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試探嚴厲寒，是想知道他最近和嚴榛榛有沒有大的過節，猜測嚴榛榛忽然出現在邊的理由，有備無患。

剛問出口，嚴厲寒就發出不悅的聲音。

“跟我沒關係。”

宋襄更加不，“嚴姐是又惹您不高興了？”

“就快嫁人了，以後的一切都和嚴家沒關係。”嚴厲寒語氣冷漠。

宋襄腦子裏轉了一圈，立刻猜到了，嚴榛榛一意孤行要嫁宮世恒，可能傷害到了整個嚴家的利益。

“宮答應娶嚴姐了？”又問了一句。

嚴厲寒不悅，反問：“宮世恒娶不娶嚴榛榛，關你什麽事？”

宋襄了鼻子，也覺得自己問得太多，嚴厲寒不多想才有鬼。

清了清嗓子，“是我多了，隻是嚴姐昨來我這裏訂了車，我有點好奇。”

“找你訂車？”嚴厲寒在電話那邊皺了眉，隨即冷笑，“那大概是看上你了。”

宋襄背脊一涼，直覺自己攤上事兒了。

“跟著，有你好果子吃。”嚴厲寒怪氣地話。

宋襄咽了口口水，冒險直白地問：“我要是得罪了嚴姐，您應該不會生氣吧？”

“我了，跟我沒關係。”嚴厲寒一字一頓。

宋襄閉了閉眼，總算到一點輕鬆，“我明白了。”

“還有廢話嗎？沒有就掛了。”嚴厲寒很不耐煩地催促。

宋襄對著空氣吐口水，對著電話的時候還是笑聲，“沒有了，謝您在百忙之中……”

嘟嘟——

宋襄話還沒話，嚴厲寒直接就掛了電話。

狗東西！！！

宋襄對著手機抓狂，一腔緒完全沒發，隻能咬牙吞下去。

化悲憤為食，將一桌子東西都掃空，這才打車往公司去。

下午兩點，正是人困馬乏的時間。

宋襄一進門，發現眾人的視線都在上。

“襄姐好。”

好幾個連話都沒過的同事都跟宋襄打道，其中大部分人還都比大，卻也都好笑地喊姐。

宋襄心裏覺得奇怪，坐下來就給楊柳發了信息。

楊柳：“你不知道？”

宋襄皺眉，手指迅速在手機上遊走，“我早上睡過頭了。”

楊柳發了個無語的表包，隨即信息傳過來：“你跟王勇出差，大部分業績都算在你名下了。”

宋襄倒吸一口涼氣，對著電腦屏幕好久都沒回過神來，上去的銷售單上明明都是寫的王勇，怎麽會有業績在自己名下。

楊柳：“不會吧，真不知道？”

宋襄無奈，“真的不知道。”

楊柳：“那你跟宛如一樣，當初也是莫名其妙拿到的業績，然後就跟王勇很了。”

楊柳的話外音宋襄聽明白了，王勇這單子絕對有問題，顧宛如是被拖下水了，不得不做了王勇的人。

坐在位置上想了想，把其中關係都捋清楚，王勇能改業績的去向，十有八九是上頭有人，不管提上去的單子是怎樣的，結果都不會有差。

既然如此……

把這個人找出來！

宋襄打定主意，私下打了個電話給趙哲，擺他調一份嚴氏汽車代銷的人員名單，打算挨個篩選。

趙哲是真的知恩圖報，不僅發來了人員信息，還把其中有不良記錄的人員名單也列了出來。

宋襄心裏激，覺得這世上也還有好人，並不是所有人都跟嚴某人一樣高高掛起。

給自己打了打氣，坐在位置上看了一下午的手機信息，放到電腦上擔心被人看到。

一直到五點，也就篩選了兩個部門，其中好幾個都跟王勇有或多或的關係。

“襄姐，嚴姐的定金款打來了嗎？”

合同崗來人，將宋襄的思緒拉了回來。

這才想起來，還有嚴榛榛訂車這件事。

“抱歉，還沒有，我再催一下。”

“好的。”

宋襄放下手機，照著名片打了過去，不是嚴榛榛接的電話，而是的助理。

宋襄了定金的事，助理抱歉地沒時間親自去，問能不能轉到手機上。

“可以，你轉過來吧。”

反正有流水記錄，有問題也不愁。

宋襄這麽想著，收了助理打來的款，直接去了合同崗，了定金，確認了車時間。

“你再跟顧客確認一下，了定金，車就下單了，退都退不了。”合同崗的人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