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也快要暈倒了!”
……
唐心語在手室外,絞著兩只手焦急地轉來轉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覺得腦海里一片混。
“噠噠噠噠噠……”
匆匆忙忙,略微有些紛的腳步聲傳來。
唐心語抬頭一看:“孔鳴?”
一向老實憨厚的孔鳴,臉前所未有的沉,一見到唐心語,開口就問第一句:“云修瑤人呢?怎麼樣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唐心語還沒有完完全全冷靜下來,著孔鳴仿佛要吃人的眼神,有些嚇到了:“云修瑤……還在手室里…………修瑤流了好多,好多……”
孔鳴急得臉上繃著,兩掌如鷹爪一樣扣在唐心語的肩膀上,痛得唐心語覺得,仿佛骨頭都要被孔鳴碎了一樣。
忽然,一只手按在了孔鳴的手腕上,微微收。
孔鳴瞬間松開了對唐心語肩膀的桎梏。
唐心語忙抬頭,對上一雙寒星眼睛。
墨一帆。
唐心語聲音細若蚊蟲,有一些長久神經張后的虛:“墨一帆……你怎麼也來了?”
“墨太太,應該是我有話要問你。發生這樣的事,你為什麼不第一時間通知我?”
唐心語腦海里繃的那弦,聽到了這個沉穩的聲音,仿佛像一只在汪洋大海里,隨著洶涌波濤不斷起伏的船只,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停靠的港灣,驀地松懈下來。
唐心語著墨一帆的眼睛,喃喃低語:“你來了,你來了就好了。”
孔鳴還想再問些什麼,急切道:“你趕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云修瑤我昨天還見著人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突然間要進手室了?”
墨一帆抬起手掌,止住孔鳴的話:“你現在緒太不穩定了,跟你說也是白說。你沒辦法做出最正確的判斷。現在人已經在醫院做手了,你先冷靜下來,一切等云修瑤離危險了再說。”
孔鳴有些憤恨地瞪了墨一帆一眼,也不知什麼原因,居然乖乖地聽了墨一帆的話,靜靜地坐在椅子的另一邊,沒有再擾唐心語一句,只是兩眼瞪瞪地盯著手室外的紅燈。
墨一帆吩咐林文森去倒一杯熱水過來,遞到唐心語的手里,唐心語接過熱水的杯子,才覺得冰涼的指尖上,有了些許暖意。
像看著一救命稻草,一樣看著墨一帆:“墨一帆,你說修瑤會有事嗎?一定會沒事的吧。可是流了這麼多的,流了我一手掌都是。我真的很害怕……”
墨一帆從林文森的手里接過溫熱的巾,溫地握起唐心語沾滿跡的那只手,細細地為拭掌心早已干枯的跡。
墨一帆邊著,邊溫聲回答:“當然不會有事。我已經問過醫生了,你們把送來醫院的時間還算及時。醫生有絕對大的把握理好這一切。你不用擔心,你現在要做的,只是快速讓自己冷靜下來,在腦海里理清事發生的所有細節。這樣,等云修瑤醒來以后,我們才可以讓應該負責這一切的兇手,付出應有的代價。”
墨一帆的聲音似乎有一神奇的,可以令人安定的力量。唐心語在他安人心的話語里,慌的緒漸漸平靜下來。
唐心語強迫自己不再去看手室外的那盞紅燈,而是盯著自己的手指尖,拼命地回憶在餐廳里發生的一切經過,爭取不掉任何一個細節。
醫院的走廊彌漫著一消毒水的味道。往日里,唐心語覺得這個消毒水的味道有些難聞,可在今天卻覺得莫名地提神。
墨一帆干燥寬大的手掌覆蓋在唐心語的細膩小的手背上,將自己的溫傳給唐心語。
站在一旁的林文森看著擱在椅子邊,正在不斷冒著熱氣的溫開水,覺得還是自覺地別出聲提醒的好。
渾溫度下降的唐心語,不由握了墨一帆的手掌,極力從他的掌心里汲取僅有的溫暖和力量。
唐心語深吸了一口滿含著消毒水味道的冷空氣,對著孔鳴道:“孔鳴,你過來坐,我調整好了,可以告訴你事的經過了。”
孔鳴這才把視線從手室外的紅燈上剝離下來,緩緩起,正要在唐心語相鄰的椅子上坐下,卻被墨一帆抬手攔住。
孔鳴氣惱地瞪向墨一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計較這……”
墨一帆涼涼地打斷孔鳴的話,堅定地朝間隔一個走道的座位揚了揚下。
孔鳴氣得揮起了拳頭,又看著唐心語喪氣地放下,大步到墨一帆指定的座位坐下,與唐心語不會肩挨著肩坐下,又能聽得清唐心語的話。
唐心語極力用冷靜的口吻,把事的經過客觀地陳述了一遍,可一講到云修瑤為了不讓自己摔倒,而后腦勺敲到破碎的花盆上時,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睛。
“是我太大意了,沒有想到何碧蓮敢在公共場合手。我……”
墨一帆握住唐心語的手掌微微用力,強迫唐心語看向自己的眼睛:“這不能怪你,誰也沒料到何碧蓮會突然發瘋。我剛才報警了,警察已經去那家餐廳取證,看下有沒有哪里的監控攝像頭有錄下當時的畫面。你不要擔心,何碧蓮會有應有的下場。”
孔鳴兩手疊在一起,手肘撐在膝蓋上,整個人弓著子,眼睛著前方,卻毫無焦距:“不要給警察。無論礙于面,還是多年,唐瑞峰都會找人花錢活通路子,最后那個人還是能安然無恙地出來。”
墨一帆立即明白了孔鳴心里的想法,暗含警告地看著孔鳴:“這里不是都城。”
孔鳴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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