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丟臉至極,如坐針毯,本不敢看他,捂著臉側頭假裝看窗外,耳邊傳來陸懷征著笑的聲音,“干嘛,坐麻了?”
“沒有。”說。
“再忍忍,馬上到了。”
這回是真到了,于好老遠終于看見閃著的一行邊防站的紅字。
戰士們陸陸續續下車,于好坐在椅子上不肯,想等所有人走了之后再下去。
陸懷征也不急,陪坐在邊上等。
唐指導直接過來站在車門外跟陸懷征孫凱招呼,“怎麼樣,路上還順利麼?”
孫凱笑,“老唐啊,你也忒無聊了。”
唐指導背著手悶聲樂,“我跟他們說了,孫隊長哪回比武不是一秒掀翻一個,他們非不信,非要過來試試,我說要是打不過趕亮明份,省的被人折了胳膊攆了那就劃不來了,看來沒怎麼過手?“
孫凱指了指一旁的陸懷征,“懷征一眼給認出來了。”
唐指導年紀不大,三十有余,不高,一米七出頭,方臉,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瞇一條,眼尾的魚尾紋跟米字似的散開來。
“行,你們來了就熱鬧了,前些天文工團來我們這演出,剛好還沒走,人說特意等你們來了再走。”
孫凱打趣:“等我們來了?是等陸隊吧,那些姑娘們吶哎——”
唐指導笑,又看了眼陸懷征,“怎麼,你們還不下車?”
陸懷征看了于好一眼,后者這才慢慢吞吞從椅子上站起來,一站起來,擋不住那地心引力,于好簡直哭無淚,悄悄回頭看了眼,不過還好,子穿得厚,椅子沒蹭上。
等安頓好所有行李,于好去廁所把包里最后一片衛生巾換上時,聽見幾個文工團兵洗完澡出來,臉盤放得砰砰作響。
“看見陸懷征了麼?”
“看見了,孫凱也來了,我聽說孫凱要結婚了,空降旅幾個軍里可就剩陸隊這一個黃金單漢了。”
“陸懷征這幾年風頭勁,又馬上要升校了,盯著的人多,你還記得麼,上回,隨子從陸隊宿舍出來,倆人眼睛都紅紅的,我后來問隨子,隨子什麼也不肯說,我猜他倆肯定有一。”
我隻希望,等你發現所有真相的那一天,你千萬不要哭啊,你千萬,別哭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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