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夜總單獨把自己進辦公室，搞得一頭霧水，當然，還沒有腦殘地認為人家夜總是看上了，想潛規則下屬。

“你能做什麼？”

夜輝月開口問的時候，還在神游天外，心想怪不得大家都喜歡男，這放在眼前當真是賞心悅目。

“咳咳……”他輕咳兩聲，以示提醒。

“呃……”

“你能做什麼？”他又問了一遍，這回總不能再裝聽不到拖延時間了。

認真地想了想，如實回答：“端茶遞水。”在工作室也待了有段時間，這才發現外面那群整天對著電腦的妹子其實是一群技、策劃、統籌人員，當然，哪個公司都不了公關，心知自己斤兩，這種靠專業技能吃飯的活，真心干不下。

要求不高，當不了“白骨”，當個小妖就好，像什麼打印、復印、跑之類的工作最適合！

最終，如愿以償，只是跑的對象變了眼前這位大明星。其實，這個年紀的姑娘哪有不追星的道理，一聽夜總把派到小紫邊，興得整晚沒睡著，第二天神奕奕地報到，毫無半點困倦！

這份工可是好多人求都求不來咧！整天跟偶像待在一起，可以想象那是一件多麼奇妙的事。通過這些天的相，很快了這位的脾氣，格好，話不多，對也沒什麼苛求，但張婭不會傻到以為這是個好欺負的主，相反，夜辜星越沉默，就越忐忑，時時刻刻提溜著，生怕做錯了事，這也讓打起了十二萬分神來對待這份工作。

其實，夜輝月把張婭撥到夜辜星邊的原因很簡單，一來，這人機靈實誠，的確是個可造之材；二來，初出茅廬，簡歷上一片空白，好調教，夜辜星想怎麼教就怎麼教，況且助理需要做的，也只是端茶送水，如此一來，剛好！

忽聞一聲輕笑，張婭扭頭看，目疑，老模樣瞬間破功，“辜星姐，你笑什麼呀？”

夜辜星看著，一雙明眸熠熠生輝，張婭著小心肝兒，看得兩眼放，吼吼——神怎麼看都！

“放輕松，不用太張，以后習慣了就好。”

張婭眼底涌現出淡淡暖意，重重點了點頭，“嗯！”

－－－－－－題外話－－－－－－

二更：十點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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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天王芥，燈火闌珊

兩人邊走邊說，很快就到了。張婭禮貌敲門，不到三秒，門從里面被人拉開，夜辜星下意識挑了挑眉。

只見男人頂著一頭發，棉質背心，清晰可見臂膀、膛虬結的紋理，偏偏此人白皙，跟普通意義上的“男”相去甚遠。視線往上，一張清雋的臉，下頜飽滿，五還算耐看。

但芥從來都不是靠臉吃飯，他是貨真價實的創作型歌手。有人曾戲言，說他白瞎了這幅好皮囊，絕對是暴殄天！

夜辜星打量對方的同時，芥也不聲打量著。人一襲白雪紡短袖，圓領設計，上圍寬松，致的鎖骨若若現，下擺卻高腰收，完突顯出不盈一握的腰部線條，除了袖的位置有一個小小的雙C標記之外，不見其余任何圖紋；搭配一條牛仔藍鉛筆，的設計，和極富彈的布料勾勒出兩條筆直纖細的長，簡單隨意，卻大方干練。

看著夜辜星腳上那雙黑運鞋，男人角微微上翹，眼里閃過一抹興味，很快沒。

“你好，我是夜辜星。”子淡笑手，眼波流轉間，笑意盈盈，好似春風迎面。

芥將頭上的耳機拉到脖頸上掛著，手，言簡意賅，“芥。”

然后松了把手，做出請的姿勢。

夜辜星淺笑怡然，目不斜視，芥顯然也不是個話多的人，氣氛一時有些安靜過了頭，因而張婭那聲低的驚呼就格外明顯。

夜辜星抬眸去，角忍不住微微一，這哪里是個錄音棚，分明就是狗窩！寬敞的空間，一組豪華的布藝沙發，正對面是一壁整潔的落地窗，此刻窗簾半掩，但由于樓層較高，采卻很好，所以將整個室映照得格外明亮，忽略沙發上那些橫七豎八的、茶幾上并排放置的一次飯盒，以及木地板上已經被殘忍分尸的木吉他，這應該算是一間很好的錄音室兼休息室……吧？

芥拉了一下頭上窩，笑容有些尷尬，還有些靦腆：“那個……有點，將就……將就……”

夜辜星倒沒說什麼，只是張婭神間有些驚愕。想不到排行第一的流行歌手、樂壇新星，大名鼎鼎的小天王芥在私底下居然如此……落拓不羈，說難聽點，邋遢。

芥有些尷尬，他昨晚做夢，夢到一段旋律，正閉關冥想，直到聽聞敲門聲才恍然驚覺，他今天還約了人！

夜辜星擺擺手，“無礙。”知道，藝家總歸是有病的。

芥也不再啰嗦，三兩下收撿好沙發上橫七豎八的服扔進洗簍，長臂一順道拎走茶幾上那排整齊的一次飯盒，又將地上零散的吉他零件歸攏到一邊，一系列作仿佛演練過無數遍，端的是行云流水，一氣呵。

張婭咽了咽口水，有些傻眼，夜辜星倒是泰然自若，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外人無權置喙。

很快，室便煥然一新，期間芥還不忘禮貌地為兩人送上飲料，夜辜星要了杯溫水，張婭要了橙，還沒等兩人喝上一口，芥就大功告，在夜辜星對面坐下，頭發也變得服帖，遞了張A4紙過來。

夜辜星手接過，倏而挑眉，“什麼意思？”那張紙抬頭，赫然印著“燈火闌珊”四個大字。

芥聳聳肩，并不急著說話，而是拿過手邊一個黑遙控，不知道按了什麼鍵，寬敞的房間竟緩緩響起了歌聲，三百六十度方位立音響，音質效果絕佳。

張婭聽了一會兒，突然轉頭去看夜辜星，“這不是《城上》的主題曲嗎？是由小紫主……咦？為什麼要放這首歌？”

夜辜星用眼神示意稍安勿躁，“我想，天王應該有話要說吧？”

芥爽朗一笑，眼里神卻極為鄭重，夜辜星發現，男人現在的氣質與先前開門的時候全然不同，像瞬間進了工作狀態，端的是公事公辦、一不茍，“天王二字當不起，你可以我芥，或者像我玩Band的那群朋友一樣我阿芥。在開始錄制之前，我有些事需要向你明說，希你不要覺得我唐突。”

夜辜星笑容不變，手中把玩著那張A4紙，眼神清泠，帶著一種難以揣測的神，“愿聞其詳。”

芥一頓，似是有些驚訝于對方的不聲，“不瞞你說，當初我無意中聽見這首歌，被這個子的聲音打，然后才順藤瓜找到了星輝工作室，咳咳……還做了一些讓夜總大為惱火的事。”想到那段時間，他像瘋子一樣去堵夜輝月，然后稚地和他搶車位，狠是耍了一把心機手段，才讓對方松口，芥至今回想起來，還會恍然，他懷疑那究竟是不是自己。

當然，答案是肯定的。他是一個音樂人，詞、曲、聲音就是他追求的全部，為此，他可傻，可癲，可瘋魔！

正因如此，他對聲音的要求也極為嚴格。

夜辜星靜待下文，不急不躁，穩坐釣魚臺。

“因為傳播介發生了變化，音頻里的聲音與原聲始終存在著差異，我……盡管被那種歌聲打了，但是我不確定原聲是否也是我想要的覺，所以，我想請你進棚，當著我的面再把這首歌唱一遍，然后我們再談專輯合作的事，你看如何？”

不等夜辜星有什麼反應，張婭就跳出來了，一張就跟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聽了半天，我算是懂了，天王的意思是，您看中，哦，不，應該說您聽中的聲音是音頻里的，怕我們家姑娘原聲達不到你想要的效果，所以想先驗驗貨？”

芥眉心一皺，總覺得對方話里藏針，但細細琢磨起來，又挑不出什麼錯，不由點了點頭，“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他以前的專輯再多的歌都是自己獨立完，沒有和誰搭檔過，與其說別人能力不夠，還不如說芥要求太高，反正，當今樂壇就沒幾個人能這小天王的眼，這首《燈火闌珊》是例外。如今，夜辜星本人來了，慎重起見，他不得提出這樣的要求。

“如果天王滿意如何，不滿意又當如何？”張婭步步，夜辜星好笑地看了一眼，沒想到這丫頭還是個“小鋼炮”，半點虧都不能吃，還真是有點喜歡這種格，雖然沖，欠缺理智，至真實。

“如果滿意，那我們就談合作；如果不是我想象中的效果，那抱歉……”

張婭正準備開口，卻被夜辜星一個眼神制止，撇撇，心里嘀咕，還沒說夠呢！

“既然天王要講條件，那作為換，我也有條件。”

芥一愣，“你說。”

“如果，我們能夠順利合作，我要你把編曲的工作給我指定的人來做，質量方面，自然有保證。”

芥饒有興味地打量著夜辜星，俊逸的眉頭輕挑，“夜小姐想挖墻腳？”

“不，我是補墻角的。”

言下之意，我是送人來為你效力，可不是把人挖走。

芥沉半晌，“好，如果我們合作功，我就把編曲給你的人來做，前提是必須要讓我滿意才行。”

“屆時，你的專輯上必須出現編曲師的名字。”

“這是當然。”

五分鐘后，芥站在封閉的錄音室外，隔了層玻璃朝室已經戴好耳機的人比了個OK的手勢，當音樂響起，夜辜星隨著節奏緩緩啟口，芥驀地一愣，臉上閃過驚愕、訝然、狂喜眾多神，看得一旁張婭直翻白眼兒，腹誹，這人變臉的速度都快趕上變龍了……

芥不知道，原來世上還能有這樣的嗓音，泠然仿如淙淙冷泉，叮咚響脆，沉緩之中約帶著一涼薄，空靈肅然，讓人一聽就涼到了心坎兒，就連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聲音得天獨厚。但真正讓他驚訝的，是對方演唱的時候，那種完的表達，仿佛一開口，就唱盡了“燈火闌珊夜，傷心斷腸人”的落寞，將這首歌的髓演繹得淋漓盡致。

近黃昏，夜已深，燈火盡頭斷腸人；

也真，也深，闌珊將時雨微冷；

喝一杯紅酒，品一份孤獨；

燃一支香煙，焚一世瘋癲；

夜中你沒有回頭，我放棄追逐，終究看你的背影消失于燈火闌珊的盡頭；

不再念，不再等，紅酒香度殘夜；

原來，是你先牽了的手……

一曲畢，芥兩眼放，那一瞬間，瘋子附，不等夜辜星出來就沖了進去，門被他一個大力推開，哐當砸在墻壁上，震兩下，歸于平靜。

只見他了手出來，作勢要將夜辜星攬進懷里，張婭也跟在他屁后面沖了進來，此時見狀，靈活一竄，穩穩擋在夜辜星面前，母護小狀，下揚得老高，小眼神兒噼里啪啦燃燒。

“咳咳……大天王，注意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