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激？蘇老師，你們夫妻倆，一個揪著我兒犯下的錯死死不放，得理不饒人，一個直接手傷人……到底誰才是知識敗類？”

“黃笙教授，話別說的太滿。”

蘇小萌松開殷時修的手橫一步站到殷時修跟前，眉眼一橫，道，“薇不抄我論文，我無話可說，抄了，現在追究責任的是教育部，不是我，你該質疑也是去質疑教育部門的工作和判斷。”

“關于你說我丈夫出手傷人的事，當著薇的父母您二老的面，我也得提出我的疑義。一，你兒為何出現在我丈夫的公司地下停車場？二，請你說出我丈夫故意傷害你兒的機！一個國頂級的企業家，出手去打一個抄襲者教授，你們也太給你們兒上臉了！三，就你兒摔倒的那個姿勢，倒不像我丈夫推的，更像是自己倒下去的，一點韌都沒有！”

“蘇老師，你這張可真的是不得了，就是不知道警方立案之后，你是不是還能這麼牙尖利！”

黃笙狠狠的瞪著蘇小萌，那一副恨不得把蘇小萌撕七八塊的模樣兒……可真夠猙獰的。

小萌從自己懷里掏出手機，按下錄音鍵，

“我小舅便是市公安局局長，他向來秉公執法，如果我丈夫真有故意傷人的嫌疑，我小舅第一個把他帶進看守所！我現在把話放在這，但同樣的，兩位教授說話也得負責任，在事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但凡你們再污蔑我丈夫，我們必定會告你們一個誹謗誣陷！”

“你——”

黃笙還想說什麼，但在看到蘇小萌手里開著錄音鍵的手機時，還是心有余悸的噤了聲。

夫婦倆互相看了一眼，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又狠瞪了蘇小萌一眼，就在這時，手室的門開了，主刀醫生摘下口罩出來……

蘇小萌看到肖言一愣，忙上前道，“肖言？這麼巧，是你做的手？”

肖言微微淺笑，“是啊，好巧。”

“那，里面的人怎麼樣了？”

“有中度的腦震，創傷部位已經合好，傷者流過多，現在還在輸當中，會不會有其他的問題還得等傷者醒來后才能確認。”

肖言不不慢的說道。

“也就是說……起碼是沒有生命危險的？對嗎？”

“是的。”

“爸，媽……”

和肖言一起出來的還有楊，見父母一臉焦急的等在外面，楊忙上前對父母二人說了一下姐姐的傷，“傷到了大腦皮層，會有什麼創傷后癥，還得等姐姐醒了之后再看。爸媽，你們別著急，阿言是主刀醫生，他很厲害的，一定會讓姐姐恢復正常的！”

“你姐今天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現在就變這樣了……”

今嘆了口氣，一臉的難。

黃笙的眼淚撲簌下落，握住肖言的手就道，“阿言，你一定要盡全力治療我家小薇，是小楊的姐姐，你和小楊結婚之后，這也是你的家人啊……”

“阿姨，您放心。小楊，你帶阿姨去休息室里休息一下，等薇轉到病房后可以帶阿姨過去探。”

“好。”

楊應了聲，可是黃笙卻不干了，指著殷時修和蘇小萌就道，

“你們等著瞧！等著進監獄吧！”

“監獄怕是容不下我這尊大佛，黃笙教授。”

殷時修淡淡道。

楊微微皺眉，看向殷時修和蘇小萌，“殷先生，我姐姐和你不管怎樣也是舊一場，您權大勢大，但王子犯法，也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您傷了我姐姐的最直接證據都已經被人掛到網上了……不管真相是什麼，能不能請殷先生稍微諒解一下兩位老人家此時難的心？”

“殷太太，我們也算是認識，我心知殷太太您是個熱心腸的好人，我家小昂您照顧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您明事理也識大，我父母緒激，您這個中人，也不理解麼？”

這個楊看起來和薇以及這對教授夫婦似乎不太一樣，言辭懇切，緒雖有些激但尚在可理解的范圍。

說話是有邏輯的，也是想要大家都能和平些解決問題的……

“你先帶你父母去休息室吧，等他們冷靜一點我們再商量之后的事。”

楊點了點頭便領著今和黃笙去了同一樓層的休息室。

人走了之后，小萌才舒了一口氣，“還好……人沒死……”

殷時修倒是嘀咕了句，“真可惜……”

蘇小萌忙用手肘了他一下，“要是真死了，就算你是帝國總裁也會很麻煩的！不管怎樣，那是一條命！”

“好好。”殷時修又把小萌拉自己懷里，拍了拍的背，“你說什麼都對。”

蘇小萌忙推開殷時修，嘀咕了句，“醫生還在這看著呢……”

肖言輕輕的笑笑，而后道，“那殷先生，殷太太你們繼續，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肖言！”蘇小萌見肖言要走，趕忙上前住他，站定在他面前，問道，“你是主刀醫生，薇是自己故意摔的，通過創口你應該能夠判斷的出來到底是別人推搡導致頭落地，還是有意自己頭著地的傷吧？”

肖言溫潤如玉的面孔讓人莫名的產生一信任，他靜靜的看著蘇小萌……

“你別這麼干看著我，不說話呀……您說的話對我和我先生實在是太重要了。”

“你們這算是刑事案件了，那麼在警察到來之前，關于你說的問題，我是不能回答的。”

蘇小萌忙雙手合十，“就看在……看在……我幫過小昂的份上，不麼？就稍微一下創口的況……薇真的是自己故意摔的，所以……”

“不好意思，殷太太，我真的不能說，警方應該很快就會到了，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

肖言語氣淡淡的，不溫不火，卻也是讓蘇小萌沒有辦法再繼續糾纏，只能眼看著肖言回手室。

小萌失落的嘆了口氣，殷時修站在小萌邊，好奇的問道，“你和他認識？”

“肖安和的兒子！”

蘇小萌忙道。

“哦，就是他……”

“對啊，我之前不是還和你提過他兒子很可嘛。”

“……好像是提過。”殷時修喃喃道，目落在那扇關上的手門上。

此時肖言人就靠在手室門后，殷時修和蘇小萌的對話，肖言還能聽得到，他拳頭微微攥著，用以掩飾自己撞上殷時修夫婦的那份忐忑和不安。

“他兒子練小提琴的，之前就和煌煌在一個藝中心，之前他兒子和別的小朋友打了架，肖言還沒到之前，我護了一下那孩子，還以為肖言會記得這份人……誰知道，這麼一不茍的……”

蘇小萌嘟囔道，心里頭就覺得這肖言實在是太不知變通了。

殷時修手搭上蘇小萌的肩膀，“放心吧，等警方介之后，他知道什麼都會如實說的。”

“啊，對了，我還沒和小舅打電話呢！不知道這件事他知不知道……”

蘇小萌忙道。

殷時修了的頭，“不用著急，正如你說的，視頻里雖然明顯可以看出我推了，但是摔倒的姿勢細看的確是很奇怪的。”

“咝，話說為什麼去殷氏找你？你們有約過麼？”

“怎麼可能？就是為了設計我才在停車場堵我的。”

巧的是陳瀾加班，并沒有和他一起下樓，不然薇的小伎倆本就沒有施展的機會。

“就算是警方來了，也得等薇清醒了再說。你是不是晚飯沒有吃就過來了？”

“現在哪里有心思吃晚飯啊……”

“當然要吃晚飯啊，你著了怎麼辦？”

蘇小萌撅著，了自己的肚子，嘀咕了句，“本來真的不覺得的，被你這麼一說……還真的是的有點難以忍了……”

殷時修笑笑，牽著的手就離開了醫院，下館子找飯吃。

————

薇從手室被轉進了監察病房。

肖言換掉了手服，打算到薇的病房前看一下時，聽到病房里楊和今夫婦在說話。

肖言并非是個喜歡聽人墻腳的人。

但一如蘇小萌所說，薇后腦上的那個創口，仔細觀察一下的確是能夠分辨出創口究竟是以怎樣的姿勢落地造的。

肖言在做手合的時候就發現了這一點，普通人被人一推，頭著地后是不會仰頭的，所以傷口就不會那麼上面。

薇頭上的創口實在不像是一個被人推倒之后傷的形狀。

又鑒于對方是蘇小萌和殷時修……

肖言抿了抿，只覺得心里五味雜陳的，緒復雜。

沒有靠近門，肖言靠在一旁的墻上，但還是能約聽到病房里傳來的談聲……

“你姐現在這個樣子，我們肯定是不會輕易放過殷時修夫婦。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要狠狠的踩一下殷時修夫婦。”

“……爸，媽，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因為之前的事和殷家人對著干，多人想要踩殷家人，到最后都是不蝕把米？”楊認真問道。

然今和黃笙卻是堵著耳朵不愿意聽，只道，

“殷時修夫婦，絕對不能讓他們就這麼便宜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