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一點一點低下去,到底也沒說清楚總是什麼,我真想問,總是什麼?是總是錯過呢,還是總是過錯?
我沒有問,我還沒傻到在皇上面前做真實的自己。
我上他的鬢邊,一年,他又多了白頭發,我說:“修哥哥,你要好好保重,你都有白頭發了。”
皇上抱著我的手抱得更了,過了許久才說:“朕過了年就三十歲了。”
他這麼說,有一兩滴水落到我的額頭上,我知道那是什麼,但我不想抬頭看。
這天晚上他一直攬著我,他讓我彈求凰給他聽,讓我跟他一起寫字,他的字凌厲奇險,鋒芒畢,我的簪花小楷在一旁顯得格外弱又可憐,仿佛芝蘭倚玉樹。
妾發初覆額,折花門前劇。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干里,兩小無嫌猜。
昔年兩小無嫌猜,今日唯君兩鬢白。
夜里溫存過后,我在他懷里,累得迷迷糊糊也沒忘記我想說的話:“修哥哥,妾明日可以見見家里人嗎?妾有一點點想家。”
本朝的規矩,逢年過節,誥命夫人們是可以進宮拜謁皇后的,但到了皇上登基這幾年,因為先皇后不好,就不常召誥命進宮,等到先皇后仙逝,后宮無主,誥命更不進宮。今年我登了后位以后,除了大典上了誥命一拜也沒召們進宮的原因是:
瑤妃表示懷孕了,誥命進宮萬一沖撞了孩子就不好了。而且父母親人都沒了,看見宮里的姐妹們能見到母親,自己孕期卻沒有母親看護,真是太傷心了!孕婦怎麼可以傷心!
皇上居然也就答應了,他是真不怕瑤妃哪天在長樂宮里被人打死。
皇上說:“好。”
我說:“修哥哥,宮里姐妹……”
皇上低頭親親我的額頭嘆息道:“兒總是這個樣子,什麼事都要管一管,朕喜歡你這樣,又盼著你只把心放在朕上,不理旁的事。”
若我真的這樣,怕不是早就瘋了。
皇上最終答應了我,冬至那日召五品以上誥命進宮,宮里四品婕妤以上的嬪妃,都可以見見家里人。四品以下或是家人不在京都的,命六局開庫房,按品級給各宮嬪妃的娘家賞賜財帛珍寶若干。其實往年逢年過節也會給各宮妃子的娘家賜節禮的,但一來低位嬪妃沒這個福分,二來宮妃們連賞了什麼東西都不知道,這次不一樣,不僅人人有份,我還允許們按品級排隊一個一個去庫房跟著挑一挑,也算能為家人盡一份心。
旨意一下,未央宮差點被人踏平,大家都冒著星星眼看著我,贊我,奉承我,瞬間覺人生已經到達了巔峰。
淑妃娘娘說:“你就干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吧,你想見家里人直接宣華大長公主進宮就完了,皇上不會不同意的,偏偏還要搞這麼一出跟后宮有福同,你是不是傻!”
溫貴妃呵呵:“那阿你在干嘛?剛剛在庫房挑了一堆東西送回家的人不是你嗎?!”
淑妃娘娘家人俱在遼西,自從十七歲了東宮,十一年過去再沒見過家人,這次又是見不到的,我是真的好心疼啊,我說:“你再挑一些也使得的,你這樣的位份,進宮又這麼多年了……”
淑妃娘娘大手一揮說:“宮里的東西好看是好看他們還真的拿來用麼,拿幾樣送過去略盡一盡心,讓他們知道我過得不錯就罷了……皇上一向不喜歡后宮跟娘家多聯系的,仁和太后剛死沒幾年呢,皇上恨不得我們進了后宮就忘了娘家姓什麼,安安靜靜待在宮里做吉祥,好讓咱們的父兄為他賣命,他高興了寵一寵,不高興了把咱們當個墊腳石助他一臂之力……”
我說,那這件事我本不該求皇上的恩典。
淑妃搖頭道:“你也沒錯,宮里的人也怪可憐的,如今前朝該倒的家族都倒了,后宮該清理的人也都清理了,朝政都在皇上一個人手里,他自然也不必盯后宮盯得那麼嚴,不然他不會答應你的,皇帝老兒當男人不行,當皇上穩得很。”
葭月第一次見到顧相的時候,他已經被少帝囚禁在烏衣巷許久了,鬢發灰白,眼角細紋橫生,半舊青衫仍不減儒士風采,負手仰望銀杏樹時,顯得冷漠又寂寥,聽聞他本為一介布衣,從初入官場到擢升內閣,及至成為幼帝仲父權傾朝野,期間行盡奸佞之事。在他往上爬的途…
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 她以為入了深宮,便會和其他的妃嬪一般,整日裏需為爭寵謀心計; 她以為入了深宮,便會和其他的妃嬪一般,手上不可見的沾滿鮮血; 她以為入了深宮,便會和其他的妃嬪一般,可惜終究隻是她以為。 十四歲選秀入宮,之後的幾十年裏她始終如她十四歲那年一般,幹幹淨淨,美好如初。
都說四爺是個高冷不好女色的人,為什麼她遇見的這貨夜夜找她纏綿,纏的她腰酸腿軟還要被他其他小老婆算計。好不容易熬到宮里升了官還是沒有一天安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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