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一個人吃飯，總得有人等你一起吃吧？”

“……”

蘇小萌愣了一下，而后徑自拿起筷子端起碗，夾著菜……

一旁的阿素早就看出夫人和爺之間有了矛盾，這逮著機會就立刻在小萌耳邊吹風，

“四爺可是專門等四夫人回來一起吃飯哦！肚子早就的咕咕呢。”

蘇小萌沒說話，徑自吃著飯……

殷時修坐旁邊，時不時往碗里夾上一筷子的菜，而后就見蘇小萌把他夾到自己碗里的菜統統給扔到骨碟里。

這舉也沒惱著殷時修，他依舊給夾著菜，也不厭其煩的扔著……

盛湯過來的阿素，看著這夫妻倆這一來一去的樣子，像極了雙雙和煌煌吵架時候的樣子……

“爺，夫人，就別浪費糧食了吧……”

蘇小萌徑自吃著飯，大口大口的，其實早就了，只是殷時修坐在自個兒邊，這胃口一下子都削減下去了一半。

殷時修吃的就顯得斯文多了，一頓飯吃完，兩人之間是一句話也沒多出來，一旁的阿素看的都著急。

小萌吃完飯和二老打了聲招呼便直接回了君苑，沒乘車，一路走回了君苑，也就當消食。

殷時修本是了電瓶車，見蘇小萌自個兒走，他也只好跟著……

“你這麼魂不散的到底是要干嘛？”

蘇小萌忍了半路，終于是先不了開口的那個。

“陪你散步。以前咱們吃完飯不都是一起散步麼？”

“殷時修，你也說是以前，現在我都習慣一個人吃飯，一個人散步了，我現在覺得一個人也很好，你在旁邊我反而不習慣。”

“那就重新習慣。”

“習慣多久？三天？還是五天？兩個禮拜？然后你繼續忙你的工作，忙到忘記一切！然后再讓我習慣一個人吃飯，一個人散步？殷時修，我的習慣是不是就一定要隨著你的子來？”

殷時修長吐出一口氣，雙手搭上的肩膀，

“咱們靜下心來把話好好說清楚，好嗎？”

“我以為上午已經說到很清楚了。”

“沒有！什麼都沒有說清楚！”

殷時修的眼里有他的疲憊，他的疲憊究竟是來自于長時間的旅程還是工作，還是……蘇小萌不得而知。

“我在慕尼黑接治療，兩年多的時間，我們聚離多，我不忍你在我和學業之間來回奔波，我不忍你看我痛苦，不忍你看我狼狽……萌萌，我心里清楚，即便不讓你看，你也不會比我好多，那樣的時候我們都過來了，我想不明白，怎麼現在就不行了……”

殷時修低頭，抵著的額頭，“我是殷氏的總裁，企業究竟是走向進步還是后退，取決于我，我以為我開始做這個項目的時候就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

“我說，這兩年我可能會把重心放到工作上，我說，雙雙和煌煌可能要多辛苦你一點……我說過，當時你怎麼回我的？恩？”

蘇小萌咬自己的，殷時修此時說的每一句話，都記得！

正是因為記得，所以才沒有辦法沖他理直氣壯的發火，所以才會一忍再忍，像舊社會最“賢惠懂事”的妻子。

“你給我理解，給我支持，也給我信任，你說，不要太牽掛你和孩子，你說家里有你！這一年多的時間，是你的理解和支持變我的力量……你該看到，我沒有辜負你的理解，你的支持，更加沒有辜負你對我的信任！”

“萌萌……你不能一面說著理解支持我，一面又這樣的生我的悶氣，著委屈，這不是我的初衷。”

“你的初衷……”

蘇小萌喃喃，眼淚“啪嗒”落在殷時修的手背上……

對，他說的都對，是里外不一，是話不從心，是給他理解支持信任的同時對他又埋怨又委屈又懷疑。

是矯造作的讓他們都看不下去。

“萌萌，咱們之間不是一直都有話直說麼？你想要什麼就說，我在想什麼也會告訴你……從什麼時候開始，你想要什麼卻不告訴我，讓我去猜讓我去想讓我去索？”

蘇小萌抬頭看他，“有話直說……？”

搖頭，

“你不記得了，我不是一直都有話直說的，只是我不擅長藏，所以就算我不說，你也能看得。”

“……”

“時修，只要你用心，怎麼會猜不看不不想不……？”

蘇小萌定定的看著他，“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到難的，你不是不知道……可你卻假裝不知道。”

“你是要展翅高飛的雄鷹，我不能做那個綁在你利爪上的重石，所以你想去做的，我不能也不該說“不”，就像我想去做的，你也從來不會反對。我不過是將心比心。”

“但是你過家門而不！和一個對你有百般心思的人合作！曖昧不清！讓別人接聽你的電話！找無數的借口去撇清你自己！卻還要干涉我的工作，擅我的私！殷時修，你可以忙，甚至可以為了你的事業利用一切，放棄一切！沒有人會阻攔。所有人都說我有個了不起的丈夫！馬市長說你是個偉大的商人！祁教授說你理想遠大！可是……我的從來不是你的理想，你的追求，你偉大的事業！而是你真的把我放在心里，是你萬事以我為先，是你對我百般的好！”

“……”

“殷時修，你用經年時把我寵了你的全世界，眼下卻又跟我談事業，理想，志向……然后把我對你的理解支持信任當你疏忽家庭，疏忽孩子，疏忽我的籌碼，讓我好像在作繭自縛。”

“我現在信了一句話，再濃烈的，經不起時間的沖淡……”

“你不曾給過任何人機會，現在卻能跳出來一個龔筠……”

“我求你……求你別自己把自己說的那麼無辜……好嗎？殷時修。”

蘇小萌的眼淚落個不停，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心里會著這麼多的話……話出了口就像開了閘的堤壩，洪水擋不住。

殷時修聽著蘇小萌的話，這才恍然驚覺，他們之間，實在有太長時間沒有好好的通……

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