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去北外上課。”

“……哈？”

蘇小萌還是一臉懵，殷時修已經拉開車門讓坐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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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一直開進了北外，蘇小萌眼睜睜的看著殷時修把車停進了學校的停車場，蘇小萌下了車，見殷時修拔了車鑰匙也跟著下來了。

“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下班的時候給我電話。”

“……”

蘇小萌滿臉的疑，這男人明明看得到，卻愣是不給解釋，蘇小萌攥拳頭，忍住不問！

招呼也不打，便徑自往教師辦公樓走去。

走了好長一段路，蘇小萌才小心翼翼的回過，就見殷時修還站在車邊看著……蘇小萌嚇的立馬回過，加快了前進的步子，不自覺的碎碎念著，

“搞什麼鬼啊……”

殷時修靠在車子上，等到那做賊似的一轉后，低低的笑出聲……從車后座拿出自己的公文包，單肩背著便去了教學樓的方向。

他對北外不悉，走路也是循著路邊的指路牌。

八點多，學校里的學生來來往往的走個不停，穿梭在食堂，宿舍和教學樓之間，背著包匆匆的從他邊過。

他穿的休閑，可即便如此，也不像大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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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萌一路碎碎念的走進辦公室，時不時的就朝窗口往下探……唯一的解答就是，他今天可能真的有什麼事要來北外。

這麼個大忙人，怎麼可能因為跑到大學里來浪費時間？

“小心小心小心！”

就在蘇小萌出神的時候，迎面端著熱咖啡的池綸忙到。

“呀呀呀呀，蘇老師，你這一大早就在發懵？”

“對不起啊教授。”

蘇小萌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趕忙給池綸讓出一條路來，池綸瞥了一眼，把其中一杯端到桌上，

“喝吧，給你泡的。”

“謝謝！”

池綸坐回自己的辦公桌上，了個懶腰，問小萌，“今天是不是要去上課了？”

小萌喝了一口咖啡，而后點頭，“是啊……怪張的。”

池綸一邊低頭翻著自己手邊的論文文稿，一邊對道，

“大一新生還好，剛從高中升上來，比較乖巧，上課注意點節奏，他們會認真聽的。”

蘇小萌點頭，“恩，好。我盡量放松。”

池綸抬頭看了一眼，輕笑，“看你忐忑的……”

蘇小萌忙自己的臉，只覺得很窘迫……

“蘇老師，你可是英國斯大學的優秀碩士畢業生，什麼大場面沒有見過？犯不著張。”

蘇小萌深吸口氣，也只能默默的點頭……又不是沒上過大學，猶記得自己上大一那會兒，老師在講臺上口沫四濺，在底下游戲玩的不亦樂乎……

現在假想一下，要是自個兒在講臺上賣力的講課，底下卻沒幾個學生肯認真聽……這真的是很讓人沮喪的事。

“想不想聽聽看我剛到大學任教時候的事？”池綸隨口問了句。

“好啊好啊！”

池綸索合上手頭的論文，捧起咖啡，靠在椅子上輕輕晃著，“讓我想想……我剛開始任教約莫五年前了吧？唔……當時我去上課，年紀和大一學生也差不了多……生嘛，見到長相不錯的老師，都瘋狂的。”

蘇小萌想了想，而后驀地笑了出來。

池綸揚了下眉，“不信？我就是現在去上課，生都還是會尖的。”

“我是相信！我就是在想，要是那會兒我上大一的時候，輔導員是你的話，我應該會學的很認真！不至于在后來考斯的時候臨時抱佛腳，苦不堪言。”

“這麼奉承我？”

“這個教師考評不是握在你手里麼？”蘇小萌沖池綸“嘿嘿”笑。

池綸微微聳肩，倒也不太在意，繼續道，“但是你得知道招生喜歡，那就不一定能招男生喜歡了，我上完第一堂課，一個男生就在我背后指著我的頭發說我娘炮。”

“……”

蘇小萌驀地瞪大眼睛，只覺得事件的高來了！

“那臭小子以為自己說的小聲，我沒聽到，又或者覺得我這剛任教，不敢怎麼發火……”

“然后呢？你怎麼理的啊？”

“你說呢？”

蘇小萌搖頭，總覺得要是遇到這事，頂多也就是警告一下那男同學吧？還能怎麼著呢？

池綸眉頭揚了揚，悠悠道，“我把那臭小子給揍了一頓，用拳頭讓他看看到底誰才是娘炮。”

“……”

蘇小萌看著池綸得意的樣子……自個兒聽著想象著當時的場面都不由到心驚。

“實打實的揍了？”

“你看我像是裝模作樣的那一類麼？”

“唔……我是看教授你斯文的呀……”

“昨兒個不還罵我斯文敗類？”

“……”

蘇小萌低頭，了自己的鼻子，抬頭又問，“那后來呢？就沒事兒了？”

“哦，吃了個通報批評，停職三個月。”

“……”

蘇小萌默默起，拿好自己的教本往門外走，只是抬手擺了擺，“我去上課了。”

這教授是在逗麼？不是什麼鼓勵新人的好案例！

池綸看著這兢兢戰戰的樣子，只是笑笑。

斯文敗類……

那時候，用來形容他的詞語，要比斯文敗類來的難聽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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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樓離教學樓要走上十來分鐘路程，太很烈，蘇小萌躲著太在林蔭小徑里穿著，路過停車場時，眼睛還是不自覺的往殷時修停車的那個車位瞄了一眼……

見殷時修的車還真就停在那兒。

難不他真要把一天時間都浪費在學校？上課……上什麼課？

蘇小萌只記得在斯的時候，殷時修去斯上過一堂講座課，難不今天又是來學校講座？

心里頭猜了半天，而后驀地擱心里鄙視了一番自己，不要想了，正事要！

十點是第二大節課的上課時間，鈴聲還沒響，蘇小萌就先進了上課的教室，教的文學翻譯課程，是大課，三個班一起上，一進去就是黑的一片，熙熙攘攘的……

第一第二排幾乎是空著，零零散散坐著兩三個人。

蘇小萌抬頭的走進去，徑直走到講臺前，教本還沒放下，就見正在收拾桌子的一名男生笑嘻嘻和打招呼，

“同學，你哪個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