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嘉銘卻悠悠然道:“你最近照顧我也累了, 好好休息吧, 我去陪爸爸說說話。”
魏嘉銘說完便離開了, 白雪坐在床上卻有點茫然,真的一點都不想和魏嘉銘睡在一起!尤其是在知道被他給套路了的況下。
魏承華的書房, 依然是古典又雅致,父子兩人在棋盤兩側對坐, 棋盤的旁邊點著香爐,香爐旁還煮著一壺茶。
魏承華見魏嘉銘執著棋子卻幾次三番走神,忍不住提醒道:“你今天是怎麼了?你下棋一向都是干凈利落的, 怎麼今天卻舉棋不定?”
魏嘉銘怔了一下, 然后笑了笑,手中的棋子落下, 輕飄飄說道:“爸爸,你輸了。”
魏承華一見棋盤,果然發現他已經被包圍,局中局, 他以為是他布的局將他困住, 然而他的局卻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魏承華著已經死路一條的棋盤卻是笑起來, 他用手指指了指他:“你啊……”
好像一言難盡的樣子,可是卻看出他對兒子的贊許。
下完棋, 父子兩人便收拾好棋子擺上茶慢慢品著, 魏承華喝了一口茶問道:“那個小明星你打算怎麼理?”
魏嘉銘道:“曹婭楠從出道以來一直很注意自己的形象,幾乎沒有過□□,我去查了一下, 在人際往和稅務方面都很干凈,但是有幾捐款卻不清不楚的。”
魏承華問道:“你是說詐捐?”
魏嘉銘點點頭,“可以從這個方面做一下文章,出名之后一直將自己往人心善的人設上打造,如果出詐捐,會對聲譽造很大的影響,然后我會找機會運作一下,到時候要封殺也不是難事。”
魏承華很滿意,“原本我還擔心你會顧念舊饒一次,但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不拖泥帶水,快刀斬麻,你確實有大將之氣。”
魏嘉銘卻笑道:“爸爸你過獎了。”
魏承華又道:“總之,白家那邊得暫時穩住才行,將曹婭楠懲罰得狠一點也是對白家的一種待。”
魏嘉銘道:“我知道的。”魏嘉銘沉默了一下又道:“不過……白家那邊還是收手吧。”
魏承華正端著茶喝,聞言作一頓,他微蹙眉心看向他,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我不太明白你這話的意思。”
魏嘉銘笑著與他對視,“放過白家。”
魏承華的面漸漸凝重起來,他低頭喝了一口茶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如果現在停手,那麼我們以前安排的一切就功虧一簣了。”
魏嘉銘低著頭,將棋子一顆顆撿起來放在盒子里,他面很平靜:“我知道。”
“你知道為什麼還要在這個時候停手?”
魏嘉銘撿棋子的作一頓,不過他說話的語氣依然是平靜的,“兩家現在相互滲,早就像一家人一樣,更何況和媽媽也很喜歡白雪。”
魏承華沉默了一會兒問他:“你已經決定了?”
“嗯。”他毫不猶豫回答。
許久許久魏承華才嘆息一聲說道:“罷了,隨你吧。”
**
就在白雪坐在床上滿心煩躁的時候,的手機響了,拿起一看是連景城打來的,白雪猶豫了一會兒才接起電話。
那頭連景城沖道:“我現在濟安中學,你來不來?我們一起在校園里逛一下。”
濟安中學是他們以前上過的高中,是一所以多語言教學的貴族學校。
白雪問道:“婷在嗎?”
連景城道:“不在,就我們兩個。”
兩個人去逛學校,怎麼聽著都有一種約會的覺。連景城等了許久都沒聽到的聲音,便問道:“你現在在哪里?”
白雪如實告訴他,“我在魏家。”
“魏家?”察覺到連景城的語氣變得張起來,“你和嘉銘哥一起回去的嗎?你們要在那里住?”
白雪道:“大概是吧。”
那頭連景城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過去接你。”
他并沒有征求的意見,說得是肯定句,如果連景城過來的話,搞不好事會更。
而且白雪想到那次魏嘉銘告訴,連景城喜歡的是那個前鼻音和后鼻音分不清的白雪,而不是這個普通話標準的白雪,實際上也有些問題想要問連景城,白雪便道:“你不用過來,我過去找你。”
連景城似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答應了,“好,我等你。”
反正白雪也不想呆在這里,去跟魏老太太說朋友有急事找,想來他們能理解,不至于強行將留在這里。
白雪抓過包包正要離去,不料一轉卻見魏嘉銘就站在門口,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他開門竟也沒有聽見。
也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覺魏嘉銘的臉上似有幾分冷意。不過見看過來,他面上的冷意漸漸淡去,他沖笑了笑問道:“這麼晚了還要去哪里?”
白雪道:“去見個朋友,我會和說清楚,有個朋友有急事找我,我想也是通達理的人,不會不允許我去。”
魏嘉銘依然笑著,“那大概是不知道你要見的是個男人。”
白雪瞇眼看他,看樣子剛剛和連景城的對話他都聽到了,他想來也猜到要去見的是連景城。
也不知道是出于被他套路了的憤怒還是確實不想和他呆在一個房間,白雪也懶得跟他多說什麼,直接走向門口。
不料從他邊經過的時候他卻一把拽住的手腕,他的力氣很大,手指像是寒鐵一般將的手腕箍住,竟得手腕發疼。
白雪抬頭看去,“什麼意思?”
他面上依然笑著,“別去。”
然而他說得如此斬釘截鐵,甚至還有幾分命令的意味。白雪向來吃不吃,面對他這態度,便越發火大了,冷笑道:“你讓我別去我就不去?憑什麼?”
他說得一臉理所當然,“就憑我是你的丈夫。”
白雪聽到這話卻像是聽到笑話一般,的語氣越發嘲諷,“丈夫?這會兒又自稱是我的丈夫了?我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而已,你算我哪門子的丈夫?!你可不要忘了,我說過我們各玩各的互不相干!”
“我并沒有答應不是嗎?”
白雪懶得跟他扯了,直接冷聲道:“你放開。”
魏嘉銘道:“你要去也可以,我陪你去,有我陪著,和媽媽也會放心一點。”
白雪卻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開什麼玩笑嗎?你陪我去見連景城?”
“有什麼不可以?”
“……”
魏嘉銘說這些的時候雖然全程笑著,可是他拽住手腕的力道卻毫不放松,那含笑卻又著幾分凌厲的眼神給一種強又不可抗拒的覺,而且偏偏他還強得這麼理所當然,竟顯出幾分霸道。
白雪越發火大了,不免嘲弄道:“你知道你現在給我一種什麼覺嗎?你讓我覺得你在吃醋,在生氣,你憤怒得不得了卻又無可奈何!你再這樣我可真的要誤會你是喜歡我了。”目嘲諷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冷笑道:“難不真的喜歡我?喜歡我到需要防備我?我去見我的朋友你也要跟著?堂堂寰海電子的董事長,大名鼎鼎的魏嘉銘居然臉皮厚到這種程度?!你說你可不可笑?!”
面對的嘲諷,他面上卻沒有一一毫被激怒的表,他甚至還笑著沖道:“不要你出去第一是這麼晚了你出去會有危險,第二,我說過了我不想被戴綠帽子,離婚之后你要怎麼玩都可以,離婚之前,不行。”
白雪:“……”
態度坦卻又這般理所當然,這個人真的是無懈可擊,沒有辦法刺激到他,沒有辦法讓他憤怒,縱使面對嘲諷又尖銳的話語還能心平氣和給不能出去的理由,這樣一看倒顯得有點無理取鬧。
這種覺讓很無力,他那理所當然的霸道讓不舒服,要對他抗爭,也想要看到魏嘉銘被激怒無可奈何的樣子,可是此時此刻才發現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只覺得心頭涌起一種說不出的憤怒,實在是不想和這個男人糾纏,也不想張牙舞爪落於下風,是以調整了一下呼吸,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一些沖他道:“你放心,在離婚之前我不會給你戴綠帽子,這樣可以嗎?”
他輕笑:“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愿意我跟你一起?”
白雪道:“我需要自己的私,哪怕你是我的丈夫也不該干涉我的私!”
他低頭,抿笑了笑,然后抬頭,目落在臉上,他依然笑著,干凈利落丟來一句,“如果我非干涉不可呢?”
輕描淡寫的語氣,可是卻有一種斬釘截鐵的力量,出一種霸道和不容拒絕。
白雪真是夠了!他憑什麼這樣要求?從未干涉過他,他憑什麼要來干涉?!當初他得死去活來的時候他又何曾多看過一眼?現在卻又憑什麼連出去見誰他都要管?
白雪懶得和他廢話了,甩了甩他的手,可是他鉗在手腕上的力氣很大,本就甩不,白雪甩了一次,又甩了一次,他似乎要和耗到底,力氣毫沒有放松。
“放開!”
他不答,就那麼含笑看著,毫放開的意思都沒有。
白雪知道自己和他力量的懸殊,也知道自己要反抗本沒有作用,索冷靜下來,閉上眼睛,牙冠咬著,一副隨便他想怎麼就怎樣的模樣。
就這般僵持了許久,他終于將他松開,聽到他似乎深深吐出一口氣,然后說道:“罷了,你要去就去吧。”
白雪睜眼看去,便見此刻他背對著站著,他一只手撐在桌緣上,一只手按著太,看不到他的表,可是卻能看到他手臂上泛出來的青筋。
然后目往下,看到他白的襯上面沁出了一片跡,想起來他曾經為了救被燈管扎傷,他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大概是剛剛掙扎的時候太用力不小心扯到他的傷口,傷口又裂開了。
白雪一時間有些愧疚,只是想到他剛剛的強勢,又覺得他可恨。實在不想留在這里了,便直接跑了出去。
白雪離開之后,魏嘉銘才后知后覺般了后背,指尖到的地方一片粘稠,他知道是傷口裂開了。
但是他卻并沒有急著理,只對著外面快要暗下來的天笑了笑。
白雪來到客廳卻見魏嘉銘的和他爸媽都在,而且修敏兒竟然也在,此時客廳里的氛圍有點奇怪,尤其是在出現之后,凝重又著一種抑,也不知道他們剛剛談到了什麼。
魏老太太見手上拿著包便問道:“這麼晚了你要去哪里?”
魏太太對一向都是慈可親的,可是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卻著幾分嚴厲,面看上去也不太好。
白雪下意識看了修敏兒一眼,也不知道修敏兒大晚上跑過來跟魏家人說了什麼,但看魏老太太對的態度,應該不是什麼好話。
白雪態度還是恭敬的,“剛剛有個朋友打電話過來說有急事,所以我想出去看看。”
魏老太太問道:“哪個朋友?”
白雪也沒有瞞,“景城。”反正自小就和連景城玩得好,這件事魏家人也知道。
魏老太太眉頭擰得更,沉默了一會兒沖招招手說道:“先別著急出去,你先過來我有話要問你。”
白雪沉思了一會兒才走過去,待走近了魏老太太便道:“我問你,嘉銘和那個小明星的事你是不是之前就知道了?”
魏老太太為什麼要問這個?又看了一眼修敏兒,眉心微蹙,想了想才道:“嗯,我之前確實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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