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之中,衛軍們站滿整個院子。安亦晴站在眾人中央,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
“在這一年半的時間,謝有你們在,讓我的家人和朋友得以保護。現在我回來了,未來的一年,十年,甚至一百年,我希你們每個人都會一直在。所以兄弟們,努力變得更強!不要讓我失!”
一百九十八人,一百九十八顆激澎湃的心。所有人都紅了眼眶,為安亦晴的真心期待。
這一天,明,所有人的心,都凝聚在了一起。
……
晚上,顧夜霖從京都回來時,安亦晴正抱著小包子在院子里來來回回的散步。皎潔溫的月灑在人和孩子上,湖水波粼粼,青草芳香。在小湖邊,人抱著白白胖胖的孩子,笑得溫暖又安寧。
奔波了一天的顧夜霖心中頓時化為一汪春水,目溫的不可思議。他大步走過去,將妻子和兒子攔在懷中。
“怎麼沒去和爸媽聊天?”顧夜霖聲問。
“唔,他們八點多就睡了。我睡不著,就帶小寶來回溜達。”
顧夜霖從安亦晴手中接過小包子,包子見到是父親,大而亮的眼睛浮現出天真的笑,白胖的小手揪著父親的頭發,咯咯直樂。
一向干凈整潔的顧夜霖任由兒子把自己的頭發弄的糟糟,他點了點小包子的鼻子,笑罵了一聲,“臭小子!”
安亦晴在一旁笑看著父子二人,從沒想過一向冷心冷的男人,竟然會變一個如此溫的父親。看著那張俊朗無比的臉,忽然心中一,墊腳在男人的臉頰上落下一個吻。
顧夜霖一愣,看向笑容滿滿的安亦晴,眸沉了下來。安亦晴哪能不知道這男人在想什麼,臉一紅,瞪了他一眼,跑了。
小包子眨著大眼睛,不知道爸爸媽媽在玩什麼。他眼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癟了癟。
淺淺的湖下,抱著孩子的男人發出低沉而充滿磁的笑聲,讓人聽起來心跳不已。
“兒子,走了,回去睡覺!”
……
臥室中,安亦晴靠在床頭,翻閱著手中的書。顧夜霖這時開門走了進來,安亦晴抬頭看了他一眼,一愣。
“小寶呢?”
男人慢條斯理的下服,緩緩道,“在他自己的房間,該獨立了。”
安亦晴角一,倏的從床上坐起來,咬牙切齒,“他才不到一歲!”
“嗯,以前我就是這個年紀自己睡的。”
安亦晴只覺得肝疼,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干脆從床上跳下來,套上拖鞋就往外面跑。
顧夜霖手疾眼快,一把將拉住,摟在了懷里。他垂下頭附在的耳邊,低聲問,“這麼晚了,去哪兒?”
潤的熱氣掃的耳朵,竟然連上都熱了起來。安亦晴打了一個激靈,連忙就要推開他。
“去看小寶,他那麼小,自己住會害怕的!”
顧夜霖俊眉一挑,笑容中帶著一邪魅。忽的,他一把將安亦晴抱起來,放在了床上。
高大的影了下來,安亦晴只覺得連呼吸都是熱的。知道顧夜霖要做什麼,一年分別,半年克制,這男人一直守如玉,現在自然是控制不住的。
但是,寶寶……
還沒想明白,顧夜霖的熱吻便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分別了一年,兩人干柴烈火。只消輕輕撥,人便已經化為一灘春水。
大床上一片旖旎,激漾。
……
第二天早上,孔詩從臥室里出來,路過安亦晴的房間時,聽到旁邊的屋子里傳來孩子的笑聲。停下腳步,轉推門走進房間,看到自家的小外孫正躺在床上興致的抱著自己的小腳丫啃。
“哎喲,小寶怎麼睡這兒了啊?”孔詩一臉心疼,連忙將胖小子的腳從里拽出來,“你爸媽呢?去哪兒了?”
抱起小包子,給他上披了條薄薄的小毯子,走到安亦晴的臥室,輕輕敲了敲門。
沒過多久,門便開了,顧夜霖整齊的穿著睡袍,站在門口。
“媽,怎麼了?”
“小顧啊,你們怎麼把孩子給放隔壁了?”孔詩問。
顧夜霖無聲的看了一眼正對自己傻笑的小包子,說,“一歲了,該獨立了。男孩兒不能太慣。”
孔詩一想,說的也是這麼個禮。當初安之航和安之言兩個臭小子從小就是軍事化教育,也是這個年紀就自己住在一個房間了。這麼一想,也就放下心來。
“妞妞呢?還在睡?”
顧夜霖輕咳一聲,“昨晚有些累,可能會晚點兒醒。”
孔詩可是過來人,一聽就明白了。笑著點點頭,“明白,明白。你倆接著睡,廚房給你們留著飯,什麼時候起來都可以。孩子我抱走了,好好休息啊!”
抱著小包子轉離開,一邊走還一邊絮叨著,“年輕人就是好啊!”
顧夜霖的青筋跳了跳,沉默的關上房門。上床,抱著香噴噴的媳婦兒繼續睡。
那一頭,安子生在外面鍛煉完剛剛回來。他的眼睛已經恢復了大半,現在的視力和高度近視差不多,不會影響日常生活。
他去浴室沖了個澡,一清爽的走出來,正好看到孔詩抱著小包子走進來。
“喲,小寶來啦。來,讓外公抱抱!”安子生一臉笑容,接過小包子在懷里不停的逗啊逗,祖孫二人時不時發出笑聲。
孔詩在一旁看著,也笑了。想了想,說,“子生,我們讓小寶跟我們一起住吧?”
安子生一愣,手指頭還被小包子揪著,轉頭問,“怎麼了?”
“小顧和妞妞是年輕人,力旺盛,有個孩子在旁邊總是不方便。我又不舍得小寶自己住,干脆就讓他跟我們住吧?”
安子生一聽,兒和婿晚上折騰顧不上孩子,這是要讓他也跟著遭罪啊?
立刻,腦袋搖了撥浪鼓,“不行不行。老婆,你可不能有了孫子就忘了老公。我也是需要安的!”
孔詩哭笑不得,一掌拍在安子生的肩上,“這麼大年紀了,你怎麼滿腦子這種破事兒!”
安子生臉一正,嚴肅極了,“孔詩同志,話不能這麼說。沒有這破事兒,能有之航嗎?沒有這破事兒,能有之言嗎?沒有這破事兒,我能給你個這麼可的妞妞嗎?能給我們生個這麼可的小外孫嗎?我覺得三小子的話很對,男子漢應該從小就培養獨立意識。都快一歲了必須要自己住,以后他就住在我們旁邊的房間,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安子生抱著小包子大步流星離開房間,毫不給孔詩反駁的機會。孔詩被安子生說的一楞一愣的,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被氣的直笑,不愧是當領導的哈,死的都被他說活的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孔詩也覺得這麼做對安子生不太公平。罷了,就照他說的做吧!
……
安亦晴中午才從沉睡中清醒過來,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著棚頂,緩了好半天才拉回神智。
看著窗外刺眼的,瞇了瞇眼,從床頭柜拿過手機一看。
十二點二十五!
竟然一覺睡到大中午!
“嗖”的從床上坐起來,安亦晴了被皺的臉。腰間傳來一陣酸痛,讓在心中對顧夜霖鞭笞無數遍。
爸媽都起了吧?他們知道自己這麼晚才起來,一定會知道原因,一定會笑話的!
安亦晴哭喪著將腦袋扎進被褥中,恨不得將那個男人個一萬遍再一萬遍。
沒想到,說曹曹到,顧夜霖端著餐盤推開門走進來,被安亦晴窩頭一樣的造型嚇了一跳。
“兔兔?”
顧夜霖抬起頭,一臉怨懟的看著他,“都賴你,我在爸媽面前沒臉抬頭了!”
顧夜霖一聽,笑了。他將餐盤放在床頭柜上,自己坐在床邊溫的幫人理順蓬蓬的長發。
“媽一早來過了,把小寶抱走了。他們都是過來人,會理解我們的。來,把午飯吃了吧。”
安亦晴也不是真生氣,只是有些怒而已。現在被這麼一勸,便也不再鉆牛角尖。顧夜霖將餐盤端到面前,安亦晴了小鼻子,悉的飯菜香味撲鼻而來。小肚子立刻咕嚕咕嚕響起,麻利的跳下床,套上拖鞋坐在了小桌旁。
顧夜霖將餐盤端過去,一點點為布菜,“菠蘿古老是做的,清炒筍是我做的。你之前不是說想吃我做的菜麼?來,嘗嘗看有沒有退步。”
安亦晴接過筷子嘗了一口,那悉的味道和耳邊溫低沉的聲音讓眼睛一熱,差點兒哭出來。紅著眼眶看著顧夜霖,聲音,“阿霖,還是你做的菜好吃……”
顧夜霖笑了,他了人的頭發,聲音溫而又寵溺,“好吃就多吃點兒。你現在太瘦了,得多補一補。”
安亦晴小啄米似的點頭,然后便扎進飯菜中,狼吞虎咽起來。
一頓飯,四個菜,兩個人吃的一干二凈。安亦晴抱著小肚皮靠在椅子上,一臉愜意。
“阿霖,還是你和做的菜最好吃,撐死我了。”
顧夜霖揚起角,拉著安亦晴站起來,“在屋子里走走,助消化。”
兩人在臥室中來來回回走了幾圈,便端著餐盤一起下了樓。孔詩和安子生抱著小包子在院子里閑逛,見安亦晴下來,打了個招呼,便也沒再說什麼。
安亦晴松了一口氣,狠狠親了小包子一口。然后跟顧夜霖去廚房將碗碟洗干凈,整理好才離開。
“阿霖,古武界現在追的還嚴嗎?”
長廊中,安亦晴和顧夜霖互相牽著手,緩緩前行。涼爽的微風吹過,輕輕吹起的發。顧夜霖抬手,將調皮的頭發縷到人的耳后,低沉磁的聲音緩緩道來。
“鸞山那次那些家族的主力都被我殺了,現在的勢力不足為懼。他們只能在古武界蹦跶蹦跶,并沒有能力手到俗世。”
安亦晴點頭,“那就好。我想帶著爺爺他們回京都。畢竟老人還是在老地方更舒服,這里雖好,卻太偏僻。爺爺他們都蠻無聊的。現在阿風他們的實力突飛猛進,也能幫我分擔不。再加上吳先生的保護,想必爺爺他們的危險不大。”
顧夜霖一想,覺得也是。老人都喜歡找個老朋友,逛逛花園下下棋什麼的。一直被憋在這大山里,也是難的。
“那這宅子呢?你打算怎麼辦?”
安亦晴想了想,搖了搖頭,“我還沒想好。原本我建這宅子,一是為了避難,二是為了天道。現在古武界已經不足為據,只剩天道還沒來。不如就先空著吧,等以后再說。畢竟誅仙大陣,總是對付天道的一個利。”
顧夜霖沒有反對,只是牽著安亦晴的手了。還有一年半,劫難即將到來。應劫人也要開始的使命,只是不知道結局究竟會如何!
兩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忽然,顧夜霖停下腳步,安亦晴沒注意,將拽了一個趔趄。
“怎麼了?”滿眼疑。
顧夜霖搖了搖頭,“忽然想起來些事忘了告訴你。”
說著,他右手出,凌空虛握。刺眼的芒一閃,一把巨劍憑空出現。
天魔劍!
安亦晴眉挑了起來,疑的打量著這把劍,“這劍怎麼了?”
“你知道這把劍的來歷嗎?”顧夜霖問。
安亦晴點點頭,從顧夜霖手中接過巨劍。寬三寸、長三尺。劍玄墨之,劍刃鋒利。復雜的圖騰環繞劍,細的巧奪天工。再仔細看去,天魔劍從劍柄到劍,竟是一打造,連一結合隙都沒有。
白虎族的大祭司曾經說過,天魔劍是天地靈氣所孕育的一把魔,威力十分恐怖。當年,天道的創始人鴻鈞老祖拼盡一修為,才將天魔劍封印,而他也了重傷。從那時起,鴻鈞便下定決心不能讓神魔活在這世上。天魔劍是神魔的一部分,一旦一人一劍合二為一,那麼后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