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川黑眸深深，反過來問。

“懷疑什麼？”

向晚輕哼，“懷疑的車禍有問題。”

白慕川，“然后呢？”

“兩家人的恩怨仇，剪不斷、理還，說不定趙家杭的死也與徐家有關？”

腦子里蹦出許多節，向晚一時有點剎不住車。

想著想著，就把現實與小說融為了一，腦開得極大。

白慕川眉梢一挑，漠然臉，“破案不是寫小說！我只相信證據。”

又來了！

向晚記得他說過，推理是作者干的，證據是警察找的。

可就喜歡推理怎麼辦？

向晚想了想，又疑地皺起了眉頭，“不對啊，你之前不是問徐招娣，有人聽見和趙家杭的對話了嗎？如果是真的，那二妞的死，會不會也與徐招娣有關！就算不是殺，也可能是著趙家杭殺的啊？”

白慕川懶洋洋地抬起雙手，枕在脖子后面，“田小雅死于心梗。有醫院的死亡證明。而且——那個證人是假的。”

他就像一個專業潑冷水的。

不管向晚想到什麼苗頭，都被他活生生撲滅。

“白警，你居然會撒謊導別人的口供！？”

看雙眼亮起，一臉興，白慕川一聲都不吭。

然而向晚破案的神上頭了，一心跟他辯論，編故事似的繼續往下說。

“其實，死亡證明說明不了什麼。這個社會，弄真的難，弄假的還不容易麼？”

白慕川看一眼，不回答。

向晚嘿聲一笑，“你們沒有發現嗎？徐招娣其實是一個控制很強的人。不喜歡白警控制話題節奏，好幾次想扳轉局面，結果不，就出焦躁來。這樣的人，格因里肯定有一部分是過度自卑的。從的況來分析，應該就是車禍后癥。所以，一定會對丈夫看得很嚴。我本不相信對趙家杭的出軌一無所知。”

聽這麼肯定，黃何哈哈一笑。

“向老師這個也是靠推論？”

“不。靠人強大的直覺！”向晚瞇起眼，笑得有點的，“黃警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嗎？人失時的文筆僅次于莫言，發怒時戰斗力僅次于奧特曼，抓時的智商遠遠高于福爾斯——們甚至不需要什麼證據，單憑覺和空氣里的味兒就判斷出男人的心還在不在，外頭有沒有人！”

“呵呵呵呵！”

黃何又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大概這是世界上最正確的歪理邪說了！”

“這個絕對真的。舉個例子，我表妹就跟他男朋友和閨三個人吃了一頓飯，對方什麼也沒有說，就被發現了——”

“哈哈哈哈！”黃何再次大笑不止。

“黃警，你開車穩點，別只顧著笑——”

“好嘞好嘞。”黃何說：“向老師，你們寫書的人都這麼有趣？”

“嘿嘿，還好啦！其實這不是有趣。宅得久了，一個個都悶——”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把話題扯了老遠，閉眼假寐的白警終于面不悅，沉喝一聲。

“說正事！”

呃！黃何清嗓子，認真開車。

向晚斜視一眼白警冷若冰霜的俊臉，發現他生氣的時候——比不生氣居然還要好看。

咳！接著跟黃何一一樣的清了清嗓子，然后談正事。

“我舉這個例子其實是想說，徐招娣那樣的人，會比正常人更加切注意趙家杭的向，敏度也會高于正常人。因此，發現趙家杭有外遇的可能占百分之八十以上！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要裝著今天才‘突然’知道的樣子？痛不生？會不會是為了掩飾什麼？比如二妞的死？”

“想象力很好！”白慕川終于認真回話了，“有證據嗎？”

向晚學他木然臉，“證據不該你們警察找的嗎？問一個作者干什麼？”

半斤八兩！

兩個人一比一扯平！

不過懟完這一句，向晚也終于從柯南福爾斯的夢里醒了過來，發現這些事跟自己半錢關系都沒有。

老老實實寫自己的書就好，管他什麼證據不證據的？

“不要置事外！”白慕川就像看穿了，“你為什麼要撒謊的事，還沒有結論。這個案子的嫌疑，你并沒有完全洗清！”

靠那個靠！

什麼時候撒謊了？

與那五個讀者說法不一致就一定是撒謊嗎？

想到這個向晚頭就大，一臉漲紅，“白警，你說我撒謊，請問你有證據嗎？”

“有。”白慕川漠然臉，“們拿得出聊天記錄，而你沒有。”

向晚：“……”

兩個人說到這個就像上突然長了刺兒，莫名起了“沖突”，這讓認真開車的黃何老司機莫名其妙。

為緩解尷尬，他輕咳一聲，“那麼……老大，我們現在是回大隊，還是回大隊？”

白慕川：“把我丟大隊去！權老五介紹了一個犯罪心理專家過來，我得去會會。然后你把指紋拿去證中心——”

那向晚呢？

黃何聽著，向晚也聽著，可他就像忘了似的，沒了下文。

終于，向晚忍不住了，“我呢？”

白慕川淡淡看過來，“目前案子告一段落，暫時沒有什麼需要你的地方，你可以回去休息了。有需要我們會再找你。”

MMP！向晚心里對他的話相當不爽，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行，不過我還得去你家拿一下自己的東西。”

白慕川嗯一聲，又闔上眼。

汽車里突然寂靜下來，沉默讓向晚無端尷尬！

……

黃何確實是一個溫厚的好警察。

他把白慕川送到刑大，去證中心的時候又不順路地把向晚捎到了白慕川家的小區外面，臨走還再三囑咐要注意安全。

“畢竟這個案子還有疑點。王同生歸案了，也不算真正結案。向老師小心著點。”

“我知道的。謝謝黃警！”

向晚朝他一笑，表面鎮定，心里卻早在敲鼓。

這幾天的驚嚇，比一輩子加起來都多。

沒了保護傘，一個人的時候，還是有點小怕怕。

然而，怕出事就真出事。這一次，氣得真的有了殺人的沖。

當再一次進白慕川家，在李媽尷尬的表里回到樓上自己居住過的房間時，整個人都傻眼了。

的睡被人發泄一般拖甩在地上，還長出了腳印。

——那也就罷了。

最可氣的是的電腦，吃飯的家伙，上戰場的武，放在心尖尖上的寶貝，被人分尸兩截，可憐地躺在一灘水漬里，就像被人浸泡過水一樣，尸十分難看。

“誰干的！”

咆哮般驚一聲，完全忘了不在自己家，氣咻咻地沖出房間。

“大驚小怪做什麼？”

客廳沙發上，坐著懶洋洋的白鷺。

慢悠悠地吃著水果，不耐煩地抬頭看向晚一眼。

“我不小心弄壞的。說吧，多錢？我賠給你就是！”

……

－－－－－－題外話－－－－－－

啊哦！你們要的權老五——

我們大家的權老五，哈哈哈哈。就這麼出來了。

當然，還有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