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用另一只手去那縷發。

“嗯？別……你著傷。”秦笙發覺他手臂的時候，頓時張，輕按住他的肩頭，卻忽對上他的眼。

那眼是濃重的，灼熱的，仿佛燒著火。

但凡子見到男子這樣的眼神，再純真也懂的，也該本能怯。

也的確怯了，卻問他：“你差點就死了，可曉得這才是最大的不值得。”

“嗯，是不值得。”

他如此坦白，倒讓秦笙一怔，然而他抬起手，真真到了的一縷發。

“你未曾應許我一生，我就死了，白白讓那許相或是你的尉遲哥哥占了便宜……我才覺得極不值得。”

深斂，能醉人心。

秦笙緘默，卻也是消化他這醉人的深。

“我……怎覺得你木頭起來十分木頭，但偶爾說起話來……話綿綿的。”

秦笙頓了下，似笑非笑，“珂珂說師寧遠頗有看那些話本的習慣，學得一挑逗孩的胡言語，莫非你也看了？”

彧掠臉忽一紅，“那種的我可不看。”

那種？那不著調的上師閣下果是給他了！

不過不就是話本麼，還能哪種，何必這般躲閃。

除非不是說的話本，而是……秦笙忽想到了什麼，臉頓時也紅了，手繞過他的后背，下略在他肩頭之上，他坐著，站著，這樣的姿態是親的，手指頓了下，不住心里的憋悶，忽在他耳邊說：“你不看怎曉得是哪種？”

呵氣如蘭，嗔意。

彧掠猛覺得自己渾的傷好像都沒了，只有這個人在他耳邊輕輕一句……

哪種？那種啊。

他一看就下意識扔出去的那種啊。

但腦子里閃過的那種畫面竟一下子了魔障似的，子男子替換，變了他與。

瞬時，他猛咬舌頭。

秦笙看到了，錯愕，忙道：“你做什麼！”

難道把他嚇到了？要咬舌自盡不？

不就是……不就是……

這死木頭，可真讓沒了法子。

“我怕我忍不住……若是你不喜歡我……我若是冒犯你……”

他低著頭，紅著臉，有些尷尬，還有些大男子漢的難為。

秦笙一怔，卻是眸子都化了水，手掌結好了傷布，手收回，從他肋下回來，然后捧住了他的半邊臉頰。

“你是大王，而我只是一小子。”

“若是怕冒犯我，那便讓我來冒犯你吧。”

然后便吻了上去。

珂珂說的對，他不錯的。

若是珂珂說不錯，那必然是這世上極好的，對極好極好。

除父親之外，這世上再無一個男人對這般好，好到讓拋了那些子矜持，就怕他木頭木腦不懂風逃走了。

若是這樣了，他總該明白吧。

亦心悅他。

十分心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