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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小姐的初戀日記》第294章 是不是趁我喝醉占我便宜了

喻橙醒來時,是第二天早上。過窗簾隙照進來,提醒時間已經不早了。

一偏頭,周暮昀居然還躺在床上。

幾點了?他不用去公司嗎?

喻橙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快九點了。

腦袋,想要回憶一下昨晚的事。想了好久,就只記得廖予卿他們起哄,讓和周暮昀喝杯酒,本來不想喝,后來他說喝醉了也沒關系,才答應下來。

喝完杯酒,就低著頭吃菜,然后……

后面發生的事就都不記得了。

果然,又喝醉了。

喻橙閉上眼睛,這個酒量隨了老魚同志,爸爸還稍微好一點,因為這些年經常應酬,把酒量給鍛煉出來了。就不同了,不管過去多久,還是一喝就醉。

不過,昨晚應該沒做什麼丟人的事吧?

覺得以兩人現在的關系,就算做了什麼丟人的事也能承,跟剛認識時不一樣。

喻橙放下手機,準備掀開被子起床。

嗯?

這才覺到上沒穿服,低頭瞄了一眼,看清前的痕跡,悚然一驚,眼神立刻就變了。

腦子里瘋狂閃過“酒后”四個字。

喻橙扭頭,側的男人。他躺在床上沒睡著,也不起來,雙眼凝視著天花板,面無表,但是很奇怪,好像能到他悲傷的緒。

“你昨晚是不是趁我喝醉占我便宜了?”推了他一下,又有點不確定,心虛道:“還是說,我……我占你便宜了?”

醉酒后的一些行為不控制,搞不好真的會霸王上弓。

這麼一想,即使兩人的相模式已經老夫老妻了,還是忍不住臉紅。

過了十幾秒,周暮昀才扭頭看著,一臉復雜的表,因為長時間沒說話,聲音略有些低啞:“昨晚的事,你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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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橙:“……”

等等,他這個表,這個眼神,這個語氣,難不昨晚喝醉酒真的干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你、你別嚇我。

喻橙腦子清醒了大半,因為驚嚇,烏黑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我昨晚做了什麼?”

周暮昀抿了抿,眸一沉,那就是不記得了。

他很想說,你昨晚害死我了你知道嗎?

但是,你能跟一個喝醉酒的人講什麼道理呢?又不是故意的。可一想到昨晚明明答應得好好的,轉口就出賣人的行為,他就想把揍一頓。

他沉默了太久,喻橙已經有點等不及了,催促道:“你說呀,我做了什麼?”

能想到的最嚴重的后果就是醉酒后強占了他的便宜,也不能說強占……如果真是那樣,他不是應該開心的嗎,怎麼是這副表

沒等喻橙想出個所以然,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來。

拿過手機瞥了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是母上大人的電話。周暮昀也看到了,額角一痛,他抬手摁了摁。

喻橙歡歡喜喜地接了電話:“喂,媽媽,有什麼事嗎?這麼早給我打電話。”

士:“醒了?醒了就回家一趟,把你那個男朋友也上。對了,他現在應該在你邊吧?”

聲音低淡,憑喻橙對蔣士的了解,這是在極力克制怒氣。

喻橙臉上的笑容僵住,不明所以:“現在回家?可是我昨天才回……”

“就是現在。”蔣士打斷了的話。

“哦,好。”

電話掛斷,喻橙怔怔地看著手機屏幕,還是沒明白是怎麼回事?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仔細想一想,終于知道是哪里不對了,蔣士怎麼知道周暮昀此刻就在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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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合周暮昀的表,心里忽然有個不好的猜測,驀地坐起來,也不顧上還沒穿服。

“我、我昨晚……”

“沒錯,你昨晚喝醉酒跟蔣士告狀,說我欺負你。”周暮昀淡淡地道:“對,就是你想的那種‘欺負’。”

當時說的話那麼有歧義,蔣士又不傻,當然一聽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本來他都做好了蔣士連夜殺到家里來的準備,他一直在等待,誰知今早才打電話過來。

是的,他一整晚都沒睡踏實,今早更是早早就醒來了,現在頭還有點痛。

喻橙聞言,腦子嗡一聲響,炸一片空白。

我的哆啦a夢呢,能讓時倒流嗎?

喻橙捂著臉要哭了,一點點冰涼堅在臉頰上,一愣,拿下手來看,是無名指上的鉆戒。

看到這枚戒指,的記憶再一次回到昨天晚上的求婚現場。

四周人,他神專注地,單膝跪地,說,喻橙,嫁給我。答應了他的求婚,他把戒指套上了的無名指。

他們在寒夜里相擁,唯得好像偶像劇里的畫面。

怎麼一夜醒來,就變得這麼慘呢?

回家的路上,喻橙一臉張,心更是忐忑不已,手指摳著安全帶。

對蔣士再了解不過,其他方面的教育稱得上開明,唯獨這種事上,比喻爸爸還古板。

沒想到剛過完23歲生日,就要挨一頓罵。

都是醉酒惹的禍!

周暮昀瞥了一眼,對張很是不解,算起來他才是應該張的那個人吧。他想了一晚上,都沒想到該怎麼跟蔣士解釋。

如果沒有當初的承諾還好說,關鍵是他信誓旦旦在蔣士面前保證過,轉眼就……就打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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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駛進停車位,片刻后,兩人從車上下來。

互相對視,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凝重的表,視死如歸的氣勢。

然而裝不過三秒,喻橙就怯了,抱著周暮昀的胳膊,往他后躲了躲,張兮兮地說:“如果蔣士罵我,你一定要幫我說話。”

周暮昀想說你真是想多了,該挨罵的人是我。

當然,作為男人,保護自己的朋友是應該的。他拍拍的手背,語氣很堅定:“放心,一切都給我。”

進門之前,周暮昀深吸了口氣,才抬手按下門鈴。

傳來拖鞋地板的沙沙聲,頃,門被打開,映眼簾的是蔣士嚴肅的面龐,是輔導員的專用面孔。

面對這樣一副表,三分之二的學生會選擇不打自招。

周暮昀定定神,禮貌問候:“阿姨好。”

“進來吧。”

丟下一句話,蔣士轉進屋。

像個小鵪鶉一樣躲在周暮昀后的喻橙,心里一咯噔,有強烈的預要出大事了,請問現在遁走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周暮昀牽著的手進屋。

房子里空,安靜得落針可聞,喻爸爸不在家。

士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開門見山朝周暮昀道:“你答應過我什麼?”

咦?

喻橙好奇地看著蔣士,居然不是罵自己。著眼睛,看向側的周暮昀,他答應過蔣士什麼?

周暮昀輕咳一聲,第一次覺得有些詞窮,沉默半晌,才垂著眼低聲說:“這件事……確實是我的錯。違反了當初跟您的約定。”

他完全能理解蔣士的考慮,以婚前不許發生關系為條件答應讓兩人繼續往,是出于對喻橙的保護。那個時候不看好他,心里想的是,哪怕最后分開了,至這樣能降低對喻橙的傷害。

而他的的確確沒有遵守條件,合該挨罵。

兩人一來一往的對話,喻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所以說,周暮昀一直以來沒有做到最后一步,不是因為他不行,而是他跟蔣士有約定!

想起來了,有次蔣士單獨拉著他談話,后來怎麼問他,他都不肯跟說蔣士到底跟他談了什麼。

原來,他們定下的條件是這個。

喻橙頭腦一熱,從周暮昀后站出來,像老母護小那樣把他護在自己后,義正言辭道:“媽媽,這件事不怪他,是我先的手!是我睡的他。”

周暮昀:“……”

士:“……”

士一言難盡地看著,以為自己幻聽了。

喻橙覺得自己說的沒錯,他們發生關系那晚確實是的,他是被連累的。想到此,加重語氣:“沒錯,是我先……”

周暮昀的手從后面過來捂住了,你別說了。

朋友站出來幫他說話,他很,但是這種事,還是該由男人來承擔。再說,也不算是睡的他。

到了不小的沖擊,靜默了好一會兒,終于找回了一點理智,看著喻橙說:“你跟我過來。”

喻橙拉下周暮昀的手,回過頭來看著他,用眼神質問他,你干嘛要打斷我的話。

周暮昀推了一下:“阿姨找你有話說,快去吧。”

嘆口氣,他目送喻橙進了書房。

門關上,隔絕了他的視線。

書房里只剩下母倆,四周彌漫著墨香味,靠近書架的地方擺放著一張紅褐的實木長方桌。小時候,經常趴在這張桌上寫作業,媽媽則坐在另一邊寫教案,順便監督

喻橙抬眼,看著相隔一步的蔣士,有點張地蜷起手指。

士看著,忽然抬手的腦門,把的頭得一偏,又是氣憤又是無奈地說:“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那種話是你一個姑娘家能說的嗎?”

是我睡的他。

聽聽,這是一個未出嫁小姑娘說的話嗎?簡直要氣死

自己兒都這麼說了,不好意思再說周暮昀的不是。

喻橙坑著頭,不敢反駁。

好像,這話是有那麼一點不矜持。

事已至此,木已舟,蔣士還能說什麼,說什麼都沒用了。額頭,只覺得自從談了真是碎了心。

以前不談發愁,現在更是愁上加愁。

士緩了一會兒,語氣平靜道:“做避孕措施了嗎?”

“啊?”不料話題轉到這個方面,喻橙一愣,臉頰倏地通紅,抬眼著蔣后墻壁上掛著的畫,歪了歪頭,似乎是在思考。

第一次很清楚沒有做措施。

后面幾次,說實話也不太清楚,每次腦子都暈乎乎的,就沒多清醒的時候。

不過,兩人目前都沒有要孩子的打算,周暮昀應該都做了措施的。

遲疑許久,蔣士手撐在桌邊,堪堪穩住形,覺自己高都要犯了。

視線一垂,猛然發現喻橙手指上有什麼東西閃閃發:“那是什麼?”

注意到蔣士的視線,喻橙抬起手:“哦,這個,周暮昀昨晚跟我求婚了,我答應他了。”

士:“……”

等了幾分鐘,周暮昀看到母倆從書房出來。

士的表看起來好像更復雜了,他心頭一,下意識看向邊上的喻橙,又說什麼了?

喻橙聳聳肩,表示自己什麼也沒說。

士將兩人的眼神流看在眼里,目直視周暮昀:“我想問問你,你接下來的打算是什麼?”

周暮昀想了想,鄭重道:“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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