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葉在水盆中洗凈雙手，面上微微有些發燙。

床上之人，臉上殘留著淚痕，陷昏睡之中。程千葉打了一盆溫水，端到床邊，為他清理那一塌糊涂的軀。

本來不想欺負他，可是他的反應太過可，一時沒能忍住，還是把他給弄哭了。

程千葉為自己暗干的壞事到心中有愧，于是加倍溫，里里外外為他洗。

墨橋生被那溫熱的喚醒，他睜開眼睛，看見程千葉所為之事，瞬間漲紅了面孔，出手來掙程千葉手中那條純白的巾。

程千葉抓住他的手腕，“干什麼，你這還使不上勁呢，乖乖躺好別。”

用這條潔白的巾，把手下這軀的每一寸地方，仔仔細細的清潔了一遍，方扯過紅的錦被，蓋在他上。

我是不是干得太過分了。

程千葉托起墨橋生的臉，掏出懷中的手巾，為他去臉上的淚水。

“是我不好，你別哭，我再也不欺負你了。”

墨橋生昂著臉，閉著雙眼，有生以來第一次驗到被人小心翼翼哄著的。

我被這麼溫的對待，但主人他明明很興，卻一直忍著。

墨橋生出那因藥力未退而虛無力的手臂，把錦被扯到腰間。

“主人，你……你需不需要？”

“需要什麼？”程千葉一時沒反應過來。

墨橋生全都紅了。

“啊，不不不，沒事，我不需要。”

程千葉拉上棉被，把他嚴嚴實實的裹。

“我說過的，你永遠不要勉強自己。”

那從被緣中出的腦袋，面飛紅霞：“主人，我是自愿的，真的。”

程千葉側在墨橋生邊躺下，另外扯了一條被子，蓋在自己上，一條手臂輕輕拍著墨橋生的后背。

“我知道你愿意為我做任何事，但是你心里很討厭和男做這件事對不對？”

墨橋生的腦袋垂進了被子里。

“沒事的橋生，我不需要你刻意做這些，我們就像現在這樣相就很好。”程千葉依舊輕輕拍著他。

“我年的時候，曾經親眼見到一個男人，在我面前欺負了我的兄長。”低悶的聲音，從被褥中傳出。

程千葉嘆了口氣。

“我親手殺了那個男人，用石頭把他的腦袋砸得稀爛。”

“從此以后，只要有男人在我面前做這種事，總會讓我惡心，讓我不自主的想起那時的形，那一幕似乎刻在了我的心底，永遠也無法抹去。”

那一下一下輕拍在他背上的手，緩緩著他的心。

“從今以后，我不會再讓你遇到這種事。”

“你累了，什麼也別想，好好睡一覺。”

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拍。讓墨橋生緩緩放松下來。

可是主人你，你剛才……的時候，我什麼也沒來得及想。

主人也許是不一樣的存在。

墨橋生的眼皮慢慢的沉重了起來。

將睡未睡之時，他依稀聽到一句話。

“如果我是人，你會不會喜歡我。”

人？

如果主人是人……

墨橋生做了一個怪陸離的夢。

在那個夢中，他至一個滿是濃霧的花園，主人的背影總是出現在他前不遠，但他拼命的追趕，卻是一直也追不上。

主人，主人，等我。

他心中焦慮萬分。

突然前面那個影停了下來，轉過來，明明是主人的樣貌，卻是一張子的臉。那麗的子輕輕的笑了起來，出的手，上了他的臉頰，溫地喚他。

“橋生。”

……

墨橋生從床上翻了起來，側空無一人。他驚慌失措的了口氣，低頭掀被子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竟然做了不可饒恕的夢。

好在屋無人，他急忙起，找到穿戴整齊，毀滅了大逆不道的證據。

轉出屏風外的廳，程千葉已坐在桌前等他。

墨橋生想起昨夜那些事和那個荒唐的夢，面上飛過一片可疑的紅云。

“來，一起用膳。”程千葉點著邊的圓凳。

墨橋生猶豫了一下。

“坐。”程千葉堅定的說。

墨橋生挨著一點椅子邊坐下，對著眼前那些的他到一陣手足無措。

“吃，以后我們都一起吃飯。你要盡快習慣。”

墨橋生抿了一下，終于還是出手，端起了碗筷。

這是他第一次端坐在桌前，和別人平起平坐的進食。

他低下頭，一聲不吭的往里飯。

程千葉不停給他碗里夾菜，“你多吃點，你最近苦了，趕補一補。”

墨橋生飯的手停了下來，他低著頭咽下了口中的食，

輕輕說道：“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墨橋生不說話了。

“為什麼對你好？”程千葉他的腦袋，“當然是因為我喜歡你啊。你這麼可，我去哪里找像你這樣的小可。”

程千葉放下碗筷：“我去天香公主那里，你慢慢吃，吃完飯好好休息，你上的傷還沒有好。”

“我隨主人同去。”墨橋生站起來，“此地危機四伏，主人邊豈可無人隨侍。”

害怕程千葉不同意，又跟了一句：“我休養多日，行早已無礙。”

他把被捆在馬廄的幾日當做休養。

程千葉看著他焦急的神，想起昨夜給他換藥時，那還帶著的繃帶。默默嘆了口氣。

“好，那我們慢慢走。即使遇到什麼事，你都不要沖，聽我的安排即可。”

此刻的姚天香屋。

姚天香一面對鏡梳妝，一面聽著婢匯報況。

“昨夜姑爺屋后不久便熄了燭火，夜半時分親自出來送了兩次水，還另要了些傷藥，繃帶。傳了一些飲食。此刻正和那個奴隸面對面坐著用早膳呢。”

姚天香抿著笑了：“看來他倒是沒有哄我。”

“不過是個最低賤的奴隸，姑爺未免也太抬舉了。”

“你懂什麼，”姚天香在妝盒里中挑首飾，“心中有，方才能不在乎對方的份。”

舉起一個紅寶石耳墜，對著看了看，掛在自己瑩白如玉的耳垂上，“若此人是一個無無義之人，我倒不敢如此信任與他。便是要他心些，才好。”

程千葉帶著墨橋生，來到姚天香獨居的正房。

姚天香早已梳洗妥當，艷四的坐在屋中等。

“用過早膳了嗎？”姚天香笑盈盈的問。

程千葉點了點頭，在側坐下，接過婢奉上的香茗。

“昨晚怎麼樣？”姚天香探過來，用手肘了程千葉，出揶揄的表，“我安排的還不錯。”

程千葉叉手行禮：“多謝公主為我費心，不過今后還請公主莫行此事。”

鄭重的加了一句：“請不要那樣對他。”

“假正經，得了便宜還賣乖。”姚天香瞄了一眼程千葉后的墨橋生，掌附耳悄聲道，“你看他走都走不穩，還不都是你干得好事。”

程千葉嗆了一口茶，發現自己有點降服不住這個姚天香。

此人喜穿紅，便連魂魄都是一片艷紅。

似朝霞，如烈焰，妁妁其華，張揚肆意。

二人整頓完畢，領著隨侍從人，去給姬太夫人請安。

一個神如玉，一位國天香。

攜手款款而行，時時挨著頭，低語。

府中眾人見著莫不嘆服，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直人見了只羨鴛鴦不羨仙。

豈知姚天香正挨著程千葉，悄悄道：“我看你的這個男人，長得比你高大，武藝顯然也比你好，你該不會是在下面的那個？”

程千葉看著那打扮得端莊穩重，卻肆無忌憚悄悄說著葷段子的姚天香，

一直努力維持著風度的臉幾乎崩不住了，裂出一個忍俊不的笑來。

姚天香舉起青蔥一般水潤的小手指，轉了轉，“原來你是這個？”

程千葉維護作為“夫君”的尊嚴，“胡說，我昨夜把他搞哭了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