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番外

這章可以選擇跳過，當初是為了補充修文的字數，寫了點高中番外，跟正文容不影響。直接跳過就可以了。

基本上是高一開學一個月之發生的事，就是運會之前發生的事以及兩人是怎麼勾搭上的，兩個角度。

（陸懷征）

陸懷征第一次見到于好，其實不是軍訓那次，而是在更早之前。

他初中代表學校參加過一次歷史知識競賽，認識了周斯越。在當時那幫分秒必爭連上廁所都還在背題庫的學生中，他倆有點過分淡定悠閑了。

陸懷征上完廁所回來，發現周斯越坐椅子上翹著二郎，還有閑心翻籃球雜志。那本雜志他也每期必買，而那期的封面是他最喜歡的籃球明星麥迪，就沒忍住，從邊上拖了張椅子反過來坐，叉著胳膊搭在椅背上，主搭訕：“你也喜歡打球啊？”

周斯越掃了他一眼，坦然道：“打啊。”

“什麼位置？”陸懷征來了興趣。

“瞎打，什麼位置缺人打什麼唄。”周斯越悠閑地翻著雜志，“怎麼著，你還打職業？”

陸懷征初中才一米七五，到了高一也才將將拔到一米八，平日里看著不算矮，但打職業這高還是有點磕磣，他笑了下，有自知之明：“哪能，打著玩兒唄，什麼時候切磋下？”

“行啊。”周斯越爽快答應，自報家門：“燕三附中，二班周斯越。”

陸懷征清冽一笑，“朝暉外國語，三班陸懷征。”

自我介紹完，兩人又泰然自若地聊了會兒，發現越聊越投機，除了都喜歡麥迪外，還都喜歡收藏喬丹系列的球鞋，主攻的位置也都差不多，連足球喜歡的球隊都一致，覺找到了世界上另一個自己。越發收不住，直到比賽快開始才意猶未盡堪堪停。

后來兩人就了球友，周斯越有事沒事就去朝暉找陸懷征打球，然后發現這家伙高不出眾，技倒是真可以。這麼一來二去，兩人就了，了好朋友。

初三的時候，周斯越參加數學奧賽的集訓營，結果發現自己有幾本練習冊可能打球的時候落在陸懷征的學校了，集訓營全封閉，他人出不去，只能發短信給陸懷征。

陸懷征接到短信時還在上課，二話不說跟老師請了假，跑去球場幫他找，結果就在旁邊一堆刺剌剌的灌木叢里找到，馬上給人送過去。

周斯越站在側門柵欄里面等他，青的柵欄門被腐蝕出暗淡的紋路，著滄桑。防護欄是槍頂，筆直在那兒，尖銳又鋒利，為了防止學生出逃。

陸懷征自由散漫慣了，覺得那地方就是個學生“監獄”，隔著柵欄把東西遞過去，還調侃了一句：“你看，像不像探監？”

話音剛落，就看見柵欄外面的一棵老槐樹底下，站著一姑娘和一個材高瘦的男生。

過層層樹葉，穿過隙，零星幾點日灑在那姑娘上，在清澈明亮的臉上投了下斑駁的影，把的皮襯得更細白，后脖頸耀得泛白。

面前的男生笑瞇瞇地遞了個蛋糕過去。

陸懷征好奇問了句：“那也是你們競賽班的？”

周斯越接過本子，順勢看過去掃了眼，想起來：“的是，男的不是。”

陸懷征咧著樂，一臉看好戲的表：“好學生也早——”

下一秒，就看見那姑娘單手托過蛋糕，直接毫不猶豫地反扣在對方臉上，不偏不倚，正中紅心，丟下一句“別再煩我”，然后氣概凜然進校門了。男生被糊了一臉蛋糕，下意識抹了一把臉，結果給抹勻了，整張臉全是膩的油。眼看著那道纖瘦人影快速且穩健地進了校門，男生這才急赤白臉地破口大罵：“于好！你給我回來！拽什麼拽！稀得你！”

那姑娘充耳不聞，影堅定地消失在下。

周斯越拿本子拍了拍柵欄：“行了，我進去了，你下午還上課呢吧？”

陸懷征嗯了聲，雙手進兜里：“出來聯系，走了。”

坐公車的時候，又遇上了那男生，臉上頭發上還沾著不油，像個剛演出完的小丑，他邊上的位置沒人敢坐，陸懷征倒是不嫌棄，走過去在他邊坐下。

男生狐疑地看他一眼，又兀自轉過去看窗外。

五分鐘后，男生問他:“哥們，有紙麼？”

哪個男生出門會帶紙，陸懷征笑著反問:“我看著像帶紙的麼？”

男生沒說話了。

沒過一會兒，旁邊一乘客忽然遞了張紙過來，“我這有。”

男生接過，表僵地說了聲謝謝。

陸懷征抱著胳膊靠在椅子上，側頭看他，一臉愜意地問：“過生日啊？多大仇啊，被人糊這樣。”

“不是。”男生一邊，一邊說，“是我喜歡的生過生日。”

陸懷征沒回。

男生大約是覺得緒所致，又或者是覺得陸懷征長這樣邊肯定圍著不生，再加上下了這車誰也不認識誰，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哥們，你了解生麼？”

陸懷征搖搖頭。

男生不死心又問:“那你有喜歡過生麼？你知道們到底怎麼想麼？”

陸懷征還是搖頭。

“不是吧，你在開玩笑？”

他們班長這麼帥的，換朋友比換服還快好嗎？

陸懷征撲哧笑了：“我雖然不是什麼好學生，但腦門上也沒寫著圣兩字吧？再說了，我沒追過人，給不了你什麼建議。”

“那追你的多嗎？”

“不多。”

“有就行，有沒有什麼特別讓你留下印象的？”

陸懷征手搭上他的肩，誠懇：“哥們，真沒有，我覺得你好的，真的。”

那男生忽然不敢說話了，直到陸懷征下車，腦海里還久久回旋著那句清新飄揚的“我覺得你好的”，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

（于好）

于好第二次跟陸懷征面是在小賣部，課間的時候，于好下樓買個作業本，結果那周小賣部的老板母親去世回鄉下出殯去了，是他的小兒子阿奇看了一周鋪子，所有東西都賣了也還沒來得及補貨，作業本就剩下一本。

陸懷征先拿了那本在結賬的時候，于好眼地看著那本東西，沒說話。

阿奇問于好：“買作業本啊？”

于好點頭。

阿奇憾的地說：“沒啦，要下周等我爸回來才能進啦。”說完，又跟想到什麼似的，對陸懷征說：“懷征哥，反正你也不寫作業，這本要不給這位小姐姐吧。”

陸懷征百元大鈔到一半卡在錢包里，聽見這話，他直接合上錢包，在砸了下阿奇的頭，嘶了聲：“我不寫作業我買作業本回去吃啊？”

阿奇撓撓頭，可憐兮兮，“好嘛。”

陸懷征這才將目轉到于好上，客氣的一笑，“這麼巧。”

于好也點頭，惜字如金：“巧。”

陸懷征撇撇，又把錢遞過去給阿奇，“這要擱平時，我肯定不跟你搶，但今天我急用，對不住了啊。”

于好那天其實沒怎麼仔細看他長相，在小賣部的燈下，首先注意到的也是他那雙干凈修長的手，連指甲里都是干凈的，不像同桌，滿是污垢，還喜歡摳鼻屎，然后把鼻屎沾在桌板下。

哦了聲，然后低頭走出去。

結果剛走出沒幾步，后就有人追上來了。

是阿奇。

小男孩兒撓著腦袋說，“于好姐，懷征哥說這本先給你吧。”

于好回頭就看見年逆著雙手兜靠在小賣部門框上沖付之一笑，也不等回應，就直起走了，留了個修長的背影給。

——

（陸懷征）

那天陸懷征空著手回到教室，前桌那個男生還覺得奇怪，“你不是買作業本去了麼”

“沒了。”

前桌幸災樂禍地看著他:“那你慘了，等會老妖婆要檢查作業了，你連作業本都沒有，小心吃九白骨爪。”

陸懷征低頭玩著從隔壁那截來的小霸王，撓了撓眉，漫不經心地說：“隨便。”

前桌推了他的肩膀一下。

“你別顧著玩兒呀！老巫婆真放話了啊，就治你呢！趕上隔壁隨便找個生借一本。”

"別皇帝不急急死你個太監啊——"年懶得分神，專注游戲，再次拒絕，“不去。”說完橫斜了那人一眼，“人家認識你誰啊就借你，還隨便。”

前桌切了聲，還就模仿起太監的口氣來：“皇上，就您這人氣，信不信我上吧發個帖，等會有人排著隊往咱乾清宮門口送呢。”

別說前桌還真能干出這種事兒，早有前科了，陸懷征放下游戲機，轉過捋著前桌腦袋，嚴肅地扶著，特坦誠地看著他，皮笑不笑，說:

“實不相瞞，其實朕剛才買到了最后一本，但是呢，剛好又有個的也想買，你說朕也算是大老爺們中的典范了，怎麼還跟一的搶東西算怎麼回事兒？”

“太監”前桌瞪圓了眼睛，“敢問是哪位貴人啊，名字呢，我好讓務府趕制牌子去呀。”

陸懷征懶得搭理他，胡思琪每回見他倆演這個就煩，拾起陸懷征桌上的書就沖兩人砸過去，“得你們！韋小寶看多了吧！”

書砸在小李子肩上，他疼地嗷了聲，特別不服氣：“不帶這麼玩的，舍不得砸你同桌兒，你就砸我？”惹得陸懷征抬又是一腳踹過去，“扯我干嘛！”

前桌悄悄湊過來，伏在他耳邊：“你難道覺不出來胡思琪喜歡你嗎？”

陸懷征這人吧，商還行，特別是生，誰喜歡他，誰不喜歡他，瞧一眼就清楚了，那時候開學才沒幾周，他當時倒真還沒覺得胡思琪喜歡他，胡思琪只是喜歡跟男人玩，特別是那種能帶給各種優越的男人。

所以換男朋友比換服還快。才四周就換了四個。

“覺不出來。”

前桌哇一聲，礙著胡思琪的面子，他決定下課再說。

一等下課胡思琪跑去別班后。

他就坐到胡思琪的位置上，八卦兮兮地問：“我覺每回找男朋友就是你的綜合，真的。”

陸懷征聽完之后覺得骨悚然又惡心，他人往邊上側了側，離那人半米遠，“你腦回路能不能不要這麼奇葩，離我遠點，太惡心了。還有，你不要這麼八卦，像個人。”

他這話倒是沒別的意思，也并不歧視，只是覺得，既然這世界有男之別，那就應該界限分明，但不歧視別。

前桌豎起蘭花指，妖里妖氣:“像個人不好嘛？我倒是想當人的，因為這樣可以嫁給你呀。”

說完還嫵地眨眨眼。

陸懷征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一腳踹過去，“滾。”

——

（于好）

于好第三次見陸懷征是在天臺的一個小隔層里，那節育課，想上去支煙，就撞見了陸懷征跟胡思琪坐在天臺的樓梯上，一個低著頭玩游戲，一個仰著頭煙，天臺的風把的頭發緩緩吹起，直接煽到陸懷征臉上。

他皺著眉往邊上坐了點，“你離我遠點，上的煙味都快熏著我了。”

胡思琪把煙遞過去，“你要不要試試，真的，了之后特放松。”

陸懷征直接把臉擰過去，整個人側著坐，離遠遠的，“不。”

胡思琪自討沒趣，意興闌珊地把煙收回來，另起了話題：

“哎，五班那于好你麼？”

“不。”

“那怎麼經常來找你？我看見都兩回了。”小姑娘略有些不滿。

“幫人送東西。”

“是不是喜歡你啊？不然，五班誰還能使喚的給你送東西啊。你沒聽說麼，在五班都是地都不用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