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剛收拾好自己，就有人按門鈴，跑去開門，來人認識，是裴祁佑的私人律師。

“白小姐，這是景苑房產過戶的文件，你看一下，要是沒問題就簽字。”

律師從公文袋里拿出一個牛皮袋，遞到白筱跟前，“然后我陪你一起到房產局辦好相關手續。角”

“沒必要那麼麻煩，反正我也是要賣掉的，如果文律師方便的話，能不能把這套房子先掛到房產中介去，過戶協議到時候直接讓買家簽好了。”

律師略微詫異地抬頭看。

白筱在小便利條上寫了自己的銀行賬號遞給他：“至于賣掉房子的錢就匯到這張卡上。”

那份離婚協議還被擱在茶幾上，送走律師，白筱也拿了它出門。

※※※

裴祁佑接到白筱電話時正在削梨，一不留神，鋒利的刀刃劃過手指，鮮紅的立刻涌出來旄。

郁苡薇嚇得一邊喊特護阿姨一邊拿過紙巾替他按住傷口，“怎麼這麼不小心？”

鮮染紅大半張紙巾，裴祁佑卻覺不到毫的痛楚。

他走出病房，走得很遠才接了電話。

“協議我已經簽好了，你現在有空嗎？我在民政局等你。”

白筱說完這句就掛了電話，坐在民政局等候排椅上，旁邊排長隊的一對對年輕男臉上都掛著幸福的笑容，倒愈發襯得坐在那里形單影只，不時還有好奇的目落在的上。

裴祁佑對狠，白筱覺得是活該，因為是自己將那把利刃送到他的手里讓他來捅。

篤定裴祁佑一定會來，結果他比預想中來的要快很多。

當起準備去專門辦離婚的地方時，卻被拉住了手臂，回頭，“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裴祁佑眸一閃，“我們在國外登記結婚，離婚需要到人民法院以訴訟的方式，文律師已經在理了。”

※※※

白筱從民政局出來，原本的淡漠被難堪取代，腳步快而凌，下臺階的時候不小心崴到腳。

并不是他想拖延領離婚證的時間，僅僅是因為他們的離婚過程很繁瑣，之前的言行瞬間變得可笑。

跟著出來的裴祁佑及時扶住了要跌倒的白筱，“沒事吧？筱筱，我送你回去。”

這算是強者對狼狽者的同嗎？

白筱甩開他的手，淡淡地說了句“不用”就下臺階，然后攔了輛出租車。

車子將裴祁佑的影遠遠地甩在后面。

白筱靠在座位上，包里的手機不知道已經響了多遍。

當手機震逐漸消失在膝蓋上，白筱才拿出手機，上面一連串未接來電都是郁紹庭的號碼。

接下來很久手機都沒了靜。

沒到星語首府小區門口，白筱就讓司機停了車，覺得有些悶，當散步走回去，手機響起的時候正走到一家便利店旁，屏幕上顯示的是“郁景希”的名字，白筱想了想還是按了接聽鍵。

聽筒里傳來的不是郁景希脆生生的聲音，而是郁紹庭聲氣的質問，“打你電話怎麼不接？”

白筱聽出他聲音里制的怒氣，不知道他在氣什麼，“你有事？”

“不是讓你早上過來嗎？”

白筱：“我看沒什麼事就不過去了。”

“……”

郁紹庭沉默了良久，才開口：“我沒吃早餐，中午多帶點飯過來。”

說完，他就掐斷了電話，不給任何回絕的機會。

白筱盯著嘟嘟作響的手機，很久都沒一下，抬頭的時候看到便利店柜臺上陳列的計生用品。

對郁紹庭，白筱說不上來什麼覺，應該是……敬畏中又帶著些許的曖昧。在離開城之前，最想償還人的就是郁紹庭，他把從警局帶出來，在下雨的時候帶回去，又在著火的車庫里把救出來……

在的人生里，除了二十歲的裴祁佑，郁紹庭是另一個愿意這樣幫助的男人。

沒有一個男人會無緣無故對一個人好。

白筱明白這個道理，郁紹庭不缺錢，而這里只有一樣東西是他想要的。

走進便利店，在營業員怪異的打量下，白筱拿了一盒杜蕾斯到面前，結了帳放進包里離開。

※※※

白筱在病房外站了很久，直到手機再次震起來，才打開了病房的門。

當一腳進去時竟心生了怯意，想要臨陣逃，終究還是手里的杜蕾斯自己走進去。

郁紹庭靠在床頭，擱在耳邊的卡通手機跟他整個人都很不搭。

聽到靜，他轉頭朝門口過來。

瞧見白筱時，郁紹庭臉明顯有轉多云的趨勢，他把小手機隨手丟一邊，“怎麼這麼慢？”

發現白筱兩只手都沒拎飯盒，他蹙起眉頭：“讓你來送飯，飯呢？”

白筱站在病床邊沒有。

郁紹庭的視線落在攥著包的手上，盯著看了幾秒，然后抬頭著：“怎麼了？”

強的質問突然化為溫的詢問，轉變得太快，語調略略有些不自然。

白筱同樣也看著床上的男人，頎長瘦的軀，微微敞開的襯衫領口出理分明的膛，的目沿著他平坦的小腹下移，最后定格在他西的位置，手心里的避孕套盒子幾乎要被碎。

走到床頭，在他的注視下蹲下去，雙手攀著床沿，沒有下一步的作。

郁紹庭已經坐起來，低頭看著微微泛紅的臉頰，“到底怎麼了？”

白筱像是鼓足了一口氣，突然探起，出的雙手勾住了郁紹庭的脖子，趁他不備輕易地就把他的頭拽下來，在他反應過來時，白筱已經主吻上來，因為太急，沒有對準他的薄，親了他的臉頰。

起得太猛，郁紹庭冷不防地被一撲，整個人都往后傾了傾，剛圈住的腰的已經送上來。

的瓣印上他的臉，就像是棉花到鋼鐵，郁紹庭心頭一，擱在腰際的手收得更，稍一偏頭，兩人的幾乎要在一塊兒，他的眼底仿若噙了一抹似笑非笑，似乎對突如其來的主很詫異。

然后他真的笑了出來，很輕的一聲笑，邊翹著一點弧度，那雙如黑曜石般的眼睛深邃中著點。

“怎麼今天突然這麼熱了？”

白筱放開他，站起來，迎上他過來的眼神，“我明天回黎去。”

頓了頓，繼續說：“以后可能都不會再回城來了。”

郁紹庭邊那丁點笑意立刻消失了，咄咄地盯著：“什麼不再回城來了？”

“你幫了我那麼多次，是個人都該懂得知恩圖報，不過錢你可能是最不屑的。”

白筱把手心攤開，一盒包裝褶皺的杜蕾斯被放在床柜上。

郁紹庭看著那盒避孕套像是明白了什麼，臉變得有些嚇人，“什麼意思？”

白筱垂著眼不看他，只是靜靜地說著，“這是我走之前唯一能給你的。”說完，解開了棉襖的拉鏈，然后褪下，里面是一件薄薄的高領，勾勒出鼓鼓的脯、平坦的小腹跟纖細的腰肢。

郁紹庭只是看著，臉上看不出喜怒，但沉得可怕。

白筱握著下擺的手輕，冰涼的指尖掃過腰際，微微哆嗦，不知是因為冷還是害怕。上的下來，只剩下一只黑的文，了大片瑩白令下意識地想要環住自己的口。

“怎麼不了？”郁紹庭的聲音很冷很沉，“不是說要報答我嗎？過來。”

白筱抱著自己的手臂，哪怕每一步都走得維艱，但還是咬牙不讓自己退。

不想再欠任何人，的后半生不應該再像前二十年一樣為報恩而活，那麼就一次解決吧！

郁紹庭見這麼順，心里的怒氣更盛，以往怎麼都沒見這麼聽話過？

眼梢瞟見床柜上那盒杜蕾斯，他突然恨不得掐死這個不知好歹的人，著的目愈加冷，在走到他跟前時，強的怒火一發不可收拾：“蹲下去。”幾乎不夾帶毫的聲音，就像嫖客命令。

白筱因為自己聯想到的這個比喻而戰栗，但還是依言在他邊慢慢蹲下去。

郁紹庭拽過的手擱在西的皮帶上：“自己解開。”

忍著心中翻騰的屈辱，白筱強作鎮定，雙手拿住皮帶的金屬扣，開始費勁地解，好不容易“啪嗒”一下解開了，他冷冷的聲音又在頭頂響起：“把拉鏈拉下去。”

白筱的手有些抖，當拉鏈子的時候手無意間掃過下的某，能約察覺到那力量的覺醒。

“把它掏出來。”郁紹庭面無表地看著遲疑的小手。

他的間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就像那次在轎車里，只不過這次看得更真切。

敞開的鏈出里面的黑短，病房里亮著兩盞白熾燈，明亮的線下，白的襯衫下擺跟黑短形強烈的視覺沖突，甚至清晰地看到那包裹在短里碩大的廓，就像一只蓄勢待發的野。

“把它掏出來。”男人又重復了一遍，聲音里是不容違背的強。

白筱咬著下，眼圈紅紅地，眼角有陣暖意，慢慢地把手探進他的短里，當到那邦邦卻富有彈的熱時，的雙有些打，手掌心能清晰地到它的滾燙和搏。

白筱一張臉通紅，汗水沿著眉角滴落，想要收回手卻被他一把按住，掙扎卻無濟于事。

郁紹庭拽著的手一起把四角短往下扯，一紫紅的柱狀從里面彈跳出來，直地豎在白筱的眼皮底下，矗立于黑的叢林之中，在的注視下有越來越大的趨勢，散發著滾燙的氣息。

白筱的心臟越跳越快，卻僵了，就像是了驚嚇的小鳥兒。

“躺床上去。”郁紹庭的聲音卻不含一的嘶啞，冷得讓白筱莫名地委屈。

可這都是應該的，是自己先招惹了他，是說要用這回報他的。

白筱剛爬上床，就聽到他說：“趴著躺。”

意識到他想用什麼姿勢，白筱越發覺得難，但還是乖乖地趴好，下一秒，他已經在的上，單人床吱呀一聲，覆下來的黑影讓白筱屏住呼吸，一顆心被揪起來，雙手攥了枕頭。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繞到前，解開了牛仔的紐扣，拉鏈下的細微聲讓心跳如擂鼓。

他的手無聲息地探，過那片萋萋芳草時，白筱抑制不住地咬住牙關，當他的手指錯那兩瓣時，指尖從幽谷間輕輕掃過時，的不控制地后翹，“嗯——”一聲細碎的被吞沒在間，呼吸變得越來越沉重。

然后的牛仔被他大力地拽下，連帶著底，白筱想要止住，卻被他鉗制住雙手，用皮帶捆縛住然后繞了一圈纏在床頭，白筱突然就害怕了，見識過郁紹庭的晴不定，但沒想過他會有這麼暴。

“你放開我……放開我！”白筱拼命地掙扎，手腕出現一圈紅腫，疼得要掉出眼淚。

郁紹庭扯子的作讓心驚，魯得似要把子撕裂，可是他的雙很快就制住的，而牛仔跟底已經褪到大部，出圓翹白的。

后的文扣子也被他扯開，是扯，聽到扣子崩落的聲音。

他的手過來，住滿的，不是挑逗的把玩，而是重重地，帶著惡意的懲罰，白筱疼得大口息，忍不住哭著求饒：“求求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不要哪樣？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你不是要報恩嗎？我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