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無論做什麼夢,一般都是自然現象,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沒啥好奇怪的。但不乏有鬼神托夢一說,像我們倆同時做的同樣的夢,那絕對是被托夢了。而托夢至有兩種原因,一是死鬼在地府通過鄉臺托夢,二是用厭勝法也就是鎮,使人能夢到施人布置的夢境。
顯然,我們倆被人下了鎮!
本來之前我一直以為這個噩夢是從地府而來的,可是昨晚林羽夕揭掉臉皮昏迷後,夢到了像上的真容。破解了臉皮的詛咒和找到失蹤的九人,我們倆的夢突然變得兇殘了,這才讓我對此事重新考慮,這個夢可能並不是來自地府,而是來自我們邊的鎮。
若說是兇手送我們的兩件壽,那也不像,因為在接到“禮”的頭天晚上就做了噩夢,說明鎮早就藏在我們邊了。
鬼符經裡有個“破鎮”的法子,只須羅盤和被施人的發即可。我讓林羽夕拔下一頭發,我也拔下一放在羅盤上,輕聲念咒,就見海底指針飛快轉起來。最後指針指向北方停住不。
我心說難道鎮藏在對面接待室?可是托著羅走到門口,忽然指針轉向了東北,我心頭一,鎮似乎就在這間屋子裡。然後讓大家坐在原地不,因為人的生氣會幹擾磁場,造羅盤指針失靈。
按照指針方向走到東北,路過小胖後時,指針猛地就轉回來,指向正南。我不由納悶,心說不會在小胖上吧?我調轉子,把羅盤放在小胖口前,指針又倒轉回來,正好對準他!
“服!”我一臉嚴肅的對小胖說了句,心裡疑不解,小胖上到底帶著什麼?
“……服?你沒搞錯吧?”小胖滿臉通紅的道。
林羽夕和花落也皺眉頭,詫異的盯著我。
“不也行,把你上裝的所有東西都拿出來。”
小胖無奈,把口袋裡的東西都掏了出來,打火機、指甲刀、錢夾子、口香糖還有超市買東西的小票。他把所有口袋都翻出來,表示什麼都沒有了。可是羅盤指針還筆直的指向他,難不這小子人有問題?
“還有沒有沒掏出來的?你如果藏著什麼東西不拿出來,我就要你的服了。”我沒好氣說。
小胖眼珠轉了轉後,說:“對,還有那塊祖傳的玉石。”什麼祖傳的,不知道他老爸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到他這就變了祖傳。
當他從領把玉石出來後,羅盤指針立馬隨著他的手不住晃,玉石放在桌上後,指針於是指住這個方向不了。我恍然大悟,這塊玉石容易招邪,兇手利用此給我們倆托夢的。
我把羅盤放下,拿起了這塊玉石對準仔細瞧看。忽地發現它的不對了,開始是白的,現在怎麼變了暗紅?是兇手搞的鬼?
正在詫異間,又發現了一個令人心驚的現象。玉石經過強烈的線照,暗紅的紋理仿佛不住波流淌,就像人的。而在紋理的糾纏中,出一張猙獰可怖的臉孔,跟玉觀音中的鎮墓一模一樣!
我忍住心頭的驚異,沒敢把這種況告訴他們。讓小胖去我房間拿來幾片艾葉,將玉石團團包裹起來,再放一個封鬼壇,外面了封符。我隨即又想起了玉觀音,這其實都是不祥之,為了避免再生意外,林羽夕把玉觀音和那塊紅玉拿過來,一起封壇。
“我們做噩夢是因為玉石?”林羽夕問。
我緩緩點頭,又深有憂慮的手拖住小胖下,仔細打量他的臉和印堂。
“喂,魚哥,你調戲我幹嘛,邊不是有倆……”
我輕聲喝道:“閉,先別說話。”小胖嚇得子微微一,乖乖閉不說了。
他的這張豬臉紅滿面,看上去非常健康,可是眼角卻稍稍發黑。如果睡眠不好,也會出現這種問題,昨晚上他跟花落等我們一夜,可能是缺覺造的。不過眼角的黑氣,在我眼裡怎麼看怎麼不對勁,仿佛又形了另外兩只眼睛一樣,讓我與之視之下,心裡無端端的冒起一涼意。
除此之外,也看不出哪裡不對,於是拿出一張淨符說:“你自己燒了用水調和,然後喝下去。”
“他中邪了?”花落一雙伶俐大眼睛中,滿是疑。
“長期帶著這種邪,肯定沾染點邪氣。喝了符水就沒事了。”
話音剛落,手機響了,是劉宇魔打來的,蔡局長我過去一趟,有要事相商。這個“要事”肯定是就是怎麼找兇手了,坐下來匆忙吃了幾口飯,打車去往警局。
進門看到蔡局長和劉宇魔笑容很燦爛,我心裡嘀咕,難道他們抓到兇手了?果然,蔡局長跟我說,殺害吳秀珍的兇手找到了,就是在石碑場上班的工人。而這個工人,也是吳秀珍的丈夫,劉大茂。
今早把石碑場老板和村裡幾個可疑村民帶回警局,突審之下,老板說出劉大茂這幾天鬼鬼祟祟,本來提前放假了,他還時不時的來村外轉一圈。劉大茂和吳秀珍是北郊沙河村的,雖然距離這兒十多裡地,但石碑場工人都是從附近各個村子招來的。按說放假後,他不是本村人,沒事過來轉轉就值得可疑了。
警局立刻去往沙河村,把宿醉未醒的劉大茂帶到警局,這人見事敗,全部招供。劉大茂這個人平時喜歡喝酒賭牌,輸了就打老婆。結果那天晚上,輸了打工的錢,心裡鬱悶就喝多了,回家失手打死了老婆。他酒意頓醒,嚇得不知所措,想到殺人要償命的,就沒敢報案,用三車把拉到範莊村外小樹林裡掩埋了,還用廢棄的石料堆起來遮掩痕跡。
為啥要埋在範莊村外?理由很簡單,過完年他又要去上班,這樣每天守著小樹林,能讓他知道被人發現了沒有,這樣放心些。再說那個小樹林,在範莊村傳說經常鬧鬼,大白天都沒人敢進去,是個藏的好地方。
蔡局長說,失蹤的九個人找到,的案子破了,年前算是收獲巨大。我過來就是商量一下過完年怎麼追查老黑頭和狄磊的案子,順便晚會兒給我擺個慶功宴。
我搖頭說,慶功宴什麼的為時過早,我覺得劉大茂不是真正的兇手。你們不想想,狄磊的為啥會跟吳秀珍埋在一塊?還有剝掉臉皮的事,怎麼說?
蔡局長笑了笑:“這個我們心裡都很清楚,背後肯定還有真兇。不過劉大茂親口承認殺了老婆,也算是破了案……”
剛說到這兒,有個警員敲門進來,滿臉慌張的說:“嫌犯劉大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