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笑不針對李瑤辛啊,職業微笑而已。”
“你們是空軍又不是空,還職業微笑?”
陸懷征添了下角,“我什麼時候在飯桌上懟你跟韓教授了?”
于好冷冰冰地模仿他的口氣:“領導,您就別拿我開涮了,這麼漂亮一姑娘怎麼能嫁給我這種當兵的,別難為人家了,我吃飽了,先回,您跟韓教授慢吃。”
陸懷征幾乎都快忘了自己當初的原話,結果于好跟個復讀機似的把他的話復述地一字不,這讓他又想起上次在場模仿他訓人的事兒。
他忽然意味深長地看過去:“我發現你是不是特喜歡模仿我?”
于好切了下,目有始自終都盯著窗外,輕飄飄地回:“我從小就喜歡模仿一些說話,比如貓,狗,豬之類的,請問你是哪一種?”
牙尖利,倒是沒怎麼變。
陸懷征吃癟,一鼻尖,淡聲說:“我不那麼說,你難道真打算嫁給我?另外,周六那天,李瑤辛是我們空政李部的閨,我可以拒絕我們領導,但拒絕不了李部,本來那天想跟你解釋,又怕你多想,我去那邊也不是相親,只是想跟李部說清楚,我對他兒沒意思。”
話說完,是長久的沉默。
兩人誰也沒打破這沉默的氣氛,連點菜的時候,陸懷征都是把菜單丟給,自己則出去煙了。
等回來再拉開椅子坐下的時候,于好已經點完了,“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我隨便點了些。”
陸懷征點頭,“隨意。”
從重逢至今,兩人從沒像現在這樣平聲靜氣地坐在一起過,不是懟他找補,就是他懟沉默,一直于一種劍拔弩張又硝煙黯然的氛圍里。
隔著昏暗的線,能看見男人略微凌厲的廓。于好記憶里的陸懷征雖不是什麼好學生,但也算是個意氣風發的年。如今再重逢,他的眉眼里,愣是瞧不出當年那子橫沖直撞的勁兒,有的全是沉穩。
餐館是選的,陸懷征不常在外面吃飯,讓拿主意,于好就隨便在大眾點評上選了一家評分高的。
一進門發現不是那麼回事兒。
視線對上的瞬間,桌上的小橘燈燭火搖曳,影隨波輕晃,曖昧的流在涌,于好著前臂,環顧了一圈,狐疑:
“這家店為什麼不開燈呢?”
陸懷征往前一傾,越過桌子在耳邊,憋了老半天的笑意終于繃不住:“怎麼,沒來過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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