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燕妮當然沒有回應。

用趙黛琳的話說, 這就是一場天使跟惡魔的戰斗, 沒有結果的。兩邊各自占據著彼此的領域, 都有著需要守護的人。

于好跟狄燕妮的微博口水仗打了將近有一個月, 狄燕妮多，于好的微博幾乎每天都被，大意是說蹭狄燕妮熱度之類，想紅。于好對此倒不是很介意, 自從有了陸懷征，好像就有了一顆金剛不壞之心，外面的流言蜚語都傷害不了。

與此同時。

霍廷那邊也差不多開始收網了，胡建明在沉寂了近一個月后, 再次跟呼吸機聯系上了, 這次的地點, 就在胡建明家旁邊的一個小旅館，是胡建明自己訂的，人前腳剛進去, 后腳就被破門而的警察給撲到了, 然而跟著家冕的那個小姑娘當場指認, 自己有個朋友就跟胡建明發生關系后染上了病, 一個月都沒敢去上學。

當場嘩然，逮捕的警察約莫是想到自己上初中的兒了，一腳狠踹過去，“畜生！”

胡建明痛呼，人被踹翻在地, 椅子桌子嘩啦倒了一地，他甚至還不死心地嚷嚷道：“我要律師！我要找律師！”他腦子犯渾，似乎還看不明白這如今的形式，拉著家冕的大，表慌張：“霍廷，打電話給霍廷，讓他保我。”

家冕冷淡地看著他。

胡建明恍然驚悟，漸漸松了手，跌回地上，“你倆搞我？就因為那麼點份？”

家冕哼哧，“你腦子有病吧？飛行基地那點份是你的麼？寫的也是你老婆的名字，跟你有半錢的關系？另外，正不怕影子斜，不干壞事兒，別人搞得你？”

胡建明似乎是懂了，坐在地上久久沒有回過神，直到警察給他戴上手銬拎起來，摁到墻上，搜了讓人出去，“帶走。”

一同跟胡建明落網的，還有呼吸機，就在隔壁一條街的麻將館里。

霍廷派人跟了近半個月，才確認那男人就是所有未年易的聯絡人，呼吸機。警察一進門，那男人反應賊快，掀翻麻將桌轉就要跑，警察飛狗跳地追了大半條街才給人摁在地上，男人咬著牙掙扎，撲騰著子狡辯:“你們抓我干什麼！”

“那你跑什麼？！”

“我沒看清，我以為我老婆來了。”

警察也不氣，唬他：“你老婆是來了。回局里就見到了，好好收拾收拾，跟人說說話，你這回啊，二十年沒跑了。”

呼吸機拼死抵抗，到底抵不過最后乖乖拷著手銬被人摁進警車里。

后來警察往他家里一搜，好家伙，滿屋子的碟，等把這些贓收回局里，聽說辦案的警察，在一一檢查完后，兩天都沒吃下飯。

全都是呼吸機的客戶，在跟人發生關系時，錄下的視頻。原來，他們都在提前聯系完場地后，會有人提前去小區或者旅館布置攝像頭，而全程男人都不臉，姑娘們都高清無碼。

其中未年占據百分之六十。

這樁特大未年賣案在微博上引起了高度關注，也由此引出一個癖的話題，不孩子在微博上分自己曾經遭到人親戚朋友甚至陌生男人的猥經歷。于好那陣被狄燕妮的擾的基本不刷微博，偶爾聽人說起最近公安廳破獲一大案，也沒細想，腦子里想的都是陸懷征什麼時候回來呀。

胡建明被抓的當天，霍廷就跟家冕去了一趟于好小姑姑的家里。

人剛做完飯，圍著圍坐了一桌子的菜，滿滿當當的擺了一桌，開門的時候面帶笑意，似乎在等什麼人回來，看見門口的霍廷跟家冕臉上的笑意便僵住了。

小姑姑是認得出霍廷的，畢竟當年霍廷跟了于老爺子近十來年。

“你怎麼來了？”

霍廷禮貌地躬了躬，“不介意我們進去吧？”

小姑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側了側，給他們讓出一條路。

屋子很小，兩個男人一進去，幾乎就窄小仄，沒什麼轉的空間了。

霍廷在沙發上坐下，開門見山：“長話短說，也不跟你繞彎了。”他從懷里掏出兩張機票，放在茶幾上，往前一推：“你留在北京也沒什麼意思，這麼多年也不見于老太太問候過你，去溫南，到了那邊，會有人聯系你安排剩下的事，北京就不要再回來了。”

“什麼意思？”

霍廷往后靠了靠，“你大概還不知道，你老公已經被抓了，跟未年人發生關系，目前還不知道的量刑，但目前公安廳已立專案組，會徹底查這幾年你老公的易記錄，這件事國家很重視，抓典型，你老公就是典型。”

人怔了會兒，忽然捂著臉哭了。

霍廷往桌上看了眼，“今天你兒子生日？”

人啜泣著，捂著臉點點頭。

霍廷跟家冕互視一眼，家冕說：“我希你們，以后不要出現在于好面前，帶著你兒子，去南方生活，你可以重新開始新的生活，霍總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你老公獄，離婚事宜我們可以幫你辦，其余的，你都不用心。”

“你們……”

霍廷說：“我怕于好看見你總是想起你老公，畢竟跟我侄子快結婚了，我這個人護短的很，誰讓我侄子不高興了，那就大家都別好過，我覺得，你應該是了解我的。”

人苦笑，“了解，我需要跟我兒子通一下，再跟你答復。”

“我不是來跟你商量的。”霍廷看了眼手表，沒什麼耐心：“明天早上的機票，離婚手續需要你簽字的地方我會傳真或者快遞給你。走不走隨便你，我并不是非要你走，只是我認為，你走了對各自都好，你老公我認為十年最。”

霍廷說完不給思考的空間，站起來就要走。

“我走！”人急了，攥著手，支支吾吾地說：“走之前我想去見一見于好，跟說一聲對不起，當年如果不是我……”

霍廷說：“不必了，我想真的不需要，現在很幸福。”

于好那陣是幸福的，除了網上那些鋪天蓋地謾罵之外，整天沉浸在思念陸懷征的幸福中，再不好的事，只要一想到那張壞壞的臉，什麼壞心都能立馬煙消云散了。

……

從研究院出來，陸懷征沒急著離去，而是靠在駕駛座上，沒關車門，平日里一慣的等人姿態，一只腳踩在地上，半個靠著座椅，一只腳踩在車里，側著目漫不經心地看著車門外，正在給霍廷打電話。

霍廷接到他電話還驚訝，“哎喲，微博小紅人從圖斯蘭回來了？”

陸懷征一怔，“什麼小紅人？”

霍廷謔他：“你們軍人也得適當地上上網。你們在圖斯蘭的采訪國都紅了，說你是最帥空軍。”

“無聊。”

霍廷：“行了，說你帥，心里著樂呢？”

陸懷征握著電話，往別看了眼，說：“你派兩個人給我。”

霍廷一愣，“怎麼了？”

陸懷征：“您不是刷微博麼，于好被人潑硫酸這事兒您不知道？”

霍廷還真不知道，他連微博賬號都沒有，知道陸懷征也是因為那幾天實在太火了，公司里到都有小姑娘在議論他。多問了句，才知道是這小子。

“還真不知道，你媳婦兒不喜歡人跟著，胡建明被抓之后我就把人撤了。”

“他被抓了？”

“嗯，過幾天開庭了，要不要去聽庭審？”

陸懷征這會兒窩著火，剛在廁所聽見那些話，當下他就拿出手機搜了搜，才知道這兩個月來到底經歷了什麼，忽然也就想通了，于好為什麼忽然變得那麼想他。

膽兒那麼小，估計當時真的嚇死了。

越想越窩火，每回于好出事，他都沒辦法在邊，這種無力是讓他最抓狂的，心像被人揪著疼，這種疼，無人緩解，他還差點跟發脾氣。

陸懷征這會兒心又疼又氣，“不去，量刑下來你跟我說一聲就行，看著惡心。你在樹湖的公寓借我用下，我讓于好這兩天搬過去，爸媽這幾天不在家，都一個人住，我明天要去一趟湖南，留一個人不放心，我不在，不能再讓給人欺負了。”

霍廷一思索，爽快說：“別樹湖了，直接搬家里來吧，你姑姑反正一個人，上下班我讓人送，反正家里都有保鏢跟管家。”

陸懷征一想，合適的，倆男人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臨掛電話前，陸懷征輕輕咳了聲，霍廷反應賊快，“還有話說？”

陸懷征嗯了聲，從擋風玻璃去出去，清了清嗓子，說：“我跟于好……其實……”

“其實什麼。”

“領了證了。”

霍廷愣了半晌，“爸媽知道麼”

“不知道。所以，可能到時候，需要你……”

陸懷征撿了跟煙含在里，叼著沒點燃。

“你可真會給我找難題啊！”霍廷一揮手，給出六字箴言：“那就先把生米煮飯再說。”

“什麼？”

霍廷循循善：“先把人接進來住著，生個孩子爭取打敵方后營！”

“呸！您拿我媳婦兒當什麼呢？！”

他把煙吐了，溜不丟跑出一聲京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