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衛生間重重的關門聲，震醒了程馨。

一秒醒悟：“向、晚！你耍我？”

向晚勾，走得很快。

聽見了，也當聽不見。

其實剛才不僅僅是在耍程馨，還是第一次在程馨上試了一下從占那里學來的淺度催眠方法。鏡子是個好介，衛生間的燈也合適，而且，在一個沒有別人的空間里，冷的環境，再加上的描述，很容易營造出一種驚悚的氣氛。

程馨有沒有被淺度催眠向晚不知道，只知道剛才是真的被自己嚇住了。

因為怕。

心里有畏懼的人，就逃不開恐懼。

向晚有過預寫案件的先例，半真半假的唬弄，程馨就直接了個傻子。

“呵！”

一個人走出去，向晚還忍不住笑。

生活真的不能缺程馨，簡直就是的調節劑。

向晚甚至覺得這姑娘有那麼幾分可起來。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給人貢獻出自己的智商，讓人家愉快的。

“向晚，你站住！”

不蝕把米，程馨氣得肺都快炸了。

跟著追了出來，雙眼滿是惱意，“你這個人，真是惡毒！這麼欺負人，怪不得是要遭報應的……”

報應？

向晚雙手在大的兜里，聞言慢慢轉看著，冷冷的。

“我有什麼報應？嗯？”

“哼！”程馨氣不打一來，看著連頭發都覺得是惡心的，“你是不是以為今天沒事，然后事就結了啊？”

向晚心里咯噔一聲。

敵人又給送槍送炮來了，接是不接呢？

這麼傻的敵人，唉！

向晚心里繃，臉上卻是滿不在乎，“我當然不會有事……你有事，我都不會有。”

故意激，程馨果然中招。

一臉得意地走近，冷笑著看向晚，“別得意得太早，我實話給你說吧，你的事大了去了。坐牢是小，往大了說，是要……”

停住。

話說一半，覺不對。

憑什麼告訴？

怎麼就告訴了？

程馨生生扯住話，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掉。

“要怎麼？吃槍子兒啊？”向晚似笑非笑，“繼續說啊！”

程馨哼聲，“你我說，我就說啊？我又不傻。”

你已經很傻了好吧，小姐姐——

向晚抬抬眼皮，一個字都沒有，轉就走。

程馨簡直恨了，今天又特別丟人，要是現在不在向晚面前把面子找回來，晚上都會睡不著。

于是，看著向晚的背影，換了一個招式去打擊，“向晚，相信我，你是做不白家媳婦的。呵呵，白明天過八十大壽，你知道嗎？人家白家請你了沒有？沒有吧！哼！德。野啊，是變不凰的，那樣的大場合，白家恐怕是怕你去丟人家的臉面吧。”

八十大壽？

向晚還真沒聽說。

腳步微微一頓，繼續往前走。

程馨這種人，你越理會，越是不肯饒人。

向晚索當是空氣，這樣才能把程馨氣死。

“向晚！向晚……我還沒有說完呢！喂，你回來——”

果然，背后傳來程馨的喊聲。

氣得不行。

向晚揚了揚。

這一次，算是知道白慕川為什麼要，不要程馨了。

說實在的，這麼作的人，稍稍有點腦子的男人大概都消不起——

程馨讓向晚的心好了起來。

沒什麼是過不去的，不管發生了什麼，以不變應萬變。

沒有主去問白慕川，他與賽里木談了些什麼。

一個回到辦公室，打開電腦，認真寫稿子。

就算天塌下來，只要人還活著，不都得做事嗎？

至，《謀殺男神》這本書，是必須結局的。

……

中午飯向晚在食堂吃的，梅心、苗梓晨一起下來，三個人坐在一起。

俗話說，三個人一臺戲。沒想到，們仨在一起，卻演不起來。

梅心冷冷淡淡的，不管對苗梓晨，還是對向晚，都那個樣子，很難聊得開。苗梓晨有了上次問向晚的那件事，心里有一點小別扭，雖有心想與向晚搞好關系，但以前的事擺在那里，到底是熱絡不起來了。

“咳！”

不知道該聊什麼，默默聽咀嚼聲，有點怪異。

苗梓晨尷尬地笑了一下，“向老師，你的事，都理好了吧？”

唔！向晚從認真吃飯的狀態中抬頭，“哪個事？”

“……”

裝傻充愣一把好手。

苗梓晨被反問，更尷尬了。

“就是案子的事。今兒上午，大伙兒都為你懸著心呢。”

“唔！”人家主找話題，向晚沒理由不接，“暫時是沒事。后續還會有調查的吧。”

苗梓晨嘆口氣，“你這也是……太倒霉了。一樁接一樁的，要是換了我們，可能都崩潰了。”

向晚莞爾：“還好。”

苗梓晨看脾氣還不錯，像是完全記不得上次事的樣子，心弦又稍稍松開，說話的語氣也輕松許多，甚至像是把向晚當了知己似的，說起了們技隊的事。

“今兒上午，師哥也被調查了。”

程正？

向晚心里一沉，臉上卻不聲，只看著苗梓晨。

說：“就那天他拿走天怒病毒裝置的事，被調查了。”

說到這個，苗梓晨明顯有一點不開心，“他為了白隊，真是沒得說。耿直的男人！”

為了白隊…？

向晚還沒有反應過來，一直悶頭吃東西的梅心就抬起頭來。

“不是為了白隊吧，他是為了向老師……”

向晚：“……”

這傻姑娘！

要不是了解梅心的為人，向晚簡直想打的頭。

苗梓晨的臉上，果然有點不自在。

梅心看變了臉，意識到什麼，唔一聲，“我說錯了。雖然是為了向老師，歸到底還是為了白隊。你是對的。”

“……”

越描越黑啊，懂不懂？

向晚一頭黑線，無語之極。

苗梓晨將話題帶了過去，“師哥私自把東西拿走，還以涉險，這事程副部也知道了。我原本以為他不會追究，畢竟是……”

想說程正與程為季的關系，沒說完，又瞬間掩下去，接著下面的說。

“程副部大為火，把師哥過去罵了一通，剛剛我們下來吃飯的時候，師哥還在上面寫代材料呢。”

向晚默了一下，“只是寫材料嗎？”

苗梓晨搖了搖頭，“我還不況，師哥也不說。但據流程，寫完代材料，可能上頭會討論理意見吧。這事兒……可大可小！唉！我真怕他把自己給毀了。”

這麼一說，向晚心里沉甸甸的。

不管程正是為了白慕川，還是為了。

那一天，他畢竟是去赴湯蹈火了的。

梅心看看苗梓晨，又看看，飯已經吃下大半，忍不住也了一句，“最多不過一個分吧。本來就是為了救人……而且，我聽說，程隊是真的掌握了天怒病毒的技，這兩天有一個生化專家頻頻與他接，搞不好，還是大功一件呢。”

一聽梅心這麼說，苗梓晨的眉頭松開，笑了笑。

“但愿哦。師哥是個好人，肯這麼舍己救人，哪怕有違反紀律，也應該從寬理的。”

“嗯。”

梅心一個字，了話題終結者。

突然安靜。

三個人面面相覷，氣氛怪異。

苗梓晨又是一聲輕咳，“師哥能掌握這個技，真是厲害。不過，我們的導師就是這個領域的專家……”

提到在國外的歲月，談到他和程正共同的導師詹姆斯，苗梓晨就像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地說過不停。

關于苗梓晨怎麼回國，怎麼到重案一號的事，向晚從白慕川那里多知道一點。所以，很清楚苗梓晨走的是程正的關系，中間人就是這個詹姆斯……

可惜，向晚對別人的私事不太興趣。

苗梓晨還沒有說完，已經吃完了。

離開不是，不走也不是。

看著面前空掉的盤子，正尋思怎麼辦，梅心已經站了起來。

“我吃完了。你說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