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厲寒瞳孔放大,迅速後退,然而他本來就是坐著的姿勢,太容易被宋襄砸中,並且是麵碗整個蓋在了他腦袋上!
溫熱的湯,順著那張俊的臉一直往下,淋了整套高定西服。
嚴厲寒一向是冷傲矜貴的,忽然頂著個塑料碗在腦袋上,看著稽不已。
宋襄做了個大事,心裏既興又恐懼,死死攥著雙手,和嚴厲寒對視著。
嚴厲寒氣得咬牙切齒,手摘下麵碗,仍然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他活了快二十七年,從上到下,沒有一個人敢這麽對他。
“宋襄——”
宋襄咽了一口口水,梗著脖子,“你要是再那些鬼話,我下次還敢!”
嚴厲寒下顎繃,眼眸裏全是殺氣,他現在隻要稍微再漲一點緒,不定就能上去把宋襄掐死!
火山發般的怒意,原本應該全都砸在宋襄上,可嚴厲寒就算脾氣再差,骨子裏也是貴族教育實的涵養,無論如何不想對一個人手。
他憋屈得太厲害,眼神一掃,驟然確定目標,抬手就將床頭櫃上的玻璃花瓶砸碎在了地上。
哐嚓!碎裂聲在房間裏格外清晰嚇人。
宋襄看著那一地的碎片,覺得自己可能也得是那個下場。
嚴厲寒攥拳頭,攫住宋襄極力掩飾恐懼的眼神,“宋襄,我一定是太給你臉了。”
宋襄的害怕來得後知後覺,現在麵對嚴厲寒的恐嚇,一不,渾的防備細胞都活躍在了第一線。
氣氛僵持,宋襄覺得嚴厲寒已經醞釀著要揍自己了。
忽然,病房門被推開,護士探頭進來。
“有事嗎?”
嚴厲寒頭也沒回,怒吼:“滾!”
護士嚇了一跳,站在門口不知所措,看了一眼宋襄,又看了一眼嚴厲寒的背影。
本著職業素養,護士著頭皮問宋襄,“姐,需要幫忙警察嗎?”
姑娘剛完,一道冰冷鷙的視線就打了過來。
宋襄擔心傷及無辜,無奈開口:“抱歉,沒事,不需要。”
護士怯怯地瞄了一眼嚴厲寒,著脖子退出了房間。
房間裏恢複了死寂,隻有嚴厲寒盛怒中的聲,一聲接著一聲,敲打著宋襄繃的心弦。
“您最好去換服。”宋襄沒敢抬頭,避開嚴厲寒的視線話。
嚴厲寒視線往下,俯視前的人,惡狠狠地道:“你最好給我清楚,該怎麽解決我上這些髒東西!”
宋襄閉了閉眼睛,視死如歸,“你現在人過來接你,回別墅洗澡,半個時就能解決幹淨。”
“宋襄!”男人一聲暴喝,估計半個樓層都要驚了。
宋襄的心髒都了一下,忍不住往後,還是氣,“是你先冒犯我的,我是氣急了才的手。”
換言之,你活該。
嚴厲寒聽出這人的畫外音,氣到極點,反而出一個扭曲的笑。
他連連笑了好幾聲,森又可怖,比剛才盛怒的樣子更嚇人了。
宋襄防備地盯著男人,隨時準備跳下床跑路。
“拒絕我,是吧?”男人冷笑著問。
宋襄重重地搖頭,“我沒資格拒絕您,隻是覺得自己不合適,希您……”
“您您您,你是迎賓姐嗎?!”嚴厲寒都快氣炸了,他以前怎麽沒發現這人這麽難搞,明明當初一點甜頭就能拐進休息室的。
宋襄語塞,抿了抿,“從份上,我是您公司的員工,用敬語沒有錯。”
“行,好,宋襄,你好樣的。”男人雙手按在腰帶上,閉著眼睛長長地舒了口氣,近乎吼著放狠話,“你最好不要再來求我辦事!”
宋襄癟,自己心裏也沒底,升級的速度趕不上怪出現的速度,眼前還有麻煩沒解決,這邊又腦把嚴厲寒得罪死了。
然而麵子當前,是無論如何都不能低頭了。
抬頭,和嚴厲寒四目相對,“您放心,我宋襄就是死,也絕對不找您幫忙了。”
不對,幹嘛這麽絕,應該留條後路啊!
宋襄剛完,心就開始後悔,臉上表還要維持完,緒都快崩潰了。
嚴厲寒扯著森森的笑,居高臨下地看著發狠的人,連連點頭,“好,你有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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