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寧肯把自己賣給傅寒聲,也不愿我的錢,你對我當真這麼恨?”
蕭瀟不回應,上前拿回手機,裝進了口袋里。
唐瑛道:“你知道傅寒聲是什麼樣一個人嗎?他能把你推上天堂,也能把你拉下地獄。”
蕭瀟淡淡問出:“你呢?你明明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卻還是為了唐氏,把兩個兒賣給了他,你譴責傅寒聲的時候,可曾反思過自己?”
“唐家祖祖輩輩沒日沒夜的打拼,這才有了現如今的唐氏集團,我怎麼能讓它毀在我的手里?”是無路可走了。
蕭瀟沉默了下,說:“人人都有苦衷,人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這麼看來世人原本就沒有壞人,所有的壞人,無非是可憐的好人罷了。”
唐瑛抬手了臉,然后起,走向蕭瀟,“阿媯,他娶你,是為了你名下那10%的份,你嫁給他,是不會有幸福可言的?”
蕭瀟看著問:“我還有幸福嗎?你說我恨你,我為什麼不能恨你呢?我父親死了,你沒安過我。暮雨死了,你可曾問我痛不痛?你說傅寒聲不是好人,可在我看來,我從他那里得到的溫暖,卻比在你這里得到的還要多。”
“他對你所有的好,都是有目的的,如果你不是我兒,他傅寒聲會無緣無故就對你好嗎?他這不‘好’,利用。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唐氏,一旦唐氏到手,你對他來說將會是一顆隨時都能棄之不要的棋子,你那麼聰明,怎麼就看不懂呢?”
聽了的話,再看那般痛心,蕭瀟心里一,卻像水珠落地,輕輕濺落,無影無蹤。
蕭瀟說:“那就請你好好守護唐氏,他得不到,自然會對我好。”
唐瑛勸不了,失了,無力了,挫敗了,呢喃道:“原本,我是打算把唐氏給你的。”
“你給唐伊諾吧!”想要什麼,不用別人給,會自己奪。
唐瑛緒是酸的,就連眼睛也是酸的。
兩個兒,總歸是虧欠了一個。
蕭瀟說:“有時候,我真得恨了金錢和名利,它讓親人不像親人,母不像母,照照鏡子,每一張臉都是面目全非的,你還記得你最幸福無憂的時是什麼時候嗎?”
唐瑛失去了接話的力量。
蕭瀟站在那里,看著唐瑛,眸子里忽然有了一悲憫:“今夜月亮圓,你好好想想,我也好好想想我失去了什麼,現如今能夠攥在手里的還剩下什麼?我們都想想……”
最后一句話,似是說給自己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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