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立馬坐正了子,低著頭點進一款小遊戲,裝模作樣的玩。
江宿走過來,拉開椅子坐下:“吃飽了?”
林薇點著屏幕,抬了下頭:“嗯。”
江宿問:“買單?”
“嗯。”林薇低頭繼續玩遊戲。
等江宿喚來服務員,掃碼付完款,林薇才退出遊戲,慢騰騰的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站起跟著江宿出了餐廳。
回到學校,剛七點鍾,林薇要去圖書館,江宿也就跟著一塊去了,兩個人呆到晚上十一點鍾,江宿才送回了宿舍。
林薇洗完澡,躺在床上,才想起來自己拍的那幾張照片。
拿著手機,翻出相冊。怕自己拍的不清楚,把那兩張白紙各自都連拍了好幾下,林薇找了最清楚的那一張放大。
第一張是一篇日記,筆跡稚,有些字用的是拚音。
林薇讀了兩行,才反應過來那日記是江宿那位同母異父的弟弟寫的。
“我生病了,病的很嚴重,每天都在打針,好疼。媽媽說會努力讓我活下去的,我也很想活下去,因為我長大了想當一名科學家。”
“我生病了,病的很嚴重,每天都在打針,好疼。媽媽說會努力讓我活下去的,我也很想活下去,因為我長大了想當一名科學家。”
“7月3號,晴轉雨,北京又下雨了,我討厭下雨,因為下雨就不能踢足球了,不過沒關係,現在我生病,也不能踢球,等我好了,我希每天都是晴天。”
“7月6號,不知道醫生給我用了什麽藥,我頭發都掉了,昨天我又暈倒了,還流了很多鼻。”
那一頁就寫了這三篇日記,應該是陳壁撕下來的。
紙張上還有著跡,像是鼻滴在了上麵,被人用手指過,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因為氧化,變了深黑。
不得不說,陳壁真的很有心機,很清楚在江宿麵前可能博不到任何同,於是就換了一種方式。
林薇也不得不承認,陳壁的這個方法真的很絕,了解江宿是什麽人,知道江宿的肋,就拿著第二個兒子的日記本瘋狂的賣慘。
江宿骨子裏是那麽善良溫,陌生小孩子摔一跤,他都會扶起來給他一塊糖,當初因為林岑,他都能愧疚自責那樣,到這種人命關天的況,他怎麽可能不搖。
哪怕就算是他知道陳壁是在套路他,他也會搖的。
林薇突然很難過,江宿明明是眾人眼裏很幸運的那種出,可他長路上卻一直都在不幸。
他的不幸不是因為他做錯了什麽,可他卻又沒辦法逃避掉這些不幸。
總是在自己委屈。
一直都是在自己著委屈。
林薇眨了眨眼睛,下眼底的酸。
手機在愣神的過程中,已經自黑屏了。
重新解鎖手機,著屏幕,看向第二張照片。
應該是陳壁的字吧,很娟秀,寫了很詳細的家庭地址,醫院地址,以及聯係方式,詳細到病床號都有了。
那晚林薇翻來覆去了很久,都沒怎麽睡著,深夜裏人的緒會被無限放大,也很容易滋生某些瘋狂的念頭。
起先那個念頭,隻是在腦海裏一閃而過,之後就變得越來越強烈,強烈到在睡著之前,就那麽頭腦一熱下定了決心。
…
十一月底是奧數比賽,奧數比賽之前,有一個星期的集訓。
由於集訓跟林薇的重點專業課撞在了一塊,沒能去參加那個集訓。
集訓是全封閉式的,還沒辦法用手機,一直到考試結束,大家才恢複了自由。
江宿結束考試,拿到手機的第一時間,就是給好幾天沒聯係的朋友打電話。
電話沒人接聽,他一邊繼續打,一邊往生宿舍樓那邊走。
他還沒到生宿舍樓下,手機進了來電,是個陌生號碼,他猶豫了下接聽。
電話那頭是個聲,自我介紹說是林薇的舍友,夏小溪,和他見過好幾麵,並且還表示這通電話是林薇讓幫忙打的。
江宿對朋友的這位舍友是有印象的,幫他和林薇在大教室裏占過好幾次座位。
他很禮貌地等夏小溪把話說完,然後問:“林薇呢?為什麽不自己給我打電話?”
“林薇沒辦法跟你打電話。”
江宿走著的步子停了下來。
“林薇在醫院。”
…
掛斷夏小溪的電話,江宿整個人都是僵的。
他大腦一片空白,夏小溪說的那些話在他耳邊嗡嗡嗡的反複個不停。
旁邊人來人往,不遠的籃球場上有著一陣陣歡呼聲傳來。
他就像是離了這個世界一樣,站了好一會兒,才回神往學校外跑去。
他攔了一輛出租車,鑽進車裏,師傅問了他好幾句去哪兒,他才回神,愣愣的報了醫院的地址。
開往醫院的路上,他一直都於半懵的狀態。
等車子停在醫院門口,他付款下車,才發現自己都是的,他往住院部走去的路上,好幾次險些跪倒在地上。
踏進住院樓,很多人都在等電梯,他站了會兒,有點不耐煩的繞去了安全通道,一層一層樓的往上跑。
到十八樓的6號病床門口,江宿停了下來。
他對著麵前閉的門站了好久,才抬起手推開門。
病房裏就一個床位,林薇躺在上麵,手腕上紮著針頭,正睡著。
江宿屏著呼吸,走過去。
他步子很輕,作很慢,但還是吵醒了。
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他,愣了愣,然後就笑了:“宿宿。”
他沒說話,低著頭一不的看著。
林薇眨了眨眼睛,衝著江宿了下手。
江宿沒拉的手。
又喊了聲:“宿宿。”
他還是沒反應。
癟了下,委屈的小聲說:“我疼。”
很輕飄飄的兩個字,直接讓江宿紅了眼。
他出手攥住了的手,想用力握,卻又不敢使勁兒,最後隻是很輕的了的手背,然後低頭吻了下的手指。
在他離開的那一剎那,有一滴淚落在了的手背上。
PS:睡不著,寫一章更新吧~哈哈哈~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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