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夕得知真相後,整個人跟發瘋似的,在臉上不住抓撓,想要把臉皮揭下來。花落和小胖想要阻止,可這丫頭是學過功夫的,倆人本攔不住。
劉宇魔犯愁的問我:“那今晚咱們還能去追查兇手嗎?”
我尬尷的笑了笑:“十二生肖碎片丟了,想找也沒法找了。”
劉宇魔一時無語。
正在這時,林羽夕突然把小胖和花落推到旁邊,飛快沖進了辦公室。我和劉宇魔見勢不妙,趕追了過去。誰知進門看到手裡多了把匕首,在左邊臉頰上劃了一道口子,正用手指往下撕臉皮。
我們倆吃驚的跑過去,一個將抱住,一個奪了刀子攥住手腕。我說你瘋了,這可能只是一個假象,對方就是故意讓你毀容的。說著我奇異發現,臉頰上的傷口並沒流,就像一張瀝幹了的半明豬皮,並且口子裡還出了紙屑!
我當時就吃驚的張大,心說難怪找不到那些十二生肖的碎片,原來都藏在了臉皮。不過我只看了兩眼後,由於林羽夕的手被劉宇魔攥住,沒有繼續撕扯,傷口竟迅速複原,平整,跟從來沒有劃開過一樣。
他們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說:“小夕你現在先別激,我有辦法保證在明天天亮之前,恢複你的容貌。這期間你一定要聽話,不然就中了對方的圈套,讓你自己毀容,永遠變醜八怪。”
林羽夕聽到毀容這話,在激烈的緒中冷靜下來,著氣問:“我現在已經割了一刀,還能長好不留疤痕嗎?”這孩子很在意自己的容貌,特別是像這種,臉比命更重要,不然也不會拿刀去割自己臉皮了。
我點點頭:“會好的,就算不好,反正我又不在乎。”
林羽夕放心的點點頭,驀地反應過來我後面的那句,瞪眼道:“你耍貧,我就算以後是醜八怪,也不會嫁給你的!”
劉宇魔沉聲問:“那今晚是不是還能繼續追查兇手?”
他大爺瞎X的,這小子是屬狗的,老狗不忘千年食啊。不過本來沒希了,既然找到碎片在林羽夕臉皮,那今晚就能按照計劃順利進行。只是今晚必須要帶上林羽夕了,全指帶路,並且到地頭能夠把臉換過來。
“這就出發,我們先去天湖廣場!”我說了句後,匆忙跑回自己屋拿了所有家夥。這時林羽夕也穿好外套,等著我下樓。
花落和小胖也要跟著過去,這次不能帶他們了,前途非常兇險,多一個人,就多一個累贅。讓他們倆留在工作室煮好宵夜等我們回來吃,然後甩下頭,跟劉宇魔、林羽夕大步下樓,由劉宇魔開車趕往天湖廣場。
說起為什麼要先去這個廣場,因為此是西嶺最中心,也是地勢最高之。據說這是曾經請老於看的風水,西嶺不管是地名還是本資源,都是五行缺水,因此在這裡開了個人工湖,取名天湖,湖邊的修建的這個廣場,乃是城市最中心,地勢最高,背靠湖水,可說得天獨厚。
那麼這裡的氣也就最濃,是做法的首選之地。這裡能夠避過兇手的通地,還能反其道而行之,利用十二生肖碎屑,由此追查線索。以我的估計,這條線索的盡頭應該是狄磊和吳秀珍的死,找到死,線索就會擴大,抓住兇手便是指日可待。
我們趕到天湖廣場九點多了,平時這裡不管炎夏還是寒冬,都有人在這裡活,為數最多的當屬跳廣場舞的大媽們,其次就是打太極的大爺們。你們可能要問了,談的小青年呢?你說這裡這麼熱鬧,適合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氣氛麼?這些們,都找僻靜地方去了。
今天是臘月二十七,都在忙著弄年貨,天湖廣場空的,一個人影都看不到。這倒是適合做法了。
我把東西全都拿出來,香果供品,還有香燭黃符,擺在一個石桌上。還有最重要的一件東西,也是最不起眼的,讓小胖從街上找來的稻草。北方不種稻米,這東西很難找,不過難不倒我,店鋪有賣稻草繩的。我從繩上拆下一較長的稻草,橫擺在香爐前邊一個盤子上。
點燃三支香香爐,然後焚燒三張結煞符,咬破手指在稻草上滴了一滴,便等著三支香燃盡,拿起那稻草,掐頭去尾,留下中間一段半尺長,在林羽夕發間。
“幹嘛,草標呢?”林羽夕疑的問。
“你這麼的妞兒,還用草標來出售?怕是出這意思,就被哄搶了。”我邊調侃著,邊又拿出一張“地通靈符”,再點上三支香,畢恭畢敬的燒灰,把符灰撒在的上。那發間的稻草,忽地搖幾下,我心頭一喜,法事功!
“去,貧。接下來該咋辦?”林羽夕問。
“待會上車我再告訴你。”我收拾了石桌上的供品,香爐裡的三支香才剛剛點燃,於是把香拿在手上,將香爐裝進包,跟他們倆說:“上車走吧。”
上車後,我把接下來的行跟他們倆說了一遍。我用的這個法,是很古老的一種奇,做“稻穰代法”。這種法子起源於人死後找不到,以稻草編結人形,代替死收斂下葬。後來這種法演變了稻草與死者生前發之通靈,尋找死的下落。這其實是個小把戲,但後來因為某個時代,致使很多類似的東西都失傳了,才會變得非常神。
林羽夕臉上的這張人皮本就是死者吳秀珍的,加上臉皮的十二生肖碎片,用稻草與之通靈結煞,不但能夠去尋找死並且還能搜索施人的蹤跡。現在只是通靈,念過咒語後,林羽夕神智會被稻草控制,然後就會像頭“獵犬”一樣去尋覓氣味。
見他們都聽懂了,於是豎起手上的三支香,訣念咒:“吾行一令,諸神有請,稻穰代,地通靈。急急如律令!”
林羽夕發上的那稻草,在車裡無風自搖,跟著的眼神一陣呆滯,似乎已經被稻草控制了神智。只聽呆呆的說道:“往西……”
劉宇魔還在發愣,我跟他甩甩頭:“開車,按照說的方向走。”
車子啟,出了天湖廣場,沿著街道往西行走了幾百米,到了一個丁字路口,往西沒路了,要麼是往北,要麼轉向南行。可林羽夕裡還是念叨著“往西……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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