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上筠選了一套……
閻天邢隨手挑的服。
深褐修夾克,手臂擺掛著鏈子,夾克沒扣扣子,出里面的白長袖,腰部線條若若現,下搭牛仔,將兩條修長的完勾勒出來,皮帶出半截,帶有點瀟灑隨的味道,整個穿著,讓人眼前一亮。
沒察覺到他的視線,墨上筠將手機接了過來。
低頭一看,備注為“刑哥”的賬號,在消息框被置頂。
墨上筠倏地吹了聲口哨,調戲地朝他揚眉,“刑哥,你也想表白?”
“良辰景,人在前……”閻天邢對上玩味的視線,悠然反問,“不行?”
“行啊,”墨上筠出奇地爽快,“你長得帥,我也不吃虧。”
閻天邢正經道:“你腳踏兩只船的話,我倒是吃虧的。”
墨上筠瞇眼輕笑,“不算吃虧,我‘人’比你帥。”
“……”
在值這個事上被貶低,閻天邢覺得有點傷自尊。
于是,此話題,無疾而終。
閻天邢起去了臥室,又給墨上筠拿出一頂牛仔帽和一雙板鞋,全是黑。
在見到那雙板鞋時,墨上筠嫌棄地皺了下眉頭。
不因別的,而是直觀角度來看——
丑的。
拿過牛仔帽和板鞋,墨上筠往沙發上一坐,低頭便開始穿鞋,“夜宵吃什麼?”
“隨你。”閻天邢垂眼看。
“燒烤吧。”
低頭穿鞋帶,墨上筠隨口回答。
“嗯”了一聲,閻天邢算是應了,可視線卻落在系鞋帶的雙手上。
剛買的新鞋,還沒來得及穿鞋帶,墨上筠采用傳統的十字叉法,纖長骨的手指拿著鞋帶兩端,作麻利得很,輕而易舉地將鞋帶穿上,隨后穿好鞋,再把鞋帶兩端打結。
墨上筠慢條斯理的,步驟循序漸進,但速度卻很快,沒有任何浪費、多余的作。
不一會兒,墨上筠穿好鞋,起的時候,順手抄起沙發上的牛仔帽,直接戴在頭上。
微微偏過頭來,眼睛一抬,笑意閃過,獨留神和帥氣。
閻天邢是一點兒也不意外,為何會有人追逐如變態、傳奇的,死皮賴臉地往這邊撞。
不談格,是資和氣質,就已足夠。
“走。”
如王一般的姿態,朝閻天邢吐出一個字后,便大搖大擺地往外面走。
閻天邢看了兩眼,隨后跟上。
酒店附近就有條小吃街。
閻天邢對這里輕車路的,直接領著墨上筠去了那條熱鬧繁華的街道。
墨上筠走在街道上,如閑庭散步,靈活地避開來往人群,在附近尋覓著理想的燒烤攤,最后往一家生意火的燒烤店旁一站,朝閻天邢打了個響指——
就這家了。
一掀眼瞼,閻天邢從善如流地進店。
墨上筠點了一堆烤串,種類多,分量不多,算下來夠兩三人份,倒是節儉得很。
只是——
穿這樣,往空桌旁一坐,再蹺個二郎,活一土匪強盜模樣,難免引人側目。
若非閻天邢帶著滿邪氣,俊朗如妖孽,氣質高冷桀驁,氣場強的讓人下意識避開,不然,絕對會當做是墨上筠養的“小白臉”。
兩個人的氣場,都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出奇的顯眼,卻又讓人不敢近。
于是,連烤串端上來的速度,都比其他桌要快些。
熱乎乎的烤串被店員擺放在小方桌上。
墨上筠手拿了串羊串,看了眼外面張牙舞爪的飛雪,道:“還有點時間,夠你把詳細況說一遍。”
閑閑地說完,咬了口羊串。
閻天邢凝眸看,隨后一手,就將手里的羊串奪了去。
毫無防備的墨上筠,眼睜睜看著香辣俱全的羊串遠離自己。
“搶來的好吃些。”閻天邢悠然解釋,毫不介意地吃著墨上筠咬過一口的羊串。
“稚。”
墨上筠諷刺了一句,卻不跟他計較,手拿了新的羊串。
羊串是點的最多的,不怕閻天邢來搶。
閻天邢只吃了一串,再來了壺熱茶,便跟墨上筠詳細地介紹了下這場行。
地點在偏遠地帶,不會影響到他人,墨上筠將人質功救出算功,“劫匪”將的“資料”弄到手也是功,“劫匪”撕票則代表雙方都失敗。
“劫匪”有兩把槍,匕首若干,墨上筠上兩把匕首。
行自由,時間自由,支援隨時可以用。
閻天邢話不多,卻將墨上筠該知道、能知道的,都介紹得很詳細。
墨上筠沉默地聽著,順帶解決了面前的整盤烤串。
吃的有點撐,墨上筠神慵懶,“去結賬。”
說完起,朝店面外走,閻天邢結完帳跟上。
他們倆一前一后地出了店門。
剛回到街上,就聽得煙花沖天的聲響,墨上筠遂停下腳步,一抬眼,就見到在空中綻放的煙花,持續不斷,五六的點遍布夜空,在黑夜中以絢爛彩轉瞬即逝。
煙花,飄雪,寒風。
周圍有堆的,也有和樂的家庭,不皆是停下腳步看向天空,興地嚷嚷著“年了”。
墨上筠這才恍然,零點到了,他們在迎接新的一年。
“新年好。”
喧鬧的聲響中,忽的聽到清冷沉著的三個字,過陣陣寒風,飄落到耳底,帶著點涼意。
墨上筠回過頭來。
正面撞上了閻天邢,沒來得及看清人,就見視野掠過抹黑,隨著,一條圍巾被搭在的脖頸上。
圍巾有些涼。
低頭,兩只手正在給將圍巾繞起來,抬眼,閻天邢微微垂眸,距離很近,近得能看清他濃的睫,神專注而認真,可那眼角眉梢常帶的邪氣,卻莫名的人萬分。
052、是時候筋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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