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瓊玖當然要跟過去看一看，看看那衛子規又捅了什麼簍子，他要不停地犯錯才好，這樣才讓人看了痛快！

而衛卿對這些事不興趣，用了晚飯后便回了風曉院。

都這個時辰了，容山書院里早已沒有教學，但是卻燈火通明。

等衛辭書他們到時，發現書院里還有不人。衛辭書自是認得，基本都是他在朝中的同僚。且不論職高低，他們在朝中的資歷都是比他老的。

一看便知，他們的兒子也在書院里就學。見得衛辭書來，這些人皮笑不笑地草草打了聲招呼。

衛子規被幾個隨從圍在中間不準走，他看見老夫人和衛瓊琚，當場哇哇大哭，大聲“祖母”“姐姐”地喚，委屈至極。

老夫人一陣心肝疼，忙過去安，可是這些隨從擋著毫不給面子。

老夫人一陣惱怒，頓著拐杖道：“你們些個大人，怎的欺負一個小孩子？他可是尚書家的孩子，還不快讓開！”

這時一位長者上前，是容山書院里最人敬重的先生，道：“老夫人勿急，此生頑劣，舉止不端，書院里其他學生指認他人什，他拒不承認，由此才請衛大人親自過來一趟，看看是否有誤會。”

此話一出，在場這麼多人看著，老夫人頓時臉上就掛不住，一陣火辣。

衛子規還在罵道：“放屁！我沒！”

衛辭書面鐵青：“逆子！住口！”

衛瓊琚看著那個一臉蠻橫的衛子規，一時也不敢上前去勸。

在場的都是有份之人，若出頭，只會越發讓人詬病。以后談論起時指不定就要把衛子規一并帶上。

今晚著實不該來！

幾個家子弟站出來指認，說出自己都丟了些什麼東西，在衛辭書到來之前，隨從只是把衛子規攔著并未傷他，現在衛辭書在場，要想證明衛子規到底有沒有東西，一搜便知。

這時一名同僚上前，拱手說道：“衛大人，若是子不見的是尋常東西，丟了就丟了，可這不見是的家中老祖宗親手戴的長命鎖，聽子說他更過后就不見了。這也可能是孩子們的玩笑，只要找出來就好了。”

另外一人又上前說，他的孩子不見了一塊玉佩。

還有說不見了金鎖扣、玉簪子的，這些家子弟的東西都不是便宜東西。

后衛辭書大義凜然地請搜，把衛子規在書院里的課桌、寢房里的行李，以及他本人上，全都搜了個遍。

結果竟是從衛子規的兜里搜出了長命鎖、玉佩等，全部都不是他的東西。

衛子規還打死都不肯承認，理直氣壯道：“這些，都是我撿的！”

可事實擺在眼前，人贓并獲，衛子規還毫無悔過之心，衛辭書是暴怒，過去揪起衛子規，一掌把他扇趴在地上。

衛子規嚎啕大哭，衛辭書罵道：“欺下瞞上，不知悔改，家門恥辱！”

這次衛子規讓衛辭書在同僚面前面盡失，衛辭書一點也沒有手。老夫人痛心疾首，卻沒上前阻止半句。

衛瓊琚亦是撇開臉，只當自己沒看見。

衛瓊玖譏誚地微微翹起角，不是姐弟深麼，怎麼弟弟難的時候，姐姐卻又袖手旁觀了？

還不是怕弟弟的行為影響到，這件事傳出去了，外面那些家小姐們一說起就會提及衛子規是親弟弟，只會更加鄙夷！

最終東西找到了，這些家長也沒有要把衛子規送去見，算是給衛辭書一個面子。

衛辭書臉面無存地向他們道歉，等他們帶著自家孩子離開了，才回過頭來面可怖地看著衛子規。

衛辭書又向書院的先生告罪，道是先把逆子帶回去調教好了再送回來。

先生嘆口氣，他也求之不得。

衛辭書拎著衛子規就怒氣沖沖地出了書院。這次誰勸都沒用，回了衛府以后，無地把衛子規丟進祠堂，讓他跪祠思過。

起初衛子規向老夫人和徐氏求救，以為只要他哭得可憐，就會免罰。結果衛辭書一藤條在他膝蓋上，他不跪也得跪。

徐氏心疼得直，忍不住想撲上去擋，被衛瓊琚拉住，低聲道：“爹正在氣頭上，娘這時候上去，只會火上澆油。”

衛家正因為衛子規的事鬧得犬不寧時，風曉院里倒是一片清凈，漪蘭匆匆從外面跑回來，對衛卿道：“二小姐，大都督來接你了。”

早先和殷璄約好了，晚上要去古玩市。

當時只約定說過兩天，可過兩天只是個模糊的概念，衛卿以為照殷璄那貴人事忙的程度，后面能想起來就算不錯了。

沒想到，說的過兩天，還真的是只過了兩天。

衛卿就要出門，叮囑漪蘭道：“困了就先睡，今晚不用等我。”還不清楚古玩市的況，也不知道自己會什麼時候回來。

還不及出門，漪蘭就一把拉住了衛卿。

衛卿回頭看，“還有事？”

漪蘭眨眨眼，道：“二小姐就這樣出去啊？”

衛卿低頭看了看自己，沒發現有什麼不妥。

接著漪蘭就砰地關上了房門，跑到櫥邊，往里面挑選了一子，讓衛卿更。

衛卿臉癱了癱：“漪蘭，你可別說我出趟門還要心打扮一番。”

漪蘭已經抱著子過來，不由分說地解衛卿上的，理所當然道：“出門又不是在家里那麼隨便，進宮時二小姐尚知道要莊重禮貌，這到了外面去，那麼多人看著，太邋遢多不好！雖然不用心打扮，但好歹也要拾掇拾掇麼。”

衛卿著角問：“我哪里邋遢了？”

漪蘭剝了的子，瞥一眼，道：“你上這都已經穿了一整天了，方才吃晚飯的時候邊上還落了一塊油漬。”

衛卿不服，把那子拿起來，讓漪蘭指給看，“你說說，到底哪里有油漬？”

漪蘭一把奪過換下來的子，丟在一邊，道：“哎呀，別耽擱，大都督還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