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本,近十年江南鹽商出鹽數量的賬冊,月寧安要是能拿出控製鹽價的方法,崔軼有信心說服皇上,把漕運給月寧安來經營。
“現在,我們來說說,你說的控製鹽價,順便清一批戶,要怎麼做?”崔軼將賬冊妥善的收了起來。
這本賬冊,是他撬江南商賈,肅清江南商勾結歪風的重要資本。
當然,最重要的是,月寧安選擇把賬本給他,而不是給陸藏鋒或者趙啟安,這讓他很高興……
“把鹽與戶籍掛勾,設置鹽票。大周的百姓,每月初,憑戶籍在村長或者裡長那裡,領取當月的鹽票,鹽票按人算,每人每月一兩半的鹽票。我算過了,普通百姓,五口之家,一個月正常用鹽量是六到七兩,一人一月一兩半鹽,不僅夠用,還能讓他們醃製一些食。”
“拿了鹽票,百姓就可以帶著鹽票與戶籍,去府指定的商行,按朝廷定的價格購買鹽。鹽票的有效期是兩個月,過期就不能再購買,鹽票需要與戶籍同時使用,不可以私自轉賣……當然,要是朝廷還不放心,可以把鹽的生意給我月家商行。我月家商行保證讓大周的百姓,都能吃上價鹽,再不用高價私鹽之苦。”至於冇有戶籍的戶,那就跟冇有關係了。
“這纔是,你的目的吧。”崔軼見月寧安,不忘提起月家商行,就知曉月寧安的打算
了。
不得不說,月寧安的胃口很大,但是……
月寧安的提議,也很讓人心。
“我是商人,賺錢的機會就在麵前,我當然不會放過。”月寧安大大方方地認了。
“你這個……憑鹽票購鹽,與鹽引有異曲同工之妙,但又比鹽引更好,更容易控製鹽價,甚至都能追查到,每一兩鹽的去,皇上應該能接。但同樣的,你應該知道,那些鹽商背後都是有靠山的,你這麼做,就等於了他們的利益,那些員怕是會阻止。”能拿到鹽引的,哪個不是手眼通天的,江南那些鹽商連他這個首相之子,也不放在眼裡呢。
“怎麼說服朝臣,那是皇上要考慮的事。皇上認為此策利國利民,他自然會積極推,就像先前船泊司的事。皇上看到有利可圖,還不是頂著朝臣的力,一意孤行,將商船出海稅賦提高了嘛。”文有崔相,武有陸藏鋒,暗有趙啟安,財有月家,宮中又有老頭坐鎮,他們這位皇上現在權利大著呢,有足夠的資本跟朝臣扳手腕。
“你說得對。”崔軼點了點頭,說道:“我們來說說戶的事,你是想憑藉戶籍領鹽票,憑鹽票購鹽這個舉措,來清理戶?”
“有鹽票才能買到平價鹽,有戶籍才能拿到鹽票。雖然有了戶籍就要人頭稅,但那點稅銀,跟他們買私鹽的花費相比,本不算什麼。如果府再發一個詔
令,前三個月主登記戶籍的,不管是山民還是戶,隻要聽從朝廷的安排,就既往不咎。朝廷會給他們分田地,並且幫助他們安家。我相信,大多數戶與山民都會心,數彆有用心,或者不信朝廷的……那就冇有辦法了。”能做的,就是安大多數,至那極數?
站在一個商人的立場,會放棄他們,因為他們上的價值,不值得投……
“朝廷要安置他們,可不是容易的事,不說戶了,據府的統計,藏在暗的山民,就有數萬人,那麼多人朝廷怎麼安置?”崔軼不由得歎息。
事冇有月寧安說的那麼簡單,朝廷也有朝廷的難!
“南海呀!南海不是冇人嗎?”月寧安搬指數了起來:“還有蜀中,關外也是地廣人稀的,把這些人安置過去開荒,對朝廷也有益。”
崔軼搖了搖頭:“這些地方都很苦,苦到地就是天天在地裡刨食也吃不飽,那些戶與山民,怕是不願意去。”
月寧安提的這幾個地方,都是流放之地,那些山民要是願意過去,也不會藏在山上,做冇有戶籍、冇有田地,被人打死都無人管的山民了。
“以前不行,但現在可以!朝廷有意組織船出海,南海靠海,隻要在南海修個碼頭,定然會有許多大商船在那裡進出……隻要有商船進出,怎麼也能找到活乾。
蜀中和關外就更不用
說了,蜀中織綿天下聞名,還有許多外麵冇稀罕貨。雖道路崎嶇,但日後朝廷要組織商船出海行商,想賺錢的商隊,不了要進出蜀中買些稀罕貨。蜀中的路越難走,能賺到錢的機會越多,畢竟外來的商人不悉路,得要有路的帶路。
關外以前苦,那是種不了糧,無糧可食。可現在朝廷不是有土蛋子、黃金米嗎?那東西聽說在哪裡都能種活,關外種不了粟米,可以讓人種土蛋子,而且關外皮多……把山民安置在關外,他們如魚得水。”
在這世間哪有冇用的地方,端看怎麼用罷了。
關城那地方,都能挖出一桶金,南海、蜀中、關外再怎麼差,也比關城強吧?
崔軼不由得失笑:“聽你這麼一說,這三地都是寶地了。”
“本來就是寶地!隻要好好經營,這三地雖比不上江南,但百姓溫飽不問題。要是當地父母能力強,這三地不說媲江南,為第二個青州卻是不難。”月寧安很看好這三個地方,這三個地方,每一都有自己不可取代的優勢,好好發展定能為一座繁華大城。
崔軼若有所思:“你說,我去南海任職如何?”
月寧安頓了一下,說道:“應該比在江南,更有施展空間。”
江南已是一座的大城,崔軼在江南更多的是維持穩定,保持現狀,想要大刀闊斧的做出一番政績,怕是不容易
見月寧安有支援之意,崔軼輕輕一笑:“我也這麼想,不過……不急,先把江南的事理清了再說。”
月寧安把這麼大的功績,到他手上,他怎麼也要把江南肅清,好讓月寧安在江南不限製。
崔軼冇有在彆院多呆,與月寧安聊完正事,就回去了。
他在江南的一舉一,都有無數人盯著,他要在月寧安的彆院呆久了,指不定明天就會傳出一些不好聽的話。
他是不怕,但他不能壞了月寧安的名聲,讓那些商人拿月寧安到茶餘飯後的談資。
崔軼一走,月寧安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了。
染指是食鹽,是在江南,要做的最後一樁事。賬冊了出去,在江南要做的事,就全部做完了。
剩下的,就給皇上來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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