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某人的厚臉皮,魏卿好一番掰扯才起,被綠煙侍候著簡單的泡了個澡,上的酸痛才好了些。
梳妝時,已經收拾妥當的紀明熙又不甘寂寞,非要給畫眉,魏卿當然不敢給他畫,要知道擅畫不一定能畫眉,誰知道他會畫個什麽鬼出來?最後隻能允諾待他練一段時日後再他描眉。
因著今日要進宮,魏卿穿了王妃品級的正服,頭上的釵環也有定數,人長得,如此穿著,非凡不顯老氣,反而更是端莊優雅,讓人眼前一亮。
今日起的有些晚了,兩人簡單用了些膳,便起往宮裏去了。
馬車裏,紀明熙偏頭瞧著自家媳婦兒,心裏滋滋的,他探手去拉魏卿,見後者沒拒絕,立即牢牢握住掌心裏的手,後又得寸進尺的了手臂攬住魏卿,把人抱在懷裏。
魏卿早就瞥見了紀明熙賊兮兮的眼神和作,心下有些好笑,也隨他去了。紀明熙也高興,懷裏抱著香香的媳婦兒,多年來的夙願滿足,心裏那一個暢快,他低頭聲道:“卿兒先靠著我歇息會罷,待到了宮裏,我再你。”畢竟昨夜可累著媳婦兒了!
聽懂了他的未盡之意,魏卿默然,原以為祁王殿下應是外界傳聞那般清冷高絕,殺伐決斷。可自他從北疆回京,魏卿見過他幾次後,從開始的清貴溫和,到表明心意後的專害,再到婚後的無賴流氓,轉變之快,仿佛一個蛇病!
魏卿魏卿邊含笑,眼神溫,麵上帶著新婚承後的一風韻,自己沒發覺此刻的神態有多招人,卻是一直關注的紀明熙看直了眼,他心下微,隨後直接覆摟著的腰,吻上了那瓣櫻紅的。
魏卿一時沒防備,瞬時被親懵了,來不及思考,便被奪去呼吸,兩人換了一個極纏綿的吻,待到分開時,魏卿靠在他上,微微著氣,兩頰也紅紅的,不知是憋的,還是的……
紀明熙抱著懷中的人,下抵在肩上,溫熱的呼吸在耳畔,親了那白玉般的耳垂一下,低低在耳邊道:“卿兒真甜……”話沒說完,便被那抵在膛上的手捶了一下,他沉沉笑了幾聲,沒再說話。
外麵綠煙聽著馬車裏頭低低的說話聲與笑聲,不歎王爺與王妃真好,在外人麵前冷豔高貴,連個笑容都懶得給的王爺,隻要看著王妃,就沒有哪時不高興的,連眼底都帶著笑。
不多時就到了宮裏,紀明熙下車站定後,便轉小心地扶著魏卿下來,直一旁的宮人們慨,原來傳聞中祁王極為重王妃,並非空來風,隻看其言行舉止,就足以宮裏這群人明白——祁王是真真兒將王妃捧在掌心裏寵著的!
與魏卿以前直接去鸞宮不同,今日要先去乾坤宮給最大的頭兒敬茶,二人到了乾坤宮外,楊能忙迎了上去,躬行禮:“奴才給王爺、王妃請安,聖上一大早就理了折子,就等著您二位來呢!”楊能滿臉笑容,彎腰迎著他們進去。
這是魏卿第一次來乾坤宮,目不斜視,落後紀明熙半步,走至上首嘉隆帝前,二人一同行跪拜大禮,紀明熙道:“兒臣攜婦拜見父皇,願父皇康泰常健,永安樂。”
一旁的楊能這時奉茶上前,魏卿端過托盤裏的茶盞,高高舉過頭頂,清聲道:“兒媳給父皇請安,願父皇春秋不老,鬆柏同壽。”
嘉隆帝接過茶,笑的飲了一口,開口道:“老五媳婦兒,自今日起,你便是祁王妃,是皇家兒媳,定國公府的教養朕最是放心的,多餘的話朕不也不多說,你們小兩口日後隻和和氣氣過日子,早日為皇家開枝散葉便好!”
魏卿姿直,垂眸應道:“兒媳謹遵父皇教誨。”
嘉隆帝暗暗點頭,他以前隻是在幾次宴會上遠遠見過這個小姑娘,如今近距離觀察,這個兒媳婦兒言行舉止、規矩教養都是一等一的好,容貌也是鮮有人及,也難怪五兒子火急火燎的要把人給娶回家了。
嘉隆帝一時思想飄遠了些,所以也沒注意自己兒子與兒媳婦兒還在地上跪著呢,紀明熙等了一會兒,不見自家父皇發話,他皺了皺眉,一抬頭就看到嘉隆帝那明顯走神的表,他登時就拉下了臉:“父皇對兒臣有何不滿說出來便是,卿兒弱,可否讓先起?”
這一聲嘉隆帝回了神,他看到兒子發黑的臉,咳了一聲,兩人起來了。
許是覺得臉上過不去,嘉隆帝很是關心了一番兒子與兒媳婦,紀明熙看著喋喋不休的嘉隆帝,深深的皺著眉,臉就沒好過。
終於,在嘉隆帝眼含懷念的回憶到老定國公時,紀明熙忍不住了:“母後還在鸞宮等著喝兒媳婦茶呢,兒臣便先告退了!”卿兒今日正是勞累的時候,他原是想說幾句話就走,好回去歇息,哪知道親爹這麽沒眼,是要他媳婦兒在這罰站!
嘉隆帝好不容易煽一把,懷念個往昔,猛然被打斷,卡的不上不下的,有些不高興。他轉頭瞪著紀明熙,卻見對方皺著眉,一副你怎麽這麽不懂事兒的表,嘉隆帝角了,被這不孝子看得堵氣,他糟心的揮了揮手,讓他帶著賞賜滾了!
魏卿剛行了禮,就被紀明熙急急的扶了出來,心裏有些好笑的想著,聖上恩寵難求,不稀罕多留在乾坤宮與聖上培養的,怕是就旁邊這位爺了!
換了旁人,見著嘉隆帝願意聊天,怕是早就迎上去奉承了!
可繞是如此,他們也去的晚了,等到了鸞宮時,皇室眷們都來齊了,隻等他們了。
兩人剛進殿,還沒來的及行禮,一道酸溜溜的聲音就傳來:“五弟與五弟妹聖眷優濃,也得顧及時間,要咱們好等便罷,可連母後都枯坐著等兩個小輩,五弟妹真是好大的臉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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