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就一個……很小很小很小的問題……”醉意朦朧，眼睛微微瞇起來，那細碎的點就像是水晶，一閃一閃的。

說話的時候，勾在他頸后的手挪回來，在他面前做了個“就這麼一點點”的手勢。

他握住這只手反剪到后，輕“嗯”了一聲：“你只有這一個機會，好好想，要問我……什麼……”

他說的緩慢，咬字清晰。

話落，就見眉頭微蹙，真的認真思考了起來。

到底是有些喝醉了。

他端起旁邊一早就倒好，現在正好晾涼了的白開去喂。杯子湊到了邊，就順從地張開，小口小口地抿著。

小姑娘的心思全部表現在了臉上，言又止，以及眼里的那點閃爍張，全被他盡收眼底。

他瞄了眼桌上還剩下一小瓶的紅酒，也思索起來……到底是比大了四歲，這樣欺負會不會不太好？

喂了一半，喝不下了，出手來輕推開水杯：“我不要喝了……”

推過來，徐潤清就著的手也喝了幾口，抬起頭見又是一副臉紅紅的樣子，忍不住想笑：“問問題之前，要不要先聽我說幾句？”

念想想了想，點點頭。

真的好乖。

“今晚我說的話都聽見了？”他問。

聽得很認真，還很仔細地想了想：“都聽見了……”

“那都聽懂了？”他繼續問，手指勾住的，緩緩扣住。

念想并沒有察覺，還在回想他今晚說的那些話，幸好他惜字如金說得不多，拜良好的記憶所賜，每一句，基本上都能記得大概。但對這些話的理解能力，實在欠佳。

搖搖頭。

“哪一句？”他放輕了聲音。

“相思……疾……那句。”說完，又開始臉紅臉紅臉紅……啊，討論這種問題，真的是有些害啊。

“就是很想你，念念不忘。”他簡單地解釋完，微挑了一下眉：“這樣懂不懂？”

念想點頭，臉更紅了。那個想問的問題其實已經不用再問了，他已經用這樣的方式告訴了。

大概是看出的疑，徐潤清想了想，解釋：“雖然一開始是你對我圖謀不軌，但這種話怎麼好讓你先說？”

念想還沒從“一開始是你對我圖謀不軌”這句話里反應過來，便又聽他問道：“要不要和我在一起了？”

他的聲音里帶笑，很自然很自然的語氣，卻莫名地讓念想有些心跳失序。

看著他，看見他的眸子里有很淺淡的笑意，很專注地在看著，看著的眼睛。就以這樣的眼神來告訴他，他現在是認真的，沒有一開玩笑的意思。

念想很喜歡他的眼睛，無論是六年前他始終戴著口罩只出那雙眼睛時也好，還是六年后再次躺在牙科椅上面對他時，那雙眼睛都一不變，始終是這樣，溫和的專注的又耐心地看著。

讓無數次都覺得自己是被他放在心里去認真對待的。

所以毫不猶豫地，湊上去吻他。不是第一次主，卻是第一次……得逞。

微瞇了眼，有些饜足。早就想這麼做很久了……只是沒有合適的份。

親上去，黏糊糊地吻了他一下，很快地又分開，彎著笑得像是完油心滿意足的小狐貍：“要。”

徐潤清心頭一悸，被那笑容招惹的頭一滾，和相扣的手指微微收，一手覆在的腦后，低頭吻下去。

原本只是淺嘗即止，可到之后便不想離開。那些本能，想要親近的本能正一點點地侵占他的理智。他扶住的腰，吻得更深，最后進去，含住。

因為戴著矯正，念想回應得有些磕磕絆絆，這過程實在算不上妙。有些不安地了子，覺到他一瞬間收的力量，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他的手臂一收，一。

幾個呼吸之間，已經天旋地轉地被他在了沙發上。

念想有些懵——

這、這麼快（⊙o⊙）？？？還沒有心理準備啊……

揪徐潤清的領，被他堵著說不出話來，嗚咽了一聲，想去推他。手剛到他的就被他握進手里，力道大得本掙不了，頓時綿綿的，一力氣也沒有了。

“徐、徐醫生……”

“還這麼？”他抵著的，說話時，到的，這種若有若無的曖昧簡直得人心發。

念想一愣，不這麼……要怎麼？

一臉迷茫的樣子讓徐潤清有些微不悅，他輕咬了一口，有些挫敗：“我上次跟你說什麼時候能摘掉矯正？”

“啊？”話題怎麼轉得那麼快……

念想努力回想了一下：“你說配合的話一年半就可以……你怎麼會不記得？”

念想跟在他后實習，最佩服的就是他對自己的矯正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準確到患者的個人信息，牙齒狀況，矯正原因，矯正過程，以及什麼時候來矯正完全掌握準。

沒道理不記得的啊……

“突然記不起來了……”他回答的含糊，又低下頭來親。

這一次不疾不徐，輕輕的，若即若離。

他上來，兩個人之間那僅剩的一點距離也在瞬間被他拉近，毫無空隙。這一次他格外耐心，，偶爾是挲，偶爾是輕咬，每一次的都溫繾綣。

念想有些發懵，覺得腦子頓時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也完全沒法思考，鼻尖充盈著他的氣息，彼此融。

紅暈從的耳廓開始，一點點擴散，閉著眼，心都了起來。

那種綿綿，渾使不上力，麻麻的覺到他的手從的服下擺鉆進來，停留在的腰間輕輕挲時，終于戛然而止。

念想有些驚慌的睜開眼。

徐潤清明明沒有喝多酒，那雙眸中卻似彌漫著幾分醉意，在這幽夜中看著。

察覺到的張，徐潤清沉沉地笑了起來，爾后連角也微微揚起，漾開個笑容：“別張，不會對你怎麼樣……”

他說著，微微放松了點子，下來，卻不是在的上，而是往沙發旁邊一躺。原本在腰上挲的手收回來，把攬進懷里。

念想又開始犯困，剛才的親吻耗費了不力氣，此刻被他抱在懷里，又開始不安分起來。

抬手抹了他的鎖骨，見他低頭看下來，眼神深幽，意味不明，很識趣地收回手。然后被他抓著放到他的腰上。

上去……很瘦。

念想忍不住又了，還沒發表意見，他已經偏頭咬在了的耳垂上，這一口沒憐香惜玉，咬得念想“嗷”了一聲，趕回手去耳朵。

“這麼不老實？”他問。

念想噘￣ヘ￣。

要是把徐醫生放到瑞今醫院那堆小護士堆里，回頭鐵定被了一層皮……

然后想起什麼，眼神又微微黯淡了幾分：“你對我……有沒有什麼要求？”

徐潤清慵懶地“嗯”了一聲，對這個問題似乎是有幾分不太理解，微垂了眼等繼續說。

“就是比如……你需要我乖乖聽話啊，或者課業績一定要優秀這樣的……只要算要求……”念想看了他一眼，聲音輕飄飄的：“難道一點都沒有嗎？”

“乖乖聽話？”他微挑了下眉不以為意：“在我面前你敢不乖？”

念想……默默地搖頭。

“課業績優秀？”他不置可否：“我肯定希你的課業績優秀，但這些不是因為我，跟我們在一起也沒有一點關系。”

咳……

念想辯解：“我就是打個比方。”你不用……這麼認真糾正的啊。

“喔。”他懶洋洋地應了一聲，對這個話題顯然沒有什麼興趣：“我對你沒有要求，如果以后有的話我記得會通知你。”

太敷衍了┮﹏┮……

想了想，又問：“那別的呢，比如……”

“念想。”他打斷。

“啊？”

他將正不自覺絞的雙手握住：“這個決定沒有沖，無論是你和我，所以不必要這麼不安。也沒有什麼往條件，我不能保證我們以后不會出現變故……”

察覺到一瞬的僵，他放了聲音：“外力因素現在將來都不會是影響，只有你不喜歡我這個可能。”

念想有些不太明白，半知半解地點點頭。

怎麼會不喜歡他？

“我們還有很多時間，你的問題可以慢慢問。”他抱著坐起來，“要不要去洗澡？快十點了。”

“那以前……”了有些發干的，垂著頭小聲說道：“可以前你不就是因為我還小還在上學，所以拒絕的我嗎？”

一瞬的沉默。

他沒有回答。

念想微微咬住，有些懊惱……不該問的。

“我那時候……還沒有喜歡你。”徐潤清看低著頭，手指輕了一下的下，就像是在安一只小貓。

念想又開始臉紅——

今晚到現在，依然沒習慣他的，一旦他靠近，總是忍不住臉紅狀態……

啊，不行。

一咬，撲上去環住他，一點也不介意他剛才的回答：“我不問了，我就是有些不太習慣，有些想象不了……你現在……”

也喜歡我。

畢竟我沒有很好，也沒有很出，也沒有能夠長你喜歡的那樣。

徐潤清托住的往后環上他的腰，就這麼抱著往浴室走：“如果你不介意太快，我很愿意發生一些實質關系……”

實、實質關系？

念想的腦子里閃過這四個大字后，頓時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其實能想象了……完全能想象我們以后……”

不對，是以后怎麼被他碾……這樣過來那樣過去，反正不會有翻牌的機會了。

“想象？”徐醫生對這個詞有些意見，正走到浴室前，就這樣抱著在了墻上。

念想懵了……

這個姿勢——委實讓人純潔不起來啊qaq。

偏偏始作俑者一臉的坦然自若：“不用想象，我可以現在就模擬給你看。”話落，又慵懶地補充一句：“要不要，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