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厲寒眼神嫌棄，沒好氣地：“才下去幾，就把五年的東西都丟了？”

宋襄語塞，跟著嚴厲寒五年，也不是沒有深夜見客的經曆，隻不過很而已。

“見誰？”忍不住問。

嚴厲寒扣上最後一枚扣子，站在鏡子前，姿拔，就是不話都自帶威。

他抬了抬下，：“古嵩。”

“古老？”宋襄震驚，拉著被子的手差點拉不住。

嚴厲寒沒反駁，算是點頭。

宋襄沉默，有點擔心，古嵩是已經退休的副國級人，年近八十，這麽晚了還接待嚴厲寒，萬一出點什麽事，那可就是大事。

“嚴總，古老有腦梗病史，這麽晚了不合適吧？”

嚴厲寒沒回頭，大步流星地走到沙發邊，又打了個電話，吩咐人把資料準備好。

打完電話，他發現宋襄還在看自己，隨口一：“不止我一個。”

宋襄懂了，十之八九是有什麽重大事項決定權在古老手裏，一群人都等著被接見，嚴厲寒也不例外。

嚴厲寒換好服，去了外麵，不一會兒就有人進來，宋襄聽聲音就知道是徐毅。

“嚴總，韓家的人已經走了，現在是林軒和林聰父子倆在裏麵。”

嚴厲寒聲音淡淡的，問：“他們見麵了嗎？”

“隻在門口打了個照麵，沒有集。”徐毅回答。

嚴厲寒沒話。

宋襄抱著被子下床，迅速找到浴袍換上，然後就靠在門邊聽。

嚴厲寒似乎要，讓徐毅出去準備。

宋襄趕直起子，想跑開已經來不及了，嚴厲寒推開門就逮到聽。

他冷冷地掃了一眼，進門拿了剛才卸下的手表，沒有話。

宋襄職業病上來，忍不住叮囑：“嚴總，古老年紀大了，心腦管類疾病是嚴熬夜的，你們要談事的話最好注意時間。”

嚴厲寒瞥了一眼，眼神意味不明。

宋襄想了想還是：“還有，溫馨不適合陪你去。”

嚴厲寒作微頓，掀了掀眼皮，“不適合誰適合？”

“趙哲和徐毅都可以。”宋襄想都沒想，：“古老的亡妻是石先生的，一生鏗鏘，最煩扭扭的孩，連帶古老也不喜歡。而且古老很看重生活作風，你大半夜帶著個漂亮書過去，真的不合適。”

句句在理，張弛有度，完全出於理智。

嚴厲寒看著，等完才收回視線。

宋襄以為他非要帶溫馨去，還想再勸，“你有的是機會帶見世麵，……”

“誰我要帶溫馨去？”男人忽然抬頭，定定地看著。

宋襄愣了一下，“那你……”

“徐毅夠了。”嚴厲寒言簡意賅。

宋襄鬆了口氣，一瘸一拐地走到邊上，識相地閉了。

徐毅在外麵敲了敲門，提醒時間到了，嚴厲寒就拿了外套往外走。

經過門口，他側過子看了宋襄一眼，“顧漣的人到了，自己理。”

宋襄沒聽懂意思，嚴厲寒已經出了房門，默默地想了想，才記起來自己跟顧漣要過人。

正出神，放在床邊的手機就響了。

忍著痛拖著走過去，接聽：“我是宋襄。”

“襄姐，我們到世貿了，您那邊怎麽？”

宋襄靠在沙發上，想了想，“你們在樓下等著，我把人過來，你們給他點教訓，下手被太狠。”

“明白。”

掛掉電話。

宋襄雙手叉，前後想了想，確定了才給王勇打電話。

對方很快就接了電話，王勇糙的聲音傳過來，態度十分惡劣，“你人呢？大晚上的，這不是給人找事兒嗎？”

宋襄裝著醉酒的聲音，語氣拖遝，“王總，來接我唄。”

王勇愣了一下，語氣明顯緩和，“你這喝多了，還跑出去了？”

宋襄估他隻是跟前臺有勾結，應該不至於去查監控，於是裝著大舌頭，迷迷糊糊地話：“我也不知道，醒過來就在這兒了。”

王勇嘖了一聲，“在哪兒？”

宋襄報了酒店地址，再三自己不認識，心裏害怕的。

王勇一聽是酒店，語氣更加緩和，讓宋襄原地開個房間休息，他過去看一眼。

宋襄冷哼，老皮，不給他點教訓，他還真以為宋襄是柿子。

掛了電話，等著王勇過來找死，站在落地窗前，剛好可以看到樓下。

心裏總算有點痛快，外麵又有人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