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宮回來後,第二日魏卿又相繼回了定國公府和承德侯府,看了看兩府的老人。接著這日,依言去了左相府看魏綺。
左相夫人早已經得了消息,帶著大兒媳候在府裏二門了。見魏卿進門,忙行禮道:“臣婦拜見祁王妃,王妃安好。”
魏卿笑著扶起:“夫人不必如此見外,二姐姐既您一聲母親,您自然也是本王妃的長輩。”
左相夫人聞言,心中苦笑一聲,這位祁王妃句句不離二兒媳婦,上說的好聽,尊為長輩,事實上隻怕是給二兒媳婦撐腰來了。
落後半步,跟著魏卿往後院走,邊笑回道:“王妃言重了,庭哥兒媳婦自生產後,便一直在院子裏靜養,是早產子,太醫說最好坐雙月子。茵丫頭倒是愈發壯了,小胳膊小兒力氣大的很!”魏綺的兒小名取了“茵”字。
魏卿笑著點頭:“可見夫人將養的極好,二姐姐可是有福氣的人了!”
“王妃說的哪裏話!”左相夫人始終笑意滿滿,“兒媳婦就是兒,再說庭哥兒媳婦還給家裏添了這麽討喜的小孫,我可是疼都來不及呢!”左相夫人也是聰明人,知道魏最想聽什麽,所以朝著心窩裏說,魏卿聽言行,也知沒有虧待魏綺母,對態度也親近了些。
左相夫人也覺到了,心裏念了句佛,兒媳婦進門時背後的利害關係他們就捋清楚了。定國公在朝堂上和他們老爺地位相當,又是勳貴,魏綺的兄弟姐妹也給力,三個哥哥年輕有為,姐姐是鐵板釘釘的秦王妃,妹妹是正經的帝後兒媳,祁王妃,一口氣招這麽多恨,左相府也不住啊!而且不論這些人,單單是小兒子對的喜勁兒,二兒媳婦也不會了委屈去,他們老兩口好不容易盼到小兒子家,現在都有了後代,高興都來不及,哪裏會給添堵?
兩人說話間,已經到了魏綺的院子,左相夫人陪魏卿進去說了兩句話,便離開了。人祁王妃是來和姐妹說知心話的,杵在這就有些不合適了!
魏卿看著坐在床上,氣不錯的魏綺,笑道:“看你如今這模樣,也知婆家沒虧待了你去!”
魏綺挑眉:“你跟母親一樣,都瞎心,生了兒又如何?日子不照樣過麽?”說完,含笑逗了逗懷裏小小一團的兒,整個人好像都散發著母輝。
魏卿看得好笑,也上前逗了逗小外甥。兩人說了會兒話,魏綺才道:“你們也不必為我擔心,太醫隻說難孕,又不是不能生了,調養好了,日後誰又說的準呢?”笑了笑,微微有些臉紅,“謝庭說,以後守著兒就很好……他不想再看我一次罪了。”
魏卿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口狗糧,微微失笑道:“日子是你們小兩口過,隻要他對你和茵姐兒好,就足夠了。”
“嗯……他對我很好。”魏綺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說了一句便不再開口。
魏卿見害,也岔開了話題,聊起了旁的。魏綺到底子虧損厲害,魏卿也沒有多待,丫頭們放下帶來的藥材補品後,便同告辭了。
左相夫人大抵也估著時間呢,在路上便遇到魏卿,送出了門。
魏卿出了左相府,便沒有耽擱,徑直回府了,有了玉後,才懂得那些母親們的心,當真是一刻不見兒子,就擔心他吃不好睡不好,是不是又哭了?
今日也巧,回府後,剛抱著玉坐下,紀明熙就從耳房裏出來了,顯然剛沐浴過。
魏卿挑眉:“王爺今日回來的早。”雖然安王功掛了,可是淮王又起來了,這幾日紀明熙幫著太子,且鬥著呢!今日沒過晌午就回府,顯然很稀奇!
紀明熙走到魏卿邊坐下,了把兒子,直到玉小眉頭皺起,他這才笑著放了手,道:“紀明淮那個的,自己不上朝,走狗跟我們鬥……看不起誰呢?”所以他這是罷工了?
魏卿回道:“淮王不是了傷?大抵還在養著罷。”
“那點傷算個什麽!”紀明熙嗤笑,“父皇前幾日提過他朝,他以傷為由推了。我猜,他是等著父皇再提,他才好‘不由己’的朝。”
魏卿略一想,也回過味兒來了,嘉隆帝剛死了一個兒子,殘了一個兒子,再加上安王那封絕筆書,心裏指不定如何愧疚難呢!對他以前忽視的兒子們難免有幾分掛念,這時候,有一個從來都默默無聞的兒子站出來,可不就正好彌補了嘉隆帝那顆脆弱的小心髒?
也難怪淮王有恃無恐,這是算準了嘉隆帝心裏的虧欠,玩擒故縱呢?
紀明熙又接著道:“這幾日主要清除了紀明休的殘餘勢力,這次宮牽連的員雖然不多,可有好幾個高位的。”說完,他笑了笑,有些幸災樂禍,“不過都被我們的人占了,大舅子升了兵部侍郎,二舅子升了大理寺卿,調任文書明日就下來了。”
魏卿有些詫異,也想得多些:“這升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這是父皇的意思,我跟皇兄可一點沒摻和!”紀明熙不置可否,安,“且以他們二人的能力,完全可以勝任,大哥在大理寺都能政績斐然,更誆論在他擅長的兵部?二哥也是自朝就在大理寺當職,升任完全沒力。”
聽他說完,魏卿也覺得有些道理,暫時下了心中的質疑。紀明熙此時笑了笑,意味深長道:“兵部尚書年事已高,估計要不了幾年就該告老還鄉了。而現任的大理寺卿……父皇看不慣他很久了!”
這話信息量有點大!魏卿挑眉,所以這是給倆哥製造機會上位呢?兵部侍郎就是尚書的第一候選,大理寺卿同理,如果沒什麽意外,那這哥倆兒日後怕是還有得升!隻是帝心難測,但願嘉隆帝是真心想要放權給太子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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