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玨看著自己特意托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限量版變形金剛,被程安沐拿在手里差點沒五馬分尸,偏偏松松還一點都不介意,只覺得口堵了一塊大石頭,讓緒有點煩躁。
“松松,過來阿姨陪你玩變形金剛大戰的游戲好不好?”
劉玉玨朝小包子招了招手,盡量讓自己看上去溫一點。
小包子頭都沒回一下,蹭蹭蹭地爬上沙發,坐在程安沐的上,小屁直接對著劉玉玨那張致的臉,“不用了劉阿姨,你去忙吧,松松先教媽咪怎麼玩變形金剛,以后媽咪就能陪松松玩了!”
小包子說著當著拿過變形金剛開始跟程安沐解釋,什麼那個按鈕能發出聲音啊,那個按鈕能發啊,怎麼把變形金剛的前的金屬變一個盾……吧啦吧啦一大堆,教得還有模有樣的,程安沐從網上看過這個電影,正常的好萊塢大片套路,宣揚英雄主義,算是無功無過,程安沐并沒有覺得電影多好看。
不過程安沐倒是很配合小包子的老師份,學得很用心,還是能理解這個年紀的小孩子喜歡這種酷酷的東西的心理,反正一個失業人員,閑得很。
直接被小包子拒絕,晾在一邊的劉玉玨臉上有點掛不住,以前如果能陪他玩游戲,他都會很高興的,像今天這種不為所的況還是第一次。
見一大一小的倆人在沙發上玩得開心,程安沐一只手托住小包子的屁,一只手在小包子的指揮下擺弄著變形金剛,那樣子真的很像母子倆。
也真的很扎劉玉玨的眼。
“程小姐,今天我是代表陸總來跟您談點事的,請問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
劉玉玨用公式化的聲音打斷了小包子的變形金剛教學,弄得小包子有點不開心,不過程安沐只是了他的小腦袋一下,小包子居然奇跡般地恢復了笑容。
程安沐能陸澤松的腦袋!
劉玉玨心里咯噔一下,看來松松讓抱并不是一個意外,看來陸夜白讓代替自己照顧松松也并不是毫無理由的一時興起。
兩人在茶幾旁坐下,小包子應該是已經習慣了陸夜白經常要跟人談事,所以并沒有跟過來,一個人在剛才程安沐坐過的沙發上窩著玩變形金剛,大眼睛黑亮黑亮的,特別有神。
“程小姐,我已經自我介紹過了,更多的就不跟你解釋了。”
劉玉玨拿出跟人談判的態度,還是那種占盡優勢的談判,還好程安沐心理素質不錯,淡定自若的樣子,氣場居然比劉玉玨這個商場英還要多幾分。
“我知道,我程安沐,有什麼事你說就好。”
劉玉玨從昨天剛的最新款包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在茶幾上,順手拿了一杯清茶抿了一口,“這是關于松松的一些注意事項,主要是飲食和生活習慣的,希程小姐能認真閱讀,并且照做,其它的一些事都在后面有備注,也請你多注意一些。”
程安沐拿著厚厚的文件隨手翻了兩頁,嘆這哪是小孩啊,這是太子爺還差不多,吃飯睡覺喝水都確到分鐘,那怎麼不直接把上廁所的時間也規定了算了。
程安沐都懷疑這些什麼注意事項就是陸夜白故意拿來為難自己的,哪家小孩是這麼養的,這是科學養豬還差不多。
“怎麼樣程小姐,有什麼不懂得請現在就提出來,我好跟你解釋。”
程安沐合上文件,重新把文件放回茶幾上,“劉小姐,我知道松松是大戶人家的小孩,可能在一些問題上更講究一點,但是恕我直言,這樣的注意事項我不可能做到,我能保證照顧好他,但是如果在陸先生眼里,照顧好的標準是這樣的話,這個忙我可能幫不了了。”
程安沐說得很中肯,倒正好中了劉玉玨的下懷,就等著程安沐撂挑子不干呢。
劉玉玨裝作有點為難的樣子,默默收起了文件,“既然這樣的話,我會跟陸總反應的,那今天早上多謝程小姐照顧松松,如果你有事隨時都能離開。”
劉玉玨一邊說一邊給徐昕煒發了條短信,大意思就是程安沐不愿意照顧小包子,沒有別的辦法,所以打算把小包子接回家去照顧。
“不用客氣,應該做的,松松很聽話,照顧他省心省力的。”
程安沐看了一眼在那邊沙發上玩變形金剛的小包子,不知道為什麼,知道不用照顧他了,心里居然有點失落。
“對了程小姐,畢竟言無忌,小孩子的話不要放在心上,松松從小就沒有見過媽媽,所以喊你一聲媽咪可能并沒有別的意思,希你不要誤會。”
程安沐沒多想為什麼劉玉會特意強調這件事,因為本就沒把這個稱呼當真,只是心里有點小失落。程安沐點了點頭,朝劉玉玨笑了笑,沒有說話。
程安沐拎著包不知道應該怎麼跟小包子解釋這件事,明明早上還說要照顧他,現在卻自己要走,想著小包子早上笑得那麼開心的小臉,再見這句話程安沐有點說不出口。
還好小包子玩一會玩累了自己趴在沙發上睡著了,程安沐麻煩劉玉玨跟小包子解釋一下,自己先離開了。
程安沐站在樓下的花園里,一回頭就看到最頂樓的病房窗戶上趴著一個小小的影,雖然小包子的表看得并不真切,但程安沐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程安沐朝病房的方向揮了揮手,清楚地看見小包子抬手了眼睛,于心不忍。
“程安沐,心疼別人前先心疼一下自己吧!找工作!還貸款!奔向幸福新生活!”
程安沐自言自語地安了自己兩句,轉走出了兒科大樓的花園,走出了京市第一醫院。
是啊,生活于已經很艱難了,萌包子從小沒有媽媽是讓人心疼,但他好歹還有一個財大氣又疼他的面癱老爹,哪像自己從小沒見過爸爸,還被媽媽拋棄,要真說可憐,估計自己才是比較可憐那個吧。
所以呢,小包子會比自己幸福,自己不用擔心。
明明這樣自我安著,可好像并沒有用,只要一想起那個趴在玻璃前的小板,程安沐還是舍不得,鼻尖還是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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