的,一共拍三張。一張在圖書館前,一張在校園主干道,最后一張在校門口。
今天天氣好,背景是萬里無云的碧藍天空,干凈純粹得像一塊幕布。
前面兩張拍完,會計一班的同學們站在校門口,頭頂橫著的巨大石梁上雕刻著學校的名字,字遒勁有力。
攝影師打了個手勢,喊道:“三,二,一”
大家一起將學士帽拋向空中,卻又因為看到新聞說這麼玩容易砸到頭出事,當學士帽往下降落時,大家紛紛笑著躲避開來。
畫面最終定格,所幸每個人都是笑著的,在跟這座學校告別。
一切結束后,大家三五群走進校園。
喻橙快走幾步到前面,背對著呂嘉昕們,高高舉起手,右手比了個剪刀手:“幫我拍一張背影圖,食博主今天要照!”
“ok,沒問題。”
呂嘉昕停下腳步,掏出手機,對著的背景連拍幾張。
喻橙前兩個月都在忙畢業的事,最近又忙于餐廳那邊的裝修,更博頻率大幅度降低,再不營業估計都快跑沒了。
呂嘉昕拍完把照片傳給,小修了一下圖,上傳到微博。
大魚吃小橙子:“你魚終于畢業啦!照!”
“謝天謝地,大魚你終于回來了!”
“恭喜魚仙學歸來,祝前程似錦。(ps:食博是不是該更了?)”
“老婆!什麼時候給個正臉照啊啊啊啊!”
“據背影判斷,魚仙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是大人!”
“你,老婆背影超噠(^o^)/”
“……”
喻橙隨后翻了幾個的牌,告訴他們:從明天開始,食博的更新會勤快起來。另外,過幾天給大家宣布一個好消息。
好消息自然是要開餐廳這件事。
安完,喻橙就開始手收拾東西。其余三人也在忙碌。
這次離開,是真正的離開,可能不會再回來了。
齊小果頭上還是扎著兩個小鬏鬏,一晃一晃的特別可:“我們就沒必要搞那麼傷了吧,大家都會再見面的。大魚不是在帝都開餐廳嗎,我剛好也在帝都工作。嘉昕閑人一個,想來隨時能來。嘛,節假日也是能聚一聚的。”
話是這麼說的沒錯,但大家一起住了四年,分別時難免會產生不舍,互相擁抱著約定好以后的聚會。
齊小果和喻橙同一航班返回帝都,到達那邊是下午四點二十。
兩人從出口出來,喻橙的東西不多,幫著齊小果提了個包,一邊側著頭說:“你昨天怎麼不跟我一趟航班?”
“啊,我昨天去廣州出差了,直接從那邊飛”
話沒說完,齊小果就看到不遠有道頎長的影站在車旁,正低著頭看手機。
然后,就聽見喻橙包里的手機響了。
喻橙剛準備掏手機,邊上的人了下手臂:“不用接了,估計是你男人打的。喏,人在那兒呢。”
微抬下示意側前方。
喻橙手指勾著包的作停頓,隨著示意的方向看去。
周暮昀果然已經來了。
下午四點多的太還很強烈,他整個人都浸在明晃晃的里,周背景似乎虛化了,他的廓朦朧模糊。
似是有所應,喻橙看向他的時候,他正好抬頭朝看過來。
那麼多停留在他上的目,他獨獨認出了的,像是某種神奇的心電應。
原本他是不信這種沒依據的東西,現在卻好像不得不信。
周暮昀低頭笑了下,掐斷電話,手機裝回口袋里,單手兜安靜地等著過來。目自然而然地褪去了在外人面前的寡冷,頃刻間溫如清風。
人走近了,周暮昀才注意到喻橙側還有個生。
認出是的室友,他表略微收斂,微微頷首。
齊小果立刻站直,語氣正經地說:“你好,麻煩了。”
說實話,齊小果也算是闖江湖天不怕地不怕的那一類,每次見到喻橙的男朋友,都有點發怵。
不自覺的想要抬頭、立正站直。
比見到的主管還要張百倍。
將這種覺歸結于上位者的威!
“先上車,外面熱。”周暮昀說。
齊小果自覺拉開車后座的門把,彎腰坐進去。
周暮昀把兩個孩的東西拎過來,繞到后面去打開后備箱,塞進去。
喻橙沒上車,跑到車尾,扯了扯男人襯衫袖子,小聲說:“我待會兒要回家放東西,不去餐廳那邊。”
擔心他不知道。
周暮昀將兩個行李箱和幾個小包擺好,側過來垂眸看,抿得平直的線勾出弧度,笑著說:“知道了。”
他四下看了眼,那個“果什麼”的姑娘坐在車,高高翹起的后備箱蓋子剛好能擋住。他一把撈過喻橙,低頭在瓣親了一記,低低地說:“二樓再有兩個星期就能住。”
喻橙:“……”
你是不是話里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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