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依依憋的臉通紅,拿著手包的兩只手的幾乎泛白,只覺得周圍的男男好像都在嘲笑的不知廉恥,那若有似無的目讓直想找條地鉆進去。
“臭小子,瞎說什麼呢?”白父對自己的這個兒子很是無奈,只能干瞪著眼睛,不輕不重的訓了一句。
白易銘從小的厚臉皮,白老爺子的龍頭拐杖都挨了多下了,怎麼可能對白父沒有任何殺傷力的一個眼神害怕。他勾起薄,妖孽一笑,慵懶的聳了聳肩:“老爸,朋友之間問一下,您想到哪里去了?”
“你……”白父一噎,瞪了瞪眼睛不知道說什麼
“伯父,無礙,白大真。”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安亦晴微笑著替白父解了圍。
白父嘆了口氣,一臉歉意的說:“唉,他媽從小把他慣壞了,說話一直不靠譜,小晴和老三你們兩個別多想。”
知子莫若父,白父怎麼可能不知道白易銘的心思。安亦晴的確是一個令他滿意的兒媳婦,但是無奈花已經有主,他總不能慫恿白易銘去松自己好兄弟的土吧?
“白伯父,您先忙,我和阿霖先進去了。”
白父一聽,連連點頭,千叮萬囑讓白易銘招待好二人。
“我說小丫頭,你一來我家,搞得我跟垃圾堆里撿來的似的!”白易銘領著安亦晴一邊走,一邊打趣。
“瞧你說的,一看你就是伯父伯母親生的,不然他們早就把你扔回去了。”安亦晴皮笑不笑,牙尖利。
白易銘被安亦晴堵的一口老憋在口,氣的直翻白眼。他轉頭狠狠的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語的顧夜霖,里嘟嘟囔囔:“近墨者黑!好好的小丫頭都被你給帶歪了!”
顧夜霖沒有說話,只是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滿是鄙視。
安亦晴撇下正在眉目傳的兩個男人,蓮步微移來到了安之航和安之言的邊。此時,安家兄弟二人正在屬于他們的圈子里微笑的聽別人閑聊。
“大哥,二哥!”
安之航和安之言迅速轉頭,一臉欣喜的看見笑瞇瞇站在面前的安亦晴。
“小妹,來的這麼快?爸媽和爺爺呢?看見了嗎?”
“唔,他們應該還沒到。”安亦晴輕輕搖了搖頭,不著痕跡的四看了看,低聲說道,“今天的客人來的真夠多的,我聽白易銘說白老爺子不是想低調嗎?怎麼變這麼隆重了?”
“嗨,誰說不是呢?”安之航向遠的一個人點頭微笑了一下,對著安亦晴低聲說道,“本來白老爺子是想低調的,但是中間出了些問題。”
“問題?什麼問題?”安亦晴柳眉微挑,頗為疑。
一直站在一旁的安之言忽然莫名其妙的看了安亦晴一眼,“小妹,你最近怎麼忙這樣了?這麼大的消息你都不知道?”
“額……最近玉元齋和華夏制藥的確有些忙,到底出什麼事了?”安亦晴越聽越迷糊。
“是這樣的。”安之航跟朋友打了個招呼,然后將安亦晴拉到一旁,低聲解釋道,“之前白老爺子的確是想低調的辦一下,輕一些親朋好友意思意思就行了。但是前幾天,古家那位大小姐回來了。”說完,安之航還不放心的看了安亦晴一眼,直把看的莫名其妙。
“古思憶回來了?那和白老爺子有什麼關系?”安亦晴微微皺眉,心中對古思憶現在這個時候回來覺得很不對勁。
“本來是沒關系,但是前幾天古思憶說了幾句話,就變有關系了。”安之航嘲諷一笑,“古思憶剛回家沒幾天,就開始不消停,今天舉辦茶會,明天開設晚宴,直把京都的水又給攪混了。前幾天邀請了一群磨牙的豪門闊太太做容,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話,才讓白老爺子生氣了。”
“說什麼了?”安亦晴心覺不妙,總有一種覺,這個古家的大小姐又會是另外一個極品。
“哼,古大小姐說了,京都五大家族,只有兩家名副其實,其他三家都是普通人,上不得臺面,最不得數,只不過是渾水魚罷了。”安之航慢條斯理的將眼鏡摘下來,優雅的拿出一方綢手帕輕輕了,他的語氣微冷,垂下的眸子中寒四溢。
“渾水魚?”安亦晴眨了眨眼,捂笑出聲來,“這位古家大小姐倒是真有膽量,竟然敢犯眾怒說出這樣的話,看來倒是對自己家族的實力有自信的。”
“自信?我看是自大吧?”站在一旁的安之言冷冷一哼,“五年沒回華夏,差點兒連月亮都是國外的圓了,對于京都的局勢,這位古家大小姐還當現在是五年前呢?這姑娘回來之后天天跟著一幫子豪門太太廝混,這群人除了買服就是做容,能打聽出什麼來?”
安亦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對于古思憶的腦回路有些不太了解。總擔心,是不是大家想的太簡單了,還是古思憶真的有些蠢,竟然做出這麼犯眾怒的事來。
“不過也好,蠢就蠢吧,就那麼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讓那幾個豪門太太給說的天花墜。白老爺子馬上就過生日了,正樂呵呵準備壽辰呢,聽到這麼噎人的話,他心里能舒坦嗎?白家人雖然不是古武世家,但是一向與顧家好,現在被古思憶這麼一說,好像是白家在結顧家似的,要是換我,我也得生氣。”安之言眼底深藏著不著痕跡的幸災樂禍,他頓了頓,看了看正在遠跟白易銘說話的顧夜霖,玩味說道,“還是老三當初有手段,直接把古思憶給扔出去了。小妹,你可當心著點兒,這次古思憶回來,京都第一千金被你搶走了,自己喜歡的男人也你的了,如果不恨你,我從你華夏制藥的樓頂上跳下去。”
安亦晴了角,額頭的青筋暴起:“二哥,你還是歇歇吧,華夏制藥還想營業,想跳樓還是換個地方吧。”
安之言嘿嘿一笑,一張冷冰冰的俊臉和了許多:“我說小妹,你可真當心點兒,古思憶那人不是普通人,當初在京都也被稱為是武學天才呢。”
“二哥你放心,我心里有數。”安亦晴涼涼一笑,“要不招惹我,一切好說,但是要是上趕著找麻煩,那就怪不得我了。”
說話間,賓客已經陸陸續續來了許多,別墅里越來越熱鬧。
就在這時,安家人和顧家人竟然一起走了進來。
“白小子,你家老爺子呢?今天他過生日,怎麼還不下來?”顧老爺子爽朗的聲音在別墅門口傳了開來。
“顧伯父,安伯父,哎喲,您二位可算是來了。”白父一見顧老爺子和安老爺子,急忙迎了上去,“我說您二位啊,現在了親家,怎麼連參加宴席都勾肩搭背的來?這要是讓我家老爺子看見,不得嫉妒死啊?”
“呸呸呸,什麼死不死的?大喜的日子里竟瞎說,趕連呸三聲,去去晦氣。”一旁的安老太太連忙打了白父一下,不放心的提醒道。
“哎喲,瞧我這張破。安嬸教訓的是,是我該打。”白父急忙拍了拍自己的,連呸三聲,笑呵呵的說道。
“你小子,還是那麼油舌,跟白老頭子年輕時一個樣子!”顧老爺子笑罵了白父一句,眼中滿是懷念,“唉,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那老頭子竟然都八十歲了!當初年輕的時候,我們哥幾個總開玩笑,等以后誰過八十大壽,一定要把大家都聚到一起,好好的樂呵樂呵。誰知道啊!歲月不饒人,已經有兩個離開了!”
顧老爺子的一句嘆息,讓安老爺子和白父等人的心全都沉重了下來。
“顧伯父,您別介懷。生老病死,人生常事,早晚得走這一遭。”白父有些嘆的笑了笑,“我爸經常說,這輩子能有你們這幾個好兄弟,是他的福氣。倒是您,顧伯父,您的壽命比我爸他們都長,親眼看著好朋友一個個離開,真的很不是滋味兒。”
顧老爺子一愣,四的眼中頓時黯淡了不:“誰說不是呢?有時候活的太久,看著邊的人一個個離開,的確不是什麼好事。”
周圍的氣氛有些沉悶,以顧老爺子和安老爺子為中心的一圈人明顯和周圍的嬉笑格格不,略顯詭異。
就在這時,一個悅耳而清然的聲音打破了這樣詭異的消沉。
“有我在,白爺爺至能活到一百歲!”
大家一驚,轉頭一看,安亦晴著一白長,笑容沉靜的看著大家。
“哎喲,對啊,我們怎麼把晴丫頭給忘了?!”顧老爺子一拍腦門,連忙向安亦晴招手,“你這丫頭,來了也不知道說一聲,白白看了我們這群老頭子的笑話。”
“顧爺爺,我不是給您幾位時間緬懷過去嗎?”安亦晴無辜的笑了笑,聲說道,“要不是您幾位越說越不靠譜,我才不來話呢!”
顧老爺子氣鼓鼓的瞪了安亦晴一眼,埋怨的對安老爺子說道:“老安頭,看看你這孫,明的很。”
安老爺子一翻白眼,臉上全是得意洋洋:“明怎麼了?我就是喜歡我家妞妞的明勁兒,你要是有意見,你跟你家老三說去啊?”
顧老爺子口一堵,哼唧了兩聲,看似生氣,眼中卻滿是笑意。
白父耐著心思聽完顧老爺子和安老爺子的對話,急忙接話道:“小晴丫頭,你剛才說的是真的?我爸他真能……?”白父有些不可置信,活到一百歲,即使在醫學水平發達的現代,也是一件難事。
“白伯父,我自然說到做到。白爺爺的本來就很好,再加上我的調理,只要不出現意外人為的事,我保證他能再活二十年。”安亦晴點點頭,保證到。
如果是以前,安亦晴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但是這一年的醫突飛猛進,除了藥門的古籍被翻了個遍之外,更得到了神農氏留下的上古空間,雖然現在以的醫還做不到長生不老,但是延年益壽,還是很容易辦到的。
白父聽了安亦晴的話,激萬分,連連點頭:“好!好!好!小晴丫頭,有你這句話,伯父就放一萬個心了!好!真是好啊!小晴,我替你白爺爺先在這里謝謝你了!”
“白伯父,您這是說的哪里話?雖然我和白爺爺認識不久,但是他一直拿我當親孫看待,我自然盡自己所能,幫白爺爺一把。”安亦晴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白父激的點了點頭,慨的嘆了口氣:“唉,子生真是生了個好兒啊。現在京都里那句話真沒說錯,生當若安亦晴,小晴丫頭啊,你可是真讓我們羨慕啊!”
一時間,顧老爺子和安老爺子與白父還有安亦晴四個人相談甚歡,完全以平輩的姿態來流在各種事上的心得,直讓周圍的賓客看的大吃一驚。
他們都想不通,安亦晴雖然能力出眾,但是怎麼可能讓兩位位高權重的老爺子將當平輩人來探討國家大事?究竟有什麼能耐?
大家想不通,一直在遠觀察安亦晴的黃依依更想不通。
在黃依依眼中,安亦晴只是一個家庭背景強悍,又有些小本事和小聰明的人罷了,無非是借著顧家的背景,才能在京都作威作福。想不明白,為什麼都是豪門千金,安亦晴卻這樣顧家老爺子的重視?聽聽顧老爺子那笑聲,都快沖破房頂了!
惡狠狠的揪了揪手中的殘花,黃依依心中氣結,卻無發泄。
就在這時,別墅門口傳了一陣喧嘩聲,一個著紅曳地長的人出現在大家面前,黃依依一見,眼睛瞬間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